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风起兮黑水荡(第8/9页)太平记

你也无须担心。”

    “净土宗与太平道虽然理念不合,却一向没什么过节,只要你乖乖交出这子,今晚自然无事。”

    曹伯道眯眼道:”哦,两位竟也是为他而来?”

    “在下乃是受人之托,要带他回其父亲身边,两位要他,又是为着何事呢?”

    那蒙面怪人冷笑道:”不用费力套我们的话了,交人还是动手,一句话罢。”

    曹伯道长叹一声,双手合十,肃容道:”在金州地界上与太平道的’天门九将’动手便已极是不智,更何况还是以一击二?只是,受人所托,便当忠人之事。”

    “两位,请罢。”

    那木纹怪人与蒙面怪人对视一眼,冷笑道:”好,要寻死路,我兄弟便成你。”

    又冷笑道:”你只管放心,激将法与我们一向不大有用的,我们既是来了两人,必定就以两人合力战你,你先出手罢!”

    曹伯道双手仍是合于胸前,微微垂首道:”既如此,请问两位如何称呼?”

    那蒙面怪人嘿嘿笑道:”现下才想起来盘海底,不嫌太晚么?”

    “告诉你,老子是掌太平惊门的天柱破军,他是掌太平伤门的天冲禄存。”

    忽又笑道:”你知道么,老子刚才还真怕你会贪生怕死,乖乖的把那子交出来哪!”

    “那样的话,老子可就没借口来和你动手,来领教一下你们净土宗的’十六观想法’哪!”

    曹伯道轻轻一叹道:”那好。”

    “来,战罢!”

    “战”字出口,曹伯道身形忽颤,竟有千道金光自体内透出,光力强劲,不唯使人目不能视,竟将接近他的身侧的木桩枯草之属也都烘烤若灼!

    “好,好个日想观法!”

    称赞声中,禄存已然一跃而起,避开这招锋芒,而曹伯道的主攻似也非他,只稍一扫荡,即将光柱聚起,推向破军。

    冷笑着,破军并不如禄存走避,仍是站立不动,只右手直直伸出出,推向光柱。

    “西天道法,光为金表,金为光骨,你既以光攻,我便以金迎之。”

    “西方太阴金镜法!”

    呼喝声中,破军右手旋动,便见阵阵如水波般的金色波漪自他手上荡出,凝化成一面径长数尺的巨镜,镜面似非固体,犹还在不住荡漾,泛出一**的金光,十分晃眼。

    虽看上去似是风吹得破般的柔弱,可,当曹伯道那浩然若乾阳烈日般的金灿光华重重轰在”太阴金镜”上的时候,却然不能将金镜冲毁,反而被金镜一激而散,化作无数道光箭四下横飞。光箭所触之处,只听得嗤嗤啪啪的乱响,不是被光箭一鼓而穿,就是爆裂着燃烧起来,威力之大,竟似还胜过连弩乱箭!

    (好家伙…咦?!)

    惊叹于这”日观想法”之威,和”太阴金镜法”之守,云冲波看得目不暇接,当他发现到,四五道斜走光箭正从侧面攻向自己时,已是不及反应了。

    “扑!扑!”

    炸响着,云冲波的身侧的地上忽地现出如火金光,直冲而起,将那几道乱走光箭一轰而溃,旋又一闪而没,缩回地上,就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是…)

    “这便是’弥陀金光禁咒’。”

    淡淡着,禄存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云冲波身侧,却是背对着他,并不看他。

    “有此咒保护,已可将你被误伤的可能性基排除,除非我们是刻意想要出手伤你。”

    “所以,子,别辜负别人的好意,乖乖的呆在这里看戏罢…”

    云冲波的处境已暂安,但,花胜荣却苦了。

    没有得到曹伯道的保护,也没来得及逃至安的所在,现下的花胜荣,正抱着头,在院中东躲**,狼狈不堪,口中却还在拼了命大呼叫。

    “贤侄!贤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贤侄,让大叔也进去啊!哎哟!”却是他拼了命想要撞进金圈,未能如愿,反被金光重重震了一下。

    云冲波听他惨呼,心下不忍,却又不知如何放他进来,也知此时绝对不宜打扰曹伯道,忽地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来。

    “哈哈哈哈!”

    “还打什么打,明明佛宗功夫已胜过你们两个老道,你们怎地还好意思纠缠,笑死人,简直笑死人了!”

    来安静观战的云冲波,忽然开始跺着脚,捧腹大笑,话当中,更是对天门两将轻蔑之极,破军正在恶战,倒也罢了,禄存却是面色蓦地一寒,怒叱道:”子,你想死吗?!”着话,已是右手疾伸,早探进光圈之内,将云冲波喉咙扣住!

    被禄存锁喉提起,云冲波只觉得气闷难当,极不舒服,犹可怖者,禄存手上皮肤竟是又粗又硬,绝无半点温度,那里象是人手,是几十年的老树皮倒还差不多,勒得云冲波的脸上一片通红,可,云冲波的心里反在偷偷的笑。

    (好,他果然有办法进这光圈,大叔有救了…)

    “以…咳…以为勒着我脖子就行了吗?你们明明是不如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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