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贵的主顾(第8/10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坚固性看却很可观。一个仪表不俗、可以赐予主教之席的男管家,把我让到大厅转交给一个身穿华丽长毛绒衣服的男仆,他再把我带到男爵面前。

    他正站在位于两座窗子之间的一个敞着的大柜橱前面,里面摆着他的部分中国陶瓷。我进屋时,他手里拿着一个棕色花瓶转过身来。

    &qut;医生,请坐,&qut;他,“我正在翻检我自己的珍藏,不知是不是还出得起高价来增添珍品。你瞧,这个花瓶是唐朝出品,七世纪的古物,你也许有些兴趣。我相信这是最精的手工和最美的瓷釉。你的那个明朝碟子带来了吗?&qut;我心地打开包裹,把它递给他。他在书桌前坐下来,把灯拉近,因为天色来黑了,他开始细心鉴赏。这时黄色灯光照在他脸上,我可以从容地端详他的相貌。

    他确实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他在欧洲享有美男子的盛名也确实不是虚传。他不过中等身材,但体态优雅而灵活。

    他的脸色黝黑,近似东方人,有着黑亮、疲倦的大眼睛,器具异性诱惑力。他的鬓发乌黑,须短而形尖,油饰整洁。他的五官端正而悦目,只有偏薄的嘴唇有些例外。假使我看到过一个杀人犯的嘴的话,就是在这儿——它是脸上的一道冷酷凶残的切口,口角紧绷,冷漠无情,令人生畏。他把须角向上留起而露出嘴角,这是不明智的,因为这成了天然的危险警告,使受难者警觉。他声调文雅,举止倜傥。论年纪,我看他不过三十出头,而事后知道他已经四十二岁。

    &qut;好得很——实在好得很!&qut;他终于开腔了,“你是你有六个一套。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耳闻过这样绝的珍品。我知道在英国只有一个能配上它,但那绝不会到市场上的。如不见怪,巴顿医生,敢问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呢?&qut;&qut;那个关系不大吧?&qut;我以一种我所能做出的最无所谓的口气道。&qut;反正你看得出它是真品,而价钱方面,我听专家的。&qut;&qut;这太神秘了,&qut;他的乌黑大眼睛里闪着怀疑。&qut;在这样的珍贵物平方面做交易,我当然想知道它所有的具体情况。它确实是真货,对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不过——我必须估计到一切可能的情况——要是事后证明你没权出卖它可怎么办呢?&qut;&qut;我保证不会有这种事。&qut;&qut;这自然又引出另一个问题,就是你的保证究竟有什么价值。&qut;&qut;我的信用银行对此负责。&qut;&qut;那自然。但这笔交易还是令我觉得太稀奇古怪了。&qut;&qut;成不成交悉从尊便,&qut;我满不在乎地,“我首先考虑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有名的鉴赏家,但我在别处也不会有成交困难的。&qut;&qut;谁告诉你我是鉴赏家的?&qut;&qut;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写过一著述。&qut;&qut;你读过那书吗?&qut;&qut;没有。&qut;&qut;好家伙,这可叫我来摸不着头脑了!你自称是一个鉴赏家和罕见珍品的收藏家,而你却不愿费事去查阅一下唯一能告诉你自己的珍评价值的著作,这你怎么解释呢?&qut;&qut;我是一个忙人,我是开业医生。&qut;&qut;这是答非所问。一个人要是真有癖好,他总会找时间钻研的,不管他有什么别的业务。而你在信里你是鉴赏家。&qut;&qut;我就是鉴赏家。&qut;&qut;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来试试你?我不得不对你实,医生——如果你真是医生的话——情况来可疑了。请问,你知道圣武天皇以及他和奈良附近的正仓院的关系吗?怎么,你感到茫然吗?那么请你讲一讲北魏在陶瓷史上的地位。&qut;我装做发怒地跳了起来。

    &qut;先生,这太过分了,&qut;我,“我来这里是给你面子,而不是当孩子被你考试的。我的陶瓷知识也许仅次于你,但我不能回答如此无礼的提问。&qut;他瞪着我。他眼中的慵懒然不见了。他的目光突然锋利起来,凶残的嘴唇之间闪现出牙齿。

    &qut;你搞的什么名堂?你是奸细。你是福尔摩斯的探子。你是在愚弄我。听这家伙正在咽气,于是他就派奸细来摸我的底。你私自闯进了我的住宅。好哇!你进来容易,出去难!&qut;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退了一步准备他冲上来,因为他已勃然大怒。也许他一开头就怀疑我了,也许是提问使我露了马脚,总之不可能再其他是明摆着的了。他把手伸到一个抽屉里去疯狂地乱翻着。这时,有点什么动静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站在那里侧耳倾听着。

    &qut;好哇!&qut;他喊道,“好哇!&qut;他一下子窜进身后那间屋。

    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那景象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通往花园的大窗敞开着,在窗前,福尔摩斯象鬼影一般地站着,他头上裹着血迹斑斑的绷带,脸色煞白。一转眼他已不见,我听见了他身子擦过树叶的声音。宅子的主人大吼一声也冲到窗口。

    时迟那时快,我看得分明,突然有一只手臂——一只女人的手臂——从树丛中伸出一扬。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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