冒险史——波希米亚丑闻①(第2/10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他的大礼帽右侧面鼓起一块，表明他曾藏过他的听诊器，我要不他是医药界的一位积极分子，那我就真够愚蠢的了。”

    他解释推理的过程是那么毫不费力，我不禁笑了起来。&qut;听你讲这些推理时，&qut;我，“事情仿佛总是显得那么简单，几乎简单到了可笑的程度，甚至我自己也能推理，在你解释推理过程之前，我对你推理的下一步的每一情况总是感到迷惑不解。但我还是觉得我的眼力不比你的差。”

    “的确如此，&qut;他点燃了一支香烟，身舒展地倚靠在扶手椅上，回答道，“你是在看而不是在观察。这二者之间的区别是很清楚的。比如，你常看到从下面大厅到这间屋子的梯级吧？”

    “经常看到的。”

    “多少次了？”

    “嗯，不下于几百次吧。”

    “那么，有多少梯级？”

    “多少梯级？我不知道。”

    “那就对啦！因为你没有观察，而只是看嘛。这恰恰是我要指出的要害所在。你瞧，我知道共有十七个梯级。因为我不但看而且观察了。顺便，由于你对这些问题有兴趣，又由于你善于把我的一两个经验记录下来，你对这个东西也许会感兴趣的。&qut;他把一直放在他桌子上的一张粉红色的厚厚的便条纸扔了过来。“这是最近一班邮差送来的，”他，“你大声地念念看。”

    这张便条没有日期，也没有签名和地址。

    〔便条里写道：〕&qut;某君将于今晚平时三刻趋访，渠有至为重要之事拟与阁下相商。阁下最近为欧洲一王室出力效劳表明，委托阁下承办难于言喻之大事，足可信赖。此种传述，广播四方，我等知之甚稔。届时望勿外出。来客如戴面具，请勿介意是幸。”

    “这的确是件很神秘的事，&qut;我，“你想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可以作为论据的事实。在我们得到这些事实之前就加以推测，那是最大的错误。有人不知不觉地以事实牵强附会地来适应理论，而不是以理论来适应事实。但是现在只有这么一张便条，你看能不能从中推断出些什么来？”

    我仔细地检查笔迹和这张写着字的纸。

    “写这张条子的人大概相当有钱，&qut;我着，尽力模仿我伙伴的推理方法。&qut;这种纸半个克朗买不到一叠。纸质特别结实和挺括。”

    “特别——正是这两个字，&qut;福尔摩斯，“这根不是一张英国造的纸。你举起来向亮处照照看。”

    我这样做了。看到纸质纹理中有一个大&qut;Ｅ&qut;和一个&qut;g&qut;、一个&qut;Ｐ&qut;以及一个&qut;Ｇ&qut;和一个&qut;t&qut;交织在一起。

    “你了解这是什么意思？&qut;福尔摩斯问道。

    “无疑，是制造者的名字，更确切地，是他名字的交织字母。”

    “完不对，‘Ｇ-和-ｔ-代表的是&qut;Ｇｅｓｅｌｌｓｃｈａeｔ’也就是德文-公司-这个词。象我们-Ｃｏ．-这么一个惯用的缩写词一样。当然，‘Ｐ-代表的是-Ｐａｐｉｅｒ’——-纸。现在该轮到-Ｅｇ’了。让我们翻一下《大陆地名词典》。&qut;他从书架上拿下一很厚的棕色书皮的书。&qut;ＥｇｌｏｗＥｇｌｏｎｉｔｚ，——有了，Ｅｇｒｉａ。那是在德语的国家里——也就是在波希米亚，离卡尔斯巴德不远-以瓦伦斯坦卒于此地而闻名，同时也以其玻璃工厂和造纸厂林立而著称-哈，哈，老兄，你了解这是什么意思？&qut;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得意地喷出一大口蓝色的香烟的烟雾。

    “这种纸是在波希米亚制造的。”

    “完正确。写这张纸条的是德国人。你是否注意到-此种传述，广播四方，我等知之甚稔-这种句子的特殊结构？法国人或俄国人是不会这样写的。只有德国人才这样乱用动词。因此，现在有待查明的是这位用波希米亚纸写字、宁愿戴面具以掩盖他的庐山真面目的德国人到底想干些什么。——瞧，要是我没有搞错的话，他来了，他将打破我们的一切疑团。”

    就在他话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和马车轮子摩擦路边镶边石的轧轧声，接着有人猛烈地拉着门铃。福尔摩斯吹了一下口哨。

    “听声响是两骑马，”他。“不错，&qut;他接着，眼睛朝窗外瞧了一眼，“一辆可爱的马车和一对漂亮的马，每匹值一百五十畿尼。华生，要是没有什么别的话，这个案子可有的是钱。”

    “我想我该走了，福尔摩斯。”

    “哪儿的话，医生，你就呆在这里。要是没有我自己的包斯威尔，我将不知所措。这个案子看来很有趣，错过它那就太①遗憾了。”

    “可是你的委托人……”

    “甭管他。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他也许同样如此。他来啦。你就坐在那张扶手椅子里，医生，好好地端详着我们吧。”

    我们听到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先是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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