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节(第1/3页)太平记
“夫子曾经过,君子死而冠不免,可见正冠是比生死还要严重的事情,所以就放到了起身前优先考虑,所以才怠慢了兄台,不要见怪,千万不要见怪…”“好啦好啦,你不用再道歉啦!”虽然是被云冲波撞到的,那儒生却着实客气,不在意,反而再三示谦,表示君子相逢,当示以礼,断没有据地相述的道理,所以要等站起来才能招呼云冲波,又因为自己的帽子歪了,所以一定要先正儒冠才能起身,又因为两只手都放在头上,起身就很不方便,所以才把云冲波晾了这么长时间云云,啰啰嗦嗦的来去,只是希望云冲波千万不要见怪于他。生于山野,云冲波几乎没有和读书人打过交道,就算朱问道徐人达肚中有些墨水,但毕竟是将军,行事到底还是痛快利索,那里见过这种人物?直听的云冲波大感气结,按撞倒了人而不受计较是好人,可云冲波却觉得,如果再让这个酸溜溜的家伙继续夫子长,亚圣短下去…他倒宁可遇上的是个会抱着自己腿哭天抢地的无赖。(这个家伙,难道就是传中的什么谦谦君子,可是,闻霜不是过碰上这种人的感觉是好象在春风里面洗澡一样的吗,为什么我的感觉却好象是被放在了滚烫的开水里面洗澡一样…)信手摸一把额头,云冲波发现自己头上居然真得已有汗珠,却见那儒生仍旧喋喋不休,大有再扯出十七八经书之势,心中愈觉恐慌,不觉忽然想到花胜荣:“让大叔来把这家伙当肥羊宰掉岂不少了许多麻烦?”一时也不去想这儒生能不能算上是花胜荣心中的“肥羊”,已回头向花胜荣招呼道:“大叔,你…”却见花胜荣居然神色痴痴呆呆,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听云冲波招呼他时方猛得一惊,道:“哦,哦,好,好…”着慢慢走过来,两只眼睛却依旧转得滴溜溜的,口中嘟嘟哝哝些什么“蛤蟆,荒山,书生,三千文”之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那儒生见花胜荣过来,忙又作一个揖,正要搭话时,却被花胜荣止住:只见他两只眼睛瞪的滚圆,将书生上下打量一番,忽然道:“我们是想过前面这座山的…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妖怪?”云冲波大感惊讶,心道:“大叔搬出妖怪来吓唬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劈头第一句就问别人有没有妖怪倒还没有见过,不会有这么笨的人罢…”却已听儒生答到:“你们也要过这座山吗?我听人,这山上出了只蛤蟆精,长的就像头牛那么大专吃过往人畜,昨天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呢!”(这,这个,大叔怎么连这种事情也能猜得,就算是察颜观色好了…可,可这也察得太奇怪了吧?!)不理会一边嘴巴张得老大的云冲波,花胜荣大笑三声,也不知怎么弄的,居然已搞出一把宝剑来提在手里,豪气干云的道:“蛤蟆有什么好怕的?长的再大也不过一张嘴、四条腿,噗通一声就把它踢下水!”(嗯?)感觉到花胜荣的话当中有一些奇怪,却又不出奇怪在那里,云冲波一肚皮狐疑,并不开口,只是在一边静静瞧着花胜荣如何摆布这只肥羊。故且不论云冲波的感受,至少花胜荣的话对那儒生是产生了强烈的效果,眼睛睁得好大,用一种倾慕的神情看着花胜荣,他恭声道:“是..兄台所言甚是生见兄台身配宝剑想必是习武之人。生愿意出价二千文钱,请兄台当我的保镖,护送我过这段山路,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嗯,肥羊主动上钩了?)伴随花胜荣已久,云冲波见到他宰羊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会这么主动奉上的还真是第一次,不觉肚里叹气,自琢磨道:“这些家伙难道每天读书读傻了吗?”却听花胜荣一挥手,正色道:“不,我向来只保护女的,不替男的卖命!”(???大叔这是…在以退为进吗?可这个家伙看上去实在傻得要命,不值得这么费手脚吧?)那儒生听花胜荣这样,脸上大为失望,道:“兄台,再考虑一下吧…”见花胜荣并不理他,只是昂着头在左看右看,又看向云冲波时,见云冲波飞也似将眼神转过去,并不与他对视,只好摊摊手,哀声叹气道:“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这次进京赶考,却因妖畜挡道而不得其途..我该怎么办啊。”声音当中大有悲哀失望之意,听得云冲波也不由有些心软,正要开口时,却见花胜荣正背朝着他,在手中飞快的翻着什么东西,好奇心起湊过去看时,花胜荣手快早已收起,只依稀瞧着上面一行行的似是两人对话,也不知是什么。(嗯,中间有一句好象是大叔刚才过的…难不成他是在背这上面的话?怪不得觉得怪怪的不象大叔的口气,可是,没道理那家伙也那好和他一样揣着什么奇怪吧…还是,圣贤书上也会有这样的东西?)将那东西合进手里,花胜荣自嘀咕了几声道:“目前为之对,瞧来下面也错不了啦…”也不理边上云冲波一头雾水,已向儒生道:“好吧~见人有难不能不管我答应护送你过这段山路我们的脚程可是很快的,你可要跟紧点。”那儒生如蒙大赦,一脸狂喜之色,道:“好..谢谢。”声音当中满是真心实意,反弄得云冲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却见花胜荣又拖长了声音道:“至于这个价钱嘛…”那儒生早不住点头道:“我再加一千,一共是三千。”花胜荣却似犹有不满,皱着眉头哼道:“…”见那儒生确是再没有要加的意思,方伸出手道:“好,先付一半!”腰包中揣进一千五百文钱,花胜荣的心情好了很多,居然破天荒的走在了前面开路,身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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