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10页)太平记

位,累年册封,不曾多事,我只是希望将当年的事情搞清楚…”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别人会从什么地方入手,弄出谣言。”

    思考一会,屈竹再度发问,知道了当初的另外一名侯选灵童在失败后便返回家乡,后来,则据说是和父母一起迁离了家乡,再没有下落。

    “那么,宝寂上师,如果再见到那位灵童,你应该还能认出来吧?”

    对此问题仍感意外,宝寂想一想该可以吧…那个人,他当初给我印象很深的。”

    “那就好…”

    微微的笑着,屈竹表示说,自己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突然有人又弄出一个“活佛转世”来。

    “有宝寂上师在,这一点就不必担心,实在是很好的事。”

    之后,屈竹做了简练的总结,再一次强调自己所执的立场,对法王表示信任及支持,他同时也要求与会各人找准自己的立场,全力安定局面。

    “现任法王,他得到皇上的信任与朝廷的支持,也已经使这个地方安静了二十多年,这一切都很好,没有什么理由将它们改变…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

    用这样的说话,屈竹将今天的聚会结束,而在将诸人送出的时候,他却将法照和云冲波挽留。

    “…请再多坐一会,多谢。”——

    呆呆的坐在书房里,云冲波心情忐忑不安,委实猜不出屈竹留他下来要干什么。身边,法照闭目打坐的如同一截枯木,连一点要和他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有劳两位,久侯了。”

    拼命回想花胜荣和杨继之可能是什么时候从自己眼前溜掉去做了生意,云冲波连屈竹已经回到书房也未注意,慌忙道谦时,屈竹却漫不在乎,只一挥手。

    “这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的部下,为什么非要在我进来时站着啊!”

    用这种温和而又爽朗的态度,屈竹立刻就赢得了云冲波的好感,而边给自己倒出杯茶边躺回椅子上,屈竹更表现得远较刚才疲劳和忧愁。

    “这次的事情实在麻烦…娘的,可不要影响仕途啊。”

    一时间并不明白屈竹在说什么,还是屈竹自己又加以补充,才令云冲波明白,更大张着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说你刚才完全是在吓唬人?!”

    “当然是啊…你不会真以为我这种芝麻大的小官一句话就能喊来几万人吧?再说了,现在连皇上自己都重伤躺下了,大家烦太平道烦孙无法还烦不过来,谁理这儿有什么事啊!”

    用很苦恼的表情,屈竹告诉两人,好久以前,自己就开始觉得不对,但数度传书,青州一带却没一个刺史太守肯管闲事,而来自帝京的回复,则更加让人丧气。

    “他们居然说,边荒之地本来就无用于皇上,如果有动乱那才是好事,乱过之后,就会更加归心…这群白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没有了密宗群僧在此,屈竹的态度与刚才完全不同,很不高兴的挠着下巴,他告诉云冲波,的确雪域没有重要的物质出产,但从另个角度来看,这地方又有着其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这地方如果不太平的话,金青两州之间的联系,就会被完全切断,而沿着不可能驻扎大军和堵塞所有道路的蜀龙群山,叛军可以很容易前出到离帝京只有一天脚程的地方然大军的确也不方便在山中行动,但对间者或刺客来说,这无疑就是打开了一扇再方便不过的门。”

    而且,带着很明显的担忧,屈竹补充说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最糟糕的是民乱…那些从小读四书五经长大,从来没离开过中原的家伙,他们根本就理解不了法王在金南青边那些信徒中的地位,那是…那是可以把事情弄到‘造反’的地步啊!”

    “不会吧,这么严重?!”

    被屈竹的说话吓了一跳,但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在金州以及青州的所见所闻,云冲波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宗教的地位的确似乎非常不同。

    突然察觉到了差别所在:太平道的传道及号召,是将那些“活不下去”的人动员起来,奉神衹之名,试图将自己的未来改变,而在这里,云冲波一路所见,却是那些虔诚的信徒们将自己的生存所需压缩到最低,把节省出来的每一点资源奉献给神佛,希望换取来世的幸福。

    略一分心,云冲波就没听清楚屈竹在说什么,似乎是“…而又再加上利益冲突时,就更麻烦,因为两位来自中原,与这里的任何势力都没有关系,下官才厚颜请两位留下,希望能够商量些事情…当然,除非花小弟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位灵童?”

    “啥啥,你说啥?!”

    看着云冲波的慌乱,屈竹呵呵大笑笑而已…花小弟不要见怪。”说着对镜拈一拈胡须,笑道:“而且那人当年就快二十岁了,现在算来已该四十上下了…呵呵,倒和本官年纪差不多的。”

    因为这什么“不死者”的身份,云冲波已不知惹了多少麻烦上身,这种话题对他实在是敏感的很,好容易安心下来,也端起茶喝,一边又听屈竹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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