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完了,yeah!)(第3/16页)太平记
,却已消失不见。
“信他是钦差…所以,就不再信我是法王…是么?”
慢慢站起,不空仍然没有转身,低沉的语声中,似有愤怒,又似乎感慨无限。
“怎会?法王言重了。”
仍然是法照,不疾不徐的声音,隔着雪湖,缓缓传来。
“金瓶一动,决然无误,敖龙将的说话,想来只是有所误会,老衲所冀者,也只是两造都把话对面说清,方是长久太平之计…多事之处,万祈法王见谅。”
法照说话极为客气,唯却步步稳健,真是条条大路都教堵塞,倒令不空无话可说,沉默一会,方冷哼道:“佛尊使者在此,怎到我密宗不唯命是从,请敖龙将指教便是。”
顿一顿,又道:“这仪式甚为重要,还请龙将快言几句。”
不禁微笑,负着手,杨继之看的更愉快了——
一时间仍没反应过来自己便是“敖龙将”,直被唤了数声,云冲波方回过神来,看在有心人眼中,实在是只想摇头叹息,却喜此刻已届深夜,现场又是人头攒动,一时倒也没人注意。
正待开口,却还是先被不空阻止,轻轻拍手,他淡淡道:“此地如今龙蛇混杂,若有楚军晋盗之谋,至酿不忍言之事,愈增其乱…”说着双手轻轻对击,地面冰雪应声而动,坟积而起,转眼已结做八尊巨像,环伺云冲波周围,各各之间更有暗红色的火焰流动,维系成阵。
他说到“龙蛇混杂力咬重几分,更斜斜睨向这所谓“龙将”,春秋之意不问可知,但与之相比,众人却更惊讶于他所展现的力量。
“同时发动冰火两印…我更感到,似乎已逼近到八级顶峰力量那个地方算是在示威吗?”
冷笑着,法照反而向窗口走近一步,神色淡定,若不为意。
不同于法照发自内心的轻松,看着眼前这冰火交织的壮观景象,杨继之虽也能做到“不动容”,心中却早惊讶不已。而同时,他更不知道,离他不远处,有人正转着和他一样的念头。
被这样高调的“保护”,就算云冲波,也看出对方更多的是在“立威”甚至“恫吓”,而若自己的说法不能让众僧认同的话,这些“护卫”必定就会立时发动,来做不空真正想让它们做的事情。
决没有“不成功就成仁”的意思,本来就打算着“不成就冲出去跑路”的心,唯现下被偌大咒法围绕,云冲波心知肚明,以自己这份子修为,八成是冲不出去。
深深呼吸几口,云冲波镇定心神法王将失礼了。”总算尚有急智,硬生生把“在下”改成了“未将”心下不由得又有些得意,想到:“我这可也算是能够‘随机应变’了吧?”一边自怀中掏出个小包,一层层打开了——里面只是几根断发样的东西,正是适才给九天看过的——又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说您是屈竹…证据,就是这几根东西。”说着小心拈住,高高举起。
短时安静之后,哄笑之声哗然而起,连不空也忍不住带了笑腔这东西,你便把我指证,难道说,这就是无妨,请将军继续说罢。”
军”两字说的咬金断玉,云冲波听在耳中,脸上也觉讪讪——却知此时万万泄不得气,否则决然无幸,运着气些…是我在从羊八海子向南往官道去的间路上拣到的。”
一句话说出,讪笑声,忽然消失了。
羊八海子,就是云冲波初会曲细岗珠的雪湖,亦是后来他击退鬼家兄弟的地方,虽然很少人知道这个名字,但凡是知道的人,却都明白其中的意义。
寂静当中,云冲波信心大增寂大师过世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因约略将宝寂死前情况说了对我说湖…我也不知道意思,因为我只能想到那个雪湖,所以就去了。”又将自己一路遭遇说了,自己如何莫明其妙打了一架,如何险些被雪崩埋住,如何赶回城中又遇上混乱,如何相助护住屈竹尸身等等,连路上棺材震破,自己被尸体砸中也都说到。
他口舌本不甚便利,又兼说说想想,等终于讲到自己如何自颈中摸出那几根断须时,已过了好一会,见周围众人眼光皆显茫然,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何关系。却仍感放松许多:
喘口气,云冲波端足了力气到那时,我才发现,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宝寂上师所说的那个字,决不可能是指那个小湖,因为,你们雪域这里,始终是喊它叫‘海子’!”——
发现自己的错误,云冲波深感恼火,却也因此打开新的思路。
虽然微弱,自己却相信并没有听错,那未…宝寂如此努力留下的最后一个字,到底是想说明什么?
如果不是湖水的湖该是什么?
自颈中摸出的东西,巧合的,在此时给云冲波以启发,本以为那是断发,但很快就发现和自己的发质并不一致,之后,混乱中的云冲波,终于想到,如果,那是胡须呢?如果,宝寂所说的,正是胡须的胡呢?
开始并没有认真面对这个推测,因为那意味着更多东西需要解释,比如说,那些胡须怎么会掉进云冲波的颈中,比如说,那些胡须到底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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