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第4/10页)太平记
志气的人,当年更曾和今上是好朋友好兄弟……”
一句话说出,帝象先已然微微色变:因为很多可以理解的原因,帝少景登基前的那段历史,于今几乎便是禁区,虽无严令,却无人敢言,饶他身为帝子,很多事情也只有影影绰绰的了解。
“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自禁间,声音中已透出莫名威严,但这对孙孚意却不会有用,带着苦恼的神色,他抓抓头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想去问问二叔……”
“我爹总是挂在嘴边的‘红颜祸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从来都见帝少景以“严父”的形象出现,自然帝象先也不知道当年他跟孙无法有过什么瓜葛,更不会觉得他跟“红颜祸水”有什么关系——帝少景极是勤政,后宫妃嫔少得可怜。
而在此之前,帝象先收到释远任留下的信函,告诉帝象先,自己经已远遁,如果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日后,可以自去向人王求教。
凤阳城外,脸色苍白的伯羊有泪”持住,却似乎并无敌意。
“……为什么?”
面对似可穿透人心的目光,伯羊终于崩溃,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从小,我就喜欢玩火,因为火是一个好东西……穷的、富的,一火过后,众生平等。”
初代药王本姓孙,,药王谷自创建之初,其实便是孙家的分支力量,只不过,就算多数药王弟子自己也不明白这一点。
“比如,我那个被公认为天才的师姐。”
作为药王谷下代最被看好的弟子,亦是最聪明和善于应对的一个,伯羊被认为是前途无量,今次派他出来,原也是对他的培养和重用
“可以帮助孙家的少主来求亲,和帮助孙家下属朱门反噬本家,将凤阳掌握,对一个年轻人来说,这真是一种荣耀。”
在伯羊自己,也有着勃勃的雄心,要借助这个机会,在门派中,和在孙家眼中取得更高的地位。
见到朱子慕之后,所有的计划,就都被伯羊遗忘了……
(温柔的天使在天堂门口。
低低地垂下头,十分耀眼,
而阴暗的和反叛的恶魔
这时候正飞临地狱的深渊.
否定的精灵,怀疑的精灵
抬头观望着纯洁的精灵,
它第一次模模糊糊弄懂
感动的无法抑止的热情.
“请原谅,”他说,“我看见了你,
你并非徒然的向我荣耀:
我并非憎恨天上的一切,
并非世上一切我都不屑一瞧)
没有人看出:在伯羊随和、灵活、谦恭的外表下面,有一颗疯狂的心!
“朱大小姐的画,我来之前看了很久,那让我迷惑。”
和敖开心一样,伯羊自那画卷中所读出的,远非画力或者容貌那样的的东西,而是一些更深,一些阿服在挥笔作画时,自己也没有留意,就在挥毫间渗于纸上的东西。
……一些,将伯羊深深吸引的东西。
若仅止于此,伯羊还可自控,尤其是来到凤阳,亲眼见到朱大小姐,发现她虽然美极,却并没有画中那种奇特韵味时,伯羊更是觉得,初见画卷时那砰然心动,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着事情的发展,假象被慢慢剥落,伯羊更在惊愕中发现,朱家竟然玩了一个捉刀人的把戏……那相貌平凡的随身丫头,竟然才是真正的朱大小姐,更极大可能就是那个化身修罗,在黑夜中肆意收割生命的朱有泪。
“当我留意时,当我去认真观察时,我终于明白……就是那个人,那个作画的人,那个令我初次知道何谓‘心动’的人。”
生平第一次,伯羊终于“失措”其它人不同,每一滴血都已毒如蛇冷也如蛇的他,很快已平静下来,更用冷冰冰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可能。
审视的结果无可能”。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伯羊甚至希望,靠着这次失败,将自己的心境修补齐全日下来,他不仅没能安定心意,反而产生了更大的波动。
一向以自已的出身贫寒为傲,更相信若有世家背景、资源支持,必能胜出那些纨绔子弟无数,对自幼曾经过无数挫折羞辱的伯羊来说,这一直都是他赖以找到平衡的心灵支撑,而少数几次与官宦子弟们的交流,更让他坚定这一认识。
次的凤阳之行,却将他的世界观,彻底击碎!
孙孚意、敖开心、帝象先……与天下最顶尖的这批世家子们相处之后,伯羊发现,的确自己仍有资格傲视齐野语和左武烈阳,却必须在敖孙等人面前低头。
“没有家荫……即使没有家荫,即使他们不是孙家少主敖门龙将……朱大小姐,仍然会选择他们。”
“…来没有败得那么惨过。”
经已驻足在悬崖边上,再被自己的觉悟推了最后一把,伯羊终于下定决心,向着那无法预测的未来,再度,摸出了他最钟爱的火石。
“若我不能得着…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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