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魔鬼之足(第8/10页)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切相关，所以我们还是在一个没有人能偷听的地方谈一谈为好。”

    探险家从嘴里取出雪茄，面孔铁青，看着我的同伴。

    “我不明白，先生，&qut;他，“你要谈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密切相关。”

    “莫梯墨·特雷根尼斯的死，&qut;福尔摩斯。

    就在这一刹那，我真希望我是副武装着的才好。斯特戴尔那副狰狞面目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绯红，直瞪两眼，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了。他紧握拳头冲向我的同伴。接着他又站住，竭力使自己保持一种冷酷而僵硬的平静。这种样子显得比他火冒三丈更加危险。

    “我长期与野人为伴，不受法律的束缚，&qut;他，“因此，我自己就是法律，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福尔摩斯先生，这一点，你最好还是不要忘记，因为我并不想加害于你。”

    “我也不想加害于你，斯特戴尔博士。明证就是，尽管我知道了一切，但我还是找你而没有去找警察。”

    斯特戴尔直喘气，坐下了。他畏缩了。这在他的冒险生涯中或许还是头一次吧。福尔摩斯那种镇静自若的神态具有无法抗拒的力量。我们的客人霎时间张口结舌，焦躁得两只手时而放开时而紧握。

    “你是什么意思？&qut;他终于问道，“如果你想对我进行恫吓，福尔摩斯先生，你可找错了实验对象啦。别再拐弯抹角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qut;福尔摩斯，“我之所以要告诉你，是因为我希望以坦率换取坦率。我的下一步完取决于你辩护的性质。”

    “我的辩护？”

    “是的，先生。”

    “辩护什么呢？”

    “对于杀害莫梯墨·特雷根尼斯的控告的辩护。”

    斯特戴尔用手绢擦擦前额。&qut;实在的，你逼近了，”他，“你的一切成就都是依靠这种惊人的虚张声势的力量吗？”

    “虚张声势的是你，&qut;福尔摩斯严肃地，“列昂·斯特蒙尔博士，而不是我。我把我的结论所依据的事实几件给你听，借以作为佐证。关于你从普利茅斯回来，而把大部分财物运到非洲去，我只想提一点，即这首先使我了解到，你人是构成这一戏剧**件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是回来——”

    “你回来的理由，我已经听你了，我认为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也是不充分的。这且不。你来问我怀疑谁，我没有答复你，你就去找牧师。你在牧师家外面等了一会儿，最后回到你自己的住处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后面跟着。”

    “我没有发现有人。”

    “既然我要跟着你，当然不能让你看见。你在屋里整夜坐立不安。你拟定了一些计划，准备在第二天清晨执行。天刚破晓你就出了房门。你的门边放着一堆淡红色石子。你拿了几粒放进口袋。”

    斯特戴尔猛然一愣，惊愕地看着福尔摩斯。

    “你住的地方离牧师的家有一英里。你迅速地走完了这一英里路。我注意到，你穿的就是现在你脚上的这双起棱的球鞋。你穿过牧师住宅的花园和旁边的篱笆，出现在特雷根尼斯住处的窗下。当时天已大亮，可是屋里还没有动静。你从口袋里取出石子，往窗台上扔。”

    斯特戴尔一下站了起来。

    “你干得象魔鬼一样出色！&qut;他嚷道。

    福尔摩斯对此赞扬付诸淡淡一笑。“在特雷根尼斯还没有来到窗前的时候，你扔了两把，也可能是三把石子。你叫他下楼。他赶忙穿好衣服，下楼到了起居室。你是从窗子进去的。你们相会的时间很短。相会时，你在屋里来回踱步。后来，你出去，关上了窗子，站在外面的草地上，抽着雪茄注视屋里发生的情况。最后，等到特雷根尼斯死了，你就又从来的路回去了。现在，斯特戴尔博士，你怎么能证明你的这种行为是正当的呢？行为的动机何在呢？如果你假话，或者是胡诌，我向你保证，这件事就永远不会由我经手了。”

    客人听了控告人的这番话，脸色苍白。他坐着沉思，两只手蒙住脸。突然一阵冲动，他从前胸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扔到我们面前的一张粗糙的石桌上。

    “我那样做，就是为了这个，&qut;他。

    这是一张半身像片。像片上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的面孔。福尔摩斯弯身看那张像片。

    “布伦达·特雷根尼斯，&qut;他。

    “对，布伦达·特雷根尼斯，&qut;客人重复了一遍。&qut;多年来，我爱她。多年来，她爱我。这就是人们所惊奇的我在科尼什稳居的秘密所在。隐居使我接近这世界上我最心爱的一件东西。我不能娶她，因为我有妻子。我妻子离开了我多年，可是根据这令人悲叹的英格兰法律，我不能同我妻子离婚。布伦达等了好些年。我也等了好些年。现在，这就是我们等待的结果。&qut;一阵沉痛的呜咽震动着他那巨大的身躯。他用一只手捏住他那花斑胡子下面的喉咙。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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