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分浪踏水顽童戏 挽光披霞故人来(第2/4页)太乙天寰录

、一百一十六……”

    “行啦行啦，”黑二一摆手：“自己数着，看他还能支持多久。”虽然输了，但是毕竟不想输的太难看，黑二紧紧盯着水面，一点动静都不肯放过。无奈他眼睛睁的虽然大，除了偶尔翻起几条鱼以外却看不到任何浪花。没一会，二呆喊了一声：“半刻了，老大！”听见这句，先前的胖子苦着脸：“老大，白……不会上不来了吧？”

    “上你个大头鬼！”黑二怒道，随即又是一个栗暴：“净些不吉利的！再等等！”话虽是这么的，眉头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毕竟就算一个大人也不能在水下呆这么久，他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胖子痛苦的揉着额头，不敢再什么。孩子们也只是在水上飘着，只剩下二呆还在继续嘟哝着：“三百二十二，三百二十三……”

    黑二实在呆不下去了，猛一拍水，冲着水面大喊道：“死白，我都输了，你还想在下面呆多久啊？快给我出来！”

    他这一喊，黑脸二呆也不数数了，大伙都盯向水面，期待着。

    良久，平静的河水依然平静。黑二心里发毛了，要不是整个头都湿漉漉的，早就看到他冷汗直冒了。他自言自语道：“不行……”随即环视众孩，结果看到十来双眼睛都盯着自己。于是一咬牙：“都下去找！谁找到白我让他当军师！”罢转身就要扎进水去。

    正在这时，只听咕嘟嘟一连串的水响。黑二一转头，只见不远处的水面翻着浪又冒着泡，孩子们在水中都隐约能感觉到波浪开始大了起来。年纪一点的孩，吓得张大了嘴巴，就快忘了划水。

    声音来大，波浪的翻滚也来强。众孩正准备划水开始逃命的时候，只见一道水剑冲天而起，巨大的水花四溅，哗的一声巨响水中一道幼人影飞身冲了出来，跃到丈把来高方坠了下来，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孩们都瞪着眼睛，水溅了一头也忘了擦，直愣愣的盯着那个地方。半晌，两个朝天髻的脑袋从水中冒了出来，一抹脸上的水珠，嘿嘿一笑：“认输了吧？我你不行嘛。”

    黑二干张着嘴，眼睛不自主的眨了又眨：“你……你……”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

    白看着大家吃惊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下学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得回家了，不玩了。”完划水游向岸边。那边堆了一堆的衣服。

    黑二终于回过神来，大叫：“臭白！赢了就赢了还吓唬我们！蹦这么高还是人么？”咂咂嘴又喊道：“好不容易今天先生身体不适早点下了学，再多玩会吧！”

    白头也不回：“不行，我没告诉爹就出来玩，被他知道就惨了！”着三划两划就到了岸边，脱了那条粗布短裤，拧了拧又擦掉身上的水，才穿好衣服鞋子又把半湿短裤往怀里一塞。跑上了路一溜烟不见了踪影。黑二不禁叹道：“跑得来快，这子怎么什么都比我厉害呢？”回头招呼众孩，却发现岸上的几只猴子早已不见。

    奔跑在村路上，宁羽白心中好不快活。他娘早死，爹爹管束甚严，平时都只有晚饭后能玩一会。上午都要去村头王秀才的私塾读书，中午吃过饭就要去找师父练什么吐纳，一直练到晚饭时才准回家。这次和伙伴们玩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真是开心得紧。

    他速度甚快，不多时已经跑到了村尾。这里房屋相对村前稀少多了，晃过一片青竹林，一座独院霍然出现在眼前。篱笆围院，院中散落着几只鸡鸭，三间砖墙草顶的房子，房子上徐徐的冒着炊烟，甚是和谐。羽白推开院门，边喊着：“我回来啦！”边往屋里跑。

    到了门口，羽白一愣。只见房檐上面挂了一根奇怪的绳，上面串了三个麻纸剪成的猴子！虽不大却画的眉眼俱，十分逼真。羽白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挂了这么几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这时屋里一个短暂而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宁羽白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走进屋去。进了门是堂屋，倒不似普通农家那样杂乱。虽然简朴却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靠北墙上挂着一副闲云远山图，下面摆着一张桦木漆桌，桌上清茶两盏。两旁两把木椅，各坐一人。

    左首那人四十岁上下年纪，凤目清须，儒生打扮，正是宁羽白之父宁若海。见羽白进来，轻哼了一声。羽白心虚，一吐舌头，忙道：“爹，我……我回来了。”又看到右首那人，唯唯道：“师父……您老也来了啊。徒儿给您行礼。”罢一揖到底。

    右首那人花白头发，头上一支松纹簪别住发髻，着一身青布道袍，却是一位老道士。道骨仙风，慈眉善目，嘴角含笑，微一颔首：“好，好。”

    羽白见到师父，情知偷玩的事瞒不过去了，只好低头道：“师父，那几个猴子……是您的吧……”

    老道人满眼笑意，道：“不错，你的眼力不错，记得那几只猴子了？贫道来打算役鬼于纸猴去采些药材，没想到路过河边却看到有人逃学跑去洗澡，不妙呀不妙。”

    羽白也管不了究竟是逃学对自己的前途不妙还是自己待会的处境不妙，忙道：“弟子没有逃学！今天先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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