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虎西征(第6/10页)太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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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奉孝慢慢道：&qut;以六哥这般布置，出使西域的是谁其实并没大关系，那又为何非要费偌大力气，将什么五虎将弄出来呢？&qut;

    曹仲德面色一顿，道：&qut;这个，我也确实不知。&qut;

    &qut;人选的事，是义父亲自定的，为此，我还费了好大力气，去将五人一一调查。&qut;

    &qut;至于为何是他们，我没问，义父也没。&qut;

    &qut;但是，好象，那五人其实也非义父定的。&qut;

    &qut;好象，是’他’的意思…&qut;

    曹奉孝神色一紧，道：&qut;是’他’？&qut;

    曹仲德微微点头，并不答话。

    曹奉孝轻叹一声，一躬去了。

    他去后许久，曹仲德兀自端坐亭中，直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方低叹一声，负手去了，口中却犹还在喃喃道：&qut;天？天…&qut;

    &qut;啪！&qut;卷出一个响鞭，那看上总已有了五十来岁，满面风沙的车老大，扯开嗓子唱道：

    &qut;一出玉门关，泪水流不干，一出玉门关，黄沙望无边。&qut;

    沧桑的嗓音，配上沧桑的面孔，唱着这沧桑的曲词，就该烘托出一份苍凉，一份空漠，可是，很遗憾，正懒懒的趴在马背上的云冲波，却完没有这种意思。

    黄沙…二十年前或许是这样，可现在，在这西去驿路上，却只见得万千垂柳夹路而进，虽已时值深秋，仍是深绿浅翠，交映一片，间或还夹着几声秋虫嘶鸣，那里有半点沙国肃杀之气？

    马蹄声响，来游走在后的扈由基催马上来，与云冲波并辔而行，笑道：&qut;冲波，你可是有些失望么？&qut;

    云冲波挠挠头，笑道：&qut;是啊。爹从便好西域旧事给我听，十几年耳渲下来，我虽然未见过，可自觉也算是想象得出，那想到，现在一见，完不是一回事吗！&qut;

    扈由基摇摇头，笑道：&qut;但，冲波，你爹并没骗你。&qut;

    &qut;二十年前，这里，的确还是茫茫戈壁，死一样的茫茫戈壁哪…&qut;

    二十年前，赵统领兵西出，来到西北大漠，深感气候干燥，寥无生气，部卒更多水土不服之事，遂令所率大军，在大道沿途，宜林地带和近城道旁等处遍栽杨，柳，沙枣等树，名曰&qut;道柳&qut;。以求防风固沙，巩固路基诸用，凡所到之处，无不植之，更制令护之，严加执行。有道是军令如山，谁敢不行？大军西征数年下来，累计植木数十万株，竟在万里风沙中生生造出个连绵数千里的翠绿帷幄来。而旧日往往横扫百里不停的狂风沙，也被这些个交错绿所缚，安分了许多。当地百姓起初虽不习惯，但后久终蒙其利，方知为功，于是更加呵护，不肯伤伐，竟是不称&qut;道柳&qut;，皆以&qut;统公柳&qut;呼之，便是后来赵统获罪之时，也不肯易口。

    &qut;只是，我们当年东归时这些树还未怎样长成，虽有些粗壮的，也终显得稀稀拉拉，今日复见，才真有了当年统帅所冀规模，只可惜，统帅，他却已不能亲眼见着了呢…&qut;

    好奇的，云冲波却没有发问，虽然，他对这个话题其实极感兴趣：从以来，云东宪给他古，只要讲到东归之后，便再不肯言，而若是提到两位领军大将，赵统赵广后事时，更往往莫名发怒，情绪郁郁。

    但，此刻，他还有着别的疑问。

    &qut;可是，水呢？&qut;

    西域地瘠乏水，早是共识，若不然，也不会黄沙茫茫，人烟不旺，云冲波出塞不过几天，已深知厉害，既如此，这几十万株杨柳树木，却又是怎生活下来的？

    &qut;问的好。&qut;

    带着骄傲的笑容，扈由基将手指向远方，云冲波沿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些高两三尺，如土丘般的东西连绵蜿蜒不断，却也没什么别的东西，

    &qut;这东西，却是广帅的功劳。&qut;

    &qut;冲波，坎儿井这名字你或者不知，可在这金州地界，它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qut;

    原来这坎儿井是金州土著旧创，因为金州一带日烈雨稀，才想出这个主意，穿地数尺后，方横凿为渠，直到地头田间方才导出明渠灌溉，却只是一家一村的规模，后来西征军驻扎期间，赵广心忧无水，在民间访得，大为激赏，于是奖劝军民，增穿井渠，纵横相连，又集匠人能者，共定规格，颁于民间，数年之内，开浚新增大渠一千余条，虽不能真将黄沙化为绿土，却也颇有助于人口城池增殖。

    &qut;所以，当日大军东归之时，统帅就曾过，扫平项楼逆王虽然为功，却不若看到这坎井千行，道柳万株，那才是更加的兴致勃勃，胸怀大畅呢！&qut;

    云冲波听到这里，不觉道：&qut;爹曾教我，古之善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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