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第6/9页)太平记

上一样,轻轻巧巧已将身法转作溜地而进,左指右掌,直欺两人。

    “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

    左指右掌,竟全是虚招,那人身法再变,一屈一翻一弹,双腿如箭,居然是正宗的谭家“绝户腿”!

    “呔!”

    两人皆又惊又怒,唯已不及再避,没奈何之下,只有运功硬接,冀望不致伤到不治……却也不抱多大希望,这边厢手上含忿带怒,重招齐发,那已是个“同归于尽”的心思。

    却忽听那人一声,惊道:么会是你们?!”说着竟强行收腿,因来势太快,站立不住,啪一下摔倒地上。这却非两人所料,要收招已然不及,碰碰两声,将那人重重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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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的伤很重……”

    几名大夫计议一会,最后公推一人出来,皱着眉头,苦着脸,作下这样的断语。

    “关键是内里伤势我们搞不清楚,这一箭手法很重,暗劲摧伤五内,用药输功若然不当,自相攻伐起来,不免伤上加伤,要是三爷能自己描述一二……”

    “屁话,老三要是能说话,还要巴巴的喊你们来作甚!”

    一掌拍在桌上,朱晓杰气吁吁的,更觉背上湿冷,顺手在额上抹了一把,心下凛然:“幸好刚才老三坐在外口……”

    今天本是长支和三支会议,朱子森也受邀前来,齐野语、左武烈阳都有出席,那想到朱有泪竟是胆大包天,在这种时候前来刺杀,七箭连珠、倒行逆施,硬生生在一厅高手面前重创朱晓松,虽侥幸吊住一点性命,却已伤得没有知觉,眼见和死人无异。

    忽听门外一响,见齐野语**的进来,一脸晦气,不用想也知道没能追上朱有泪。

    这倒也不出诸人意料,他两武艺虽强,却不熟凤阳地理,今夜更是风雨交加,不利追索,诸人皆站起向来,正要慰问,却见左武烈阳随后进来,背上还扛着一人,两眼翻白,呻吟不绝,居然是孙家二少,孙孚意!

    “难道二少遇上朱有泪了?!”

    诸人这才真正吃惊,却听齐野语没好气道:“遇到个屁,他当我们是朱有泪哪!”

    一阵骚乱之后,诸人才问清楚,知道孙孚意听见动静,飞身狙击,却误把两人当作朱有泪,杂七杂八一番恶斗,硬是将将本已缀住朱有泪的两人阻下,白白断了线索。

    “这个……”一脸苦色,诸人实不知道该哭该骂还是该笑,孙孚意倒还硬气,见两名大夫趋近,便挥手道:没事……这两位爷很好,手下有留情的……你们……你们先去照顾三爷…这边,找几个姑娘……不不,丫头、丫头来伺候就成了……”

    诸人见他重伤如此,犹还色心不绝,皆觉无言,却也被他提醒,几名大夫再看朱晓松时,进气一发的弱了。

    “要搞清楚内里伤势才好施救么……”

    听到这样说法,左武烈阳神色居然有几分奇怪,似有些犹豫,忽听门外一声低叹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声音清幽异常,窜入耳中,竟是说不出的好听,诸人都一怔,不觉便看向门口,只左武烈阳神色一定,略现喜色,又显着十分尊重,双手一合谢师姐出手。”说着已躬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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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讨妖檄。

    嗟尔有众,明听予!言予惟天下者,天帝之天下,非皇帝之天下;衣食为天帝之衣食,非皇帝之衣食;子女人民为天帝之子女人民,非皇帝之子女人民。慨自帝姓肆毒,混乱华夏大,十州之众,一任其胡行,恬不为怪,虐焰燔苍穹,淫毒秽宸极,腥风播四海,妖氛惨五湖,而吾人反低首下心,甘为婢仆,甚矣,无人也!

    夫万民,首也;帝者,足也。大夏,吾乡也;胡名吾夏之为神州?天帝真人也,天地山海,是所造成,以供万民之生长安乐,礼神敬天,皇帝者何?妖魔,邪鬼也,奈何足反加首,妖人反盗神州,驱我万民,背道离真!

    罄南山之竹简,写不尽满地之淫污;决东海之波涛,洗不净弥天之罪孽。予谨略言其彰著者:天帝造民,本无亲厚,虽生智愚强弱之别,岂有贵贱高下之分?上古贤士,以德聚众,但有蓝缕披戈为先,决无软帛厚味之享。民自耕织,而取衣食,岂有帝力加焉!今之皇帝者,不耕而食,食天下之至美,不织而衣,衣世间之至精,且造作妖说,使我万民不能脱其网罗,手足无所措:是尽吾国之男儿而胁制之也。更纵世家、百官、三教,为爪、为翼,布满天下,剥民脂膏,士女皆哭泣于道路:是欲我万民之贫穷也。官以贿得,刑以钱免,富儿当权,豪杰绝望:是使我之英俊抑郁而死也。凡有英雄代天报仇;动辄诬以谋反大逆,夷其九族:是欲绝我英雄之志也。帝妖之所以愚弄中国,欺侮中国者,无所不用其极巧哉!

    予今细查之:皇帝者,犹豺虎也,世家百官三教者,犹犬羊也,使天下中其诡谋,受其听其吓诈;甚至贪图蝇头,拜跪于狐群狗党之中。今三尺童子,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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