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伯尔斯通的悲剧 三 伯尔斯通的悲剧(第3/4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点。那时我要是跑到窗前就好了！可是正象你刚才看见的那样，窗帘遮住了窗户。所以我没有想到这点。后来我听到道格拉斯太太的脚步声，我可不能让她走进这间屋子。那情况简直太可怕了。”

    “实在太可怕了！&qut;医生看着炸碎的头颅和它四周的可怕血印，“从伯尔斯通火车撞车事件以来，我还没见过这样可怕的重伤呢。”

    “不过，我看，&qut;警官道，他那迟缓的、被那乡巴佬的常识局限住了的思路仍然停留在洞开的窗户上面，“你有一个人蹚水过护城河逃走，是完对的。不过我想问你，既然吊桥已经吊起来，他又是怎么走进来的呢？”

    “啊，问题就在这里啊，&qut;巴克道。

    “吊桥是几点钟吊起来的呢？”

    “将近六点钟时，&qut;管家艾姆斯。

    “我听，&qut;警官道，“吊桥通常在太阳西下的时候吊起来。那么在一年中这个季节，日落应该是在四点半左右，而不会是六点钟。”

    “道格拉斯太太请客人们吃茶点，&qut;艾姆斯道，“客人不走我是不能吊起吊桥的。后来，桥是我亲手吊起来的。”

    “这样来，&qut;警官道，“如果有人从外面进来——假定是这样——那他们必须在六点钟以前通过吊桥来到，而且一直藏到十一点钟以后，直到道格拉斯先生走进屋中。”

    “正是这样！道格拉斯先生每天晚上都要在庄园四周巡视一番。他上床睡觉以前最后一件事是察看烛火是否正常。这样他就来到这里，那个人正在等着他，就向他开枪了，然后丢下火枪，过窗子逃跑了。我认为就是这样；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它解释能与眼前的事实相符。”

    警官从死者身旁地板上拾起一张卡片，上面用钢笔潦草地写着两个姓名开头大写字母VV．，下面是数目字341。

    “这是什么？&qut;警官举起卡片问道。

    巴克好奇地看着卡片。

    “我以前从没注意到这个，&qut;巴克道，“这一定是凶手留下来的。”

    “VV．——341。我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警官的大手把名片来回翻着道：

    “V．V．是什么？大约是人名的开头大写字母。医生，你找到了什么？”

    壁炉前地毯上放着一把大号铁锤，是一把坚固而精致的铁锤。

    塞西尔·巴克指了指壁炉台上的铜头钉盒子道：

    “昨天道格拉斯先生换油画来着，我亲眼看见他站在椅子上把这张大画挂在上面。铁锤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最好还是把铁锤放回发现它时的原地吧，&qut;警官茫然不解，用手搔着头道，“只有头脑极为灵敏的警探才能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是请伦敦警探来清理这个案子吧。&qut;他举起了灯，环屋慢慢地走着。

    “喂！&qut;警官兴奋地把窗帘拉向一旁，大声道，“窗帘是几点钟拉上的呢？”

    “在点起灯来的时候，&qut;管家回答道，&qut;四点钟刚过没多久。”

    “完可以肯定，有人藏在这里，&qut;警官又把灯拿低了。在墙角那里，长统靴子泥污的痕迹非常明显。

    “我敢肯定，巴克先生，这就完证实了你的推测。看来，凶手是四点钟以后窗帘已经拉上，六点钟以前吊桥还没吊起来的时候溜进屋里来的。他溜进了这间屋子，因为这是他首先看到的一间。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所以就躲到这个窗帘后面。这一切看来非常明显。看样子，他主要是想盗窃室内的财物。可是道格拉斯先生正巧碰上了他，所以他就下了毒手，溜之大吉。”

    “我也是这样想的，&qut;巴克道，“不过，我，我们是不是在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们为何不趁凶手还没走远，把这个村镇搜查一番呢？”

    警官想了一想，道：“早晨六点种以前没有火车，所以他决不能乘火车逃走。假如他两腿水淋淋地在大路上步行，大约人们会注意上他的。在没有人来和我换班以前，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这儿。但我认为你们在水落石出以前，也是不便走开的。”

    伍德医生拿起灯，仔细地检查尸体。

    “这是什么记号？&qut;他问道，“这可和案情有什么关系吗？”

    死尸的右臂露在外面，直露到臂肘。大约在前臂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奇特的褐色标记——一个圆圈，里面有一个三角形，每一条痕迹都是凸起的——在灰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醒目。

    “这不是针刺的花纹，&qut;伍德医生的目光透过眼镜紧盯着标记道，“我从来没见过象这样的标记。这个人曾经烙过烙印呢，就象牲口身上的烙印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近十年间我曾多次看到他臂上的这个标记。&qut;塞西尔·巴克道。

    “我也看到过，&qut;管家道，“有很多次主人挽起衣袖，我就看到那个标记。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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