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伯尔斯通的悲剧 五 剧中人(第4/5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里绕一圈。我只知道他唯一害怕的东西就是火灾。”

    “道格拉斯夫人，这正是我想要谈到的问题。你和你丈夫是在英国才认识的，对不对？”

    “对，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你听到他讲过在美洲发生过什么危及到他的事吗？”

    道格拉斯夫人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对，我总觉得有一种危险在时刻威胁着他，但他不肯与我商量。这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我，顺便一句，我们夫妻一向无比恩爱，推心置腹，而是因为他不想叫我担惊受怕。他认为如果我知道了一切，就会惊惶不安。所以他就不声不响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道格拉斯夫人脸上掠过一丝笑容，道：“做丈夫的一生保守着秘密，而热爱着他的女人却一点也觉察不出，这可能吗？我是从许多方面知道的：从他避而不谈他在美洲生活的某些片段；从他采取的某些防范措施；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某些言语；从他注视某些不速之客的方式。我可以完肯定，他有一些有势力的仇人，他确知他们正在追踪他，所以他总是在防备着他们。因为我深信这点，所以这几年来，只要他回来得比预料得晚，我就非常惊恐。”

    “我可以问一句吗？&qut;福尔摩斯道，“哪些话引起你注意呢？”

    “——恐怖谷——，&qut;妇人回答道，“这就是我追问他时，他用的词儿。他：‘我一直身陷&qut;恐怖谷&qut;中，至今也无从摆脱——难道我们就永远摆脱不开这&qut;恐怖谷&qut;了吗？——我看到他更失常时曾这样问过他。他回答，——有时我想，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啦——”

    “你想必问过他，‘恐怖谷——是什么意思吧？”

    “我问过他，可是他一听就脸色阴沉，连连摇头：‘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处于它的魔影笼罩之下，这就够糟糕的了——但愿上帝保佑，这不会落到你的头上——这一定是有某一个真正的山谷，他曾在那里住过，而且在那里曾有一些可怕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这一点，我敢肯定——其它我就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你们的了。”

    “他从没有提过什么人的名字吗？”

    “提到过的。三年前，他打猎时出了点意外，在发烧中，曾经过胡话。我记得他不断起一个名字，他的时候，很是愤怒，而且有些恐怖。这人的名字是麦金蒂——身主麦金蒂。后来他病好了，我问他，身主麦金蒂是谁，他主管谁的身体？他哈哈一笑回答，‘谢天谢地，他可不管我的身体——我从他那里得到的部情况也就是这些了。不过，身主麦金蒂和——恐怖谷——之间一定是有关系的。”

    “还有一点，&qut;警官麦克唐纳道，“你是在伦敦一家公寓里和道格拉斯先生相识的，并且在那儿和他订的婚，是吗？关于你们的婚事，有什么恋爱过程，有什么秘密的或是神秘的事吗？”

    “恋爱过程是有的，总是要有恋爱过程的。可是没有什么神秘的。”

    “他没有情敌吗？”

    “没有，那时我根还没有男朋友。”

    “你当然听过，他的结婚戒指被人拿走了。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假定是他过去生活里的仇人追踪到这里并下了毒手，那么，把他的结婚戒指拿走的原因可能是什么呢？”

    一瞬间，我敢道格拉斯夫人唇边掠过一丝微笑。

    “这我实在不上，&qut;她回答道，“这可实在是一件非常离奇古怪的事。”

    “好，我们不再多耽误你了，在这样的时刻来打扰你，我们很是抱歉，&qut;麦克唐纳道，“当然，还有一些其它问题，以后遇到时，我们再来问你吧。”

    她站了起来。我看到，象刚才一样，她又用轻捷而带有疑问的眼光扫视了我们一下：“你们对我的证词有什么看法呢？”这个问题真象是她已出来一样。然后，她鞠了一躬，裙边轻扫地面，走出了房间。

    “她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qut;在她关上门以后，麦克唐纳沉思地道，“巴克这个人一定常常到这里来的。他大概是个起受女人青睐的男子。他承认死者是个爱吃醋的人。他可能最清楚道格拉斯的醋意何来。还有结婚戒指的事。你无法放过这些问题。对这个从死者手中夺走结婚戒指的人……福尔摩斯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朋友坐在那里，两手托着下巴，深深地陷入沉思。这时他站起身来，拉响了传呼铃。

    “艾姆斯，&qut;当管家走进来时，福尔摩斯道，“塞西尔·巴克先生现在在哪儿？”

    “我去看看，先生。”

    艾姆斯一会儿就回来了，告诉我们巴克先生在花园里。

    “艾姆斯，你可记得昨晚你和巴克先生在书房时，他脚上穿的是什么？”

    “记得，福尔摩斯先生。他穿的是一双拖鞋。在他要去报警时，我才把长统靴子交给他。”

    “现在这双拖鞋在哪里？”

    “现在还在大厅的椅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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