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第2/10页)太平记

儒门,未必能解夫子微言大义,胶柱鼓瑟,岂不可笑!”

    “……你!”

    一句话说得四人面色齐变,宰予更不自禁踏前一步,似要开口冲波如连环滚雷的层层质问,却来得更快。

    “为什么…儒门中不容许有两个子贡?”

    “为什么,一定要在争竞中产生失败者,在产生子贡的同时…也产生一个宰予?”

    “夫子的深意…子贡,你真得明白了吗?”

    “夫子深意,不死者,你是说……”

    相比子路公治长那种意外到近乎痴然,子贡宰予俱是目光大炽,显是胸中急转,要寻话出来答他。

    “子贡与宰予必须并列!在以副帅身份执掌黑暗儒者,**黑暗人性那巨大力量时,就必须有人站在他的对面,以完全相同的能力,去作完全相反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有了亚圣的同时,儒门还要有孙卿,这就是为什么,在产生子贡的同时,也要产生宰予。这才是夫子的真意,这才是儒门千年不堕的源泉!”

    “在虚伪的仁义道德之下,是深到让人不能正视的黑暗人性,对之不存幻想更能够随心操纵,所以子贡你就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但在那深邃黑暗之中,在更深的地方,却又掩藏着善良和忠诚的光芒,隐藏着一些高贵和光明的东西…而它们,你便看不到!”

    “光后有暗,子贡你操暗为用,佐进光明果根本不知也不信何为光明,你又如何能将之佐进?”

    “光后有暗,暗后却还有光!善恶相生,神魔一念,这才是人性的真相!子贡,你可明白!”

    一席话,令子贡宰予皆面无血色,大汗淋漓,呆呆跌坐下来,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眼见云冲波转身出门,子贡却似突然来了力气,扬声道:死者!”

    云冲波闻声停步,却未转身,只道:“怎样?”

    子贡深深呼吸几下,安定心神,拱手道:“不死者高见,开吾所闻……但!”

    目光在云冲波背上一转,子贡道:“恕吾直言,此中深义,断非不死者您所能洞察!”

    “朝闻道,夕死可矣……请不死者明言!”

    “……没错。”

    沉默一时,云冲波突然一笑,慢慢抬手,指向自己的太阳**。

    “刚才所说的,不是我的见识,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一份,厚礼。”

    “但是,你也不必问了,那个人……已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今生今世,你是不会再见着他了。”

    “子贡先生,宰予先生,锦官一行,两位赐我良多,无以为报,今便别过。”

    “儒门太平道的千年纠葛,原非言语能分,他年沙场重逢,我等,再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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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站在门洞的内侧,阿服冷静的射出一箭又一箭。

    药化后的山贼,已为行尸走肉,速度变慢,耐久力却大为增加,平均要三箭才能彻底解除移动力

    阿服甚至感到,正是伯羊的目标,要看着这死亡之潮慢慢逼近朱家堡,用最慢却最彻底的方式把朱家堡毁灭,这才能给他以最高的享受。

    眼见山贼已将通过门洞,阿服虽仍站得笔直,心下,却难掩悲凉失落。

    朱家虽然衰落,但总也曾是帝姓世家,族大业大,人丁众多,若非近日来“朱有泪”事搞得人心惶惶,更令四支长者先后陨落,偌大一个朱家堡断不至沦至这般此时内中空虚,外无援救的惨状。

    坚信那些人必须清除……因为,他们,想要从阿服手中夺走这个家,夺走这个朱子平总有一天会回来继承的家着眼前的一切,阿服,却不能不感到迷茫。

    “小姑娘是这样用的……”

    耳边忽地响起低语,阿服悚然一惊,竟不知这人是何时出现,跟着但觉鬓侧微痛,却是来人将一缕青丝捏落。

    该是这样用的……”

    恍惚间,阿服竟不知不觉中便依那人耳语,发力、张弓在弦上的,却非箭只,而是,在风中飘忽不定的柔弱长发。

    “很好……”

    为阿服校正着姿势与手法,最后,那人似终于满意,小指在阿服颈后一按,淡淡道:“……去。”

    周身剧战,阿服但觉无量大力汹汹而入,透八经,走百窍,如大风经天,转眼已在体内运转一周,逼至指上,那力量委实大极,阿服竟压之不住,任之透掌而出,走遍长弓!

    箭离弦!

    最普通的箭技,却有着不普通的效果,一发如矢,竟连续洞穿三名山贼,才力竭而落,而和刚才不同,被这发箭贯体的山贼,皆在短暂颤抖后,踣地而起,再不复那种打不死的生命力。

    心下骇极,盖阿服此时已然察觉,对方灌注入体的力量固然强极,却止于体内,并无半分作用箭上,换言之,对方的那一道力量,根本只是引导阿服自己去运气发力,指点她一道射术法门而已。

    “这就是‘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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