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乱马疾追(第2/3页)斜阳若影(法医穿越)

一次见到了刘辰庚——当年的青阳宫主,陈更。

    当是时,一马冲在梅若影之前的慕容鸫诗,处于万骑燕云黑骑前线的中央,她早已换了杀场混战专用的兵器,单臂高举丈六长戈,挥舞着驰马向下,当先过刘辰庚身旁。

    她利眼瞧见着郑枰钧,双目放光,豪气顿生,纵声喊道:“若我胜得漂亮,回去定要我在上面!”

    刘辰庚等人虽然听过慕容鸫诗之名,却大多都没见过其面,只觉得这当先一将身形雄武,煞是英气逼人、豪气冲天,诸葛长琨更是心中赞叹,只是不知这位大将“他”所的“在上面”是对着谁的,又是怎么个“上面”法。

    梅若影双足控马驰于黑骑之中,因闻得慕容鸫诗的如此宣言,只觉得无语问苍天。深深懊悔当年与这女人交好时,实不应当将**同人当成三百六十五夜故事会讲述,弄得现如今堂堂一国公主常常口出狂言。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心弦颤动,明明昔日情人就在眼前,心中却竟然没有掀起滔天大浪。原来,那一段情谊已经冷却至斯。

    梅若影落在燕云黑骑中央,他双手操笛,自日前便一直将养得精纯的内息圆融流转,竹节幽咽之声便绵延了开去,纵使前方喊杀声不断,纵使他身随战骑万马,一路冲杀近前也毫无阻滞。

    几个马身过去,就要过刘辰庚所在的帅旗,梅若影双目轻轻掠过帅旗下诸人,笛声不断,继续向前纵马驰去。

    郑枰钧口中不言,自那双眼中看到了关怀和询问,自己也报以“无须挂念,但能自保”的微笑。

    刘辰庚的目光随着那一道身影移动。

    往昔那些似乎已经朦胧的旧事如同过画面一般,随着殷红的衣袂幡然飞过,流动得来快。

    因那陌生而端丽无双的容颜产生了恍惚,一股交杂了不确定的失落和混乱的情绪升起。不论这个从眼前经过的吹笛人是不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沧水般澄澈的目光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无波秋水般的面上,也不曾闪现过一丝一缕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个人,真的是若影?

    但是,那平淡柔和的目光,那宛然舞动的身姿,那幽咽但是闪耀着璀璨音色的笛曲,为什么会与四年前那个貌不惊人的少年相重合?

    他仿佛看见自己分成了两个部分,内心在怒吼着“追上去,快追上去!”**却无视自己的真心,冷静而准确地下达指令,让属下兵员向两翼收阵,放开生门让先声夺人的燕云黑骑过去。

    若影,不是已经死了?那匆匆掠过眼前的身影,是鬼是人?震荡胸廓的笛,是幻是真?

    懊悔了三年,继而反复了一年,因为已经绝望而放弃的愿望,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的接近,心中痛得,悔得,叫嚣得,狂乱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一般。

    然而,他还要沉稳,还要掩饰。这些激动的情绪,不可以在人前表露。

    然而,已经颤得不成样子的手,仍还牢牢地控着马缰。

    梅若影控马前驰,可以听到自南楚敌军后方传来的木架倾颓声发清晰。继而,东齐的鸣金声起,如同拉开出场幕布一般,东齐的步兵向两边撤开,为北燕骑兵敞开了空阔的道路。

    他知道身后大概会有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在盯着他,叹了口气也没有回首。

    布置了这么久,一环套一环地经营下来,终于到了收的时刻。南楚军已经呈现乱势。

    他听到司徒荣及的声音肃然吼出,但是只有不到一成的士兵听从了司徒荣及的命令,掩耳闭听。因为其余那些,都是些含着杀意和掠夺之心的人,他们已经混乱了。

    这是梅若影第二次吹奏这种乱心之曲,下达的暗示与青阳宫那一役相同,受众也是怀嗜杀之意侵入他人之地的掠夺者。但是面对的是南楚三十万大军,其难度与前次非同日而语。

    若非,若非他早就将司徒荣及藏匿的毒药与解药换走,绝对无法取得今日之声势。

    金焰毒龙丹不用,被换成了一般的烟剂,司徒荣及想以之让敌人军覆灭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的。

    至于司徒荣及为南楚军准备的解药,也被换成了烈性的致幻剂。即使稀释成供给三十万大军饮用的药水,又或是燃烧成烟雾,都会增强南楚军的幻觉,让他们在这样的笛曲催动中更为混乱嗜杀——不分敌我。

    于是,突破了东齐最前线的北燕黑骑只要紧守一线,将南楚压成一团,就可让南楚军如当年的九阳教众一般,自相残杀,直至杀无可杀,近乎军覆没的地步。

    就在这时,只见对面平地上那边的南楚帅旗下,细袍软甲的司徒荣及终于忍无可忍,纵身飞出,驾上一匹腿长颈细的骏马,穿过刀光剑影,向这边驰来。

    而后便看到帅旗下一片混乱,有身着南楚服色的男子跃上了车舆,紧接着丈余宽的帅旗倾颓,继而听到那人纵声喊道:“公子白已自己逃了!南楚军兵败了!”

    尔后,于那车舆四周,又有一拨人众随着那人一起发喊:“公子白已自己逃了!南楚军兵败了!”

    如流水般熟练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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