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四节(第2/3页)太平记
“将军去了快他娘一天了,也他妈没个动静,咱们是不是出去走走?”“操,你担心个球担心,将军会有个蛋事啊?当初球攮的项人有十几倍都没怕过,一个**大的瓜都,将军横着走路也没他娘好怕的!”粗俗之极的语言,却能够显示出他们的忠诚,看仔细些,这里面便有着当初曾经宜禾出现过的军官和原属黑水军的旧人,在这间隔音效果极好的雅座里面,他们再无忌惮,边大口喝酒,边肆意笑。纵然粗鲁,出身军旅的这些汉子却不是粗心之辈,在喝酒之前已将左右隔间都包下来,也有专门负责望风的同僚来保证周围的安,所以,当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声音突然响起时,他们便同时怔住。“…什么大的瓜都吗?各位将军的口气真是好大…”冷冰冰的声音,之中居然更有高贵自用的意味,在到那污秽之字时更轻轻换过,这样子的口气,对这些出身行伍的汉子来并非首次遇到:一直追随帝象先,他们有过很多机会出席那些高贵华丽的场合,也曾不止一次的被这样的声音轻蔑,决不会听不懂话里的意思。“操!”“什么玩艺!”一拥而起,沿着声音的方向冲向门口,却在拉开后发现没有任何敌人,有的,只是曾经的同僚,一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死人,正用一个拼了命的姿势,抱在门外的柱子上。“各位的速度倒也很快,看来有一点点力量,这样就好…”依旧是那冷冷的声音,这一次是在背后响起,当众人回头时,便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着件银白色的披风,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桌边。“嘶…”看到同伴的尸体,反而冷静下来,为首的军官挥一挥手,示意各人散开,一边已把腰里短刀拔出,森然道:“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人也不理他,只是伸出根手指在酒坛中蘸蘸,放进嘴里咂一下,油然道:“果然是粗劣之极,真是很好…”听到众人都是一愕,他又续道:“这才配得上你们这些粗劣之极的人物…”不觉都是大怒。又见那人将手背到后面,道:“一齐上罢。”带头军官见他如此,反而不敢轻动,强忍着气,道:“阁下到底…”那人忽地截断,冷冷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那军官闻言正惊愕时,那人又道:“你们动作快些,不定还能赶在他前头上路…”似是怕这些人还不明白,顿一顿,他淡淡道:“…黄泉路。”“操!”再不能忍耐,带头军官大吼一声,猛一挥手,那些汉子早已按捺不住,发一声吼,一起涌上,却不是鲁莽前冲:这些人都是下级军官,深知分进合击之理,又并肩已久,转眼已站成个阵势,将那人围在中间。“哼…”轻轻哧出一声,那人不出击,只是向上信手一挥,哗啦啦一声,已将屋顶击出一个大洞,碎瓦块泥乱坠,却不知怎地,一接近他,便自滑开了。抬首望天,那人叹道:“天道循环,恰如棋道,逢危则弃,自弱求和,若不能明形势,不能知进退,便不配坐在棋盘前面,只配…”话间,众人已扑近,刀光霍霍,连作一片,那人却恍若不觉,依旧一脸怅然,声音徐缓。“…只配,做个棋子了…”话声中,刀光忽地散乱,又听惨呼声响:那人明明未动,围攻者中却不知怎地,居然两人自相斫杀,一齐倒在地上。众人一惊,同时停住动作,那人却叹道:“来。”着左手微微一扬,只听一声闷哼,又有一人软软倒下,额中不知怎地多了一个洞,泊泊流出些红白混杂之物。看到众人目眦欲裂,吼一声,又一齐扑上。争奈两造实力相差太远,便有偕死之志,却根碰不到那人身上,若攻时,便总是莫明其妙的自相残杀,若不攻,那人只一扬手,便必有一人应声倒下。再战一时,眼看只有四人还在撑持,那带头军官将牙一咬,忽地叱道:“留一个是一个,快走!”着竟连刀也弃掉,双手箕张,猛扑而上!却扑了个空,通一声摔到地上,听那声音悠然道:“死…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话声中,只听得通通几声,那军官不消看也知道最后三名同伴已然倒下。他虽勇猛,此刻心志却也快要崩溃,嘶声道:“你…你是妖怪么…”那人呵呵笑道:“无礼。”又道:“世事如棋,唯有人可以对奕,有人只配入局,尔等皆为棋子,入我局中,自然一切随我主张…你见过有能自己走动的棋子么…你?”那军官已听不见了,完最后一句话,他已用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虽然粗鄙,倒也有些血性…”着似唁词一样的话,那人抬起头来,觑向上面的天空。“六道轮回中若有知觉,下辈子争取做个下棋的人罢…”…是时,已近黄昏。开始显着昏暗的屋里,尸横遍地,血水乱流,只有这高洁的象是不沾凡尘的白衣人一个孤独的站在屋子中央,抬着头,看着天空。有人慢慢踱进来,却是那“子范”,心的绕着地上的尸体和血水,他走到离白衣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道:“杀的很干净。”那人冷冷道:“我们‘六朝金粉’什么时候留过活口?”子范微微点头,却道:“但是,这儿是交给解家哥儿处理的…”不等完,那人已截道:“他两个…杀一个飞头蛮就差点惹上子路,让他们处理这么多人,你不怕把敖家的两个龙将给惹出来?”子范浅浅一笑,却道:“但是,你在这里,那边的正主儿…”那人一哂道:“一个二世祖也配我们六朝金粉一齐出动么?”顿一顿,道:“‘车’、‘马’、‘炮’三个都去了,算他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