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羽白沉坠西子湖 祖孙寻踪逆蛟兽(第3/4页)太乙天寰录
,便掏出几个瓶来把疗伤丹药各吃了几丸。方才发动避水诀动用了功力,有点触发伤势,令他咳嗽不已。
金鳞兽却把头一扭,宁羽白便靠不住倒了下去,还在奇怪时,金鳞兽把大嘴一拱,便把宁羽白给顶到了头上,身形扭动往那洞口游了过去,到了跟前将头一钻就爬了进去。金鳞兽在水中行动如风,离了水却有些缓慢,四只爪子抓地慢悠悠地进了洞穴,头一低把宁羽白放在了地上,摇头鸣叫了两声。
“蛟兄莫不是要让我在这养伤?”宁羽白问道。
金鳞兽点了点头。
“唉……”宁羽白长叹一声,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再看看眼前的玄纹金鳞兽,摇头苦笑道:“那些能飞天入地的人却还不如你这不会人话的兽有情有义。”金鳞兽歪着头看了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他在什么,又叫了两声,转身摆尾出洞而去,只留下宁羽白清静一人。他呆呆地看着身旁的宝珠,脑中却开始不断地重复上演着章雄楼死于碧落派毒手的那一幕。
“若是我有师父那样厉害,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他暗自问道,“如果我能一击震走萧天南,他还会来吗?那样章家所有人还会死吗?章伯伯、章大哥、章二哥……”他的目光渐渐转向了地上的琴囊,走过去缓缓地取出了琴,横在了膝上用手轻轻抚过,脸色严肃了起来。
自己的这点事,和那些人比起来差得太远,他们如今肯定在搜寻着自己,若是再遇到,又能有几个玄纹金鳞兽来救自己?想到这,一探手自怀内掏出了那《灵霄七弦谱》来。
曲谱不知是何物所制,封面上细细金丝编就,在珠光下竟熠熠生辉。宁羽白打开来,翻到一页,只见头里写了几个篆字—“珑天钩月曲”,下面又注释了几个更的字—“武破玄关曲”。宁羽白一看那几个注释的字,心神不由得一振。这曲既然又叫做“武破玄关曲”,莫非就是武破境的冲关之曲?要知这曲乃是文冲十二曲之最后一曲,宁羽白修炼谨遵师嘱,循序渐进练习各曲,昨晚刚领悟第十一曲“碧海天光曲”,这第十二曲却还没看过。如今看到竟然和武破境有关,不由得大喜,也不顾有伤在身,当下按琴对着曲谱操演了起来。
玄纹金鳞兽刚出洞不久,还在湖底蛰伏,忽听洞内传来了阵阵琴声,它也知道那定是宁羽白在抚琴,当下耳朵一竖,倾听了起来。可没听三两声就把头一拨楞,那是什么曲子啊?不成调,简直就像是三岁孩在琴上乱弹一样,虽然比那次他在湖心弹奏的魔音强上百倍,可是也实在不上是好听,和他平时的曲子更是天壤之别。金鳞兽疑惑地歪着头听了半天,实在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头一埋,当做没听见了。
可在洞内,宁羽白的感受却是完不同,他正力催发着文冲琴境,驾驭着那首“珑天钩月曲”。此曲奏来缓慢,又与其他琴曲完不同,曲调根没有规律,乍一看就是乱弹。可当他将曲境攀至文冲境时,那曲的神奇之处立现,一音方拨出,宁羽白只觉百会穴上忽地一跳,下一个音弹出时,玉枕又是一跳!紧接着嘈嘈切切,琴音随手而出,而每拨出一响,便有一处穴脉随之搏动。身经脉仿佛随着琴声起舞一般,也不管什么手三阴、足三阳、阴阳跷维、带脉冲脉任督脉,直把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纷纷搏动起来,真是酣畅淋漓!宁羽白也早已沉浸在那奇妙的感觉中。穴脉每跳一下他便感觉灵息强了一分,周身三千六百孔窍尽皆跳过,整个人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只凭着灵台一点灵光遥照着琴曲,到底是人在抚琴还是琴曲带人已经再也分不出来……
不上过了多久,红日渐渐西坠,夜晚悄悄地降临了,西子湖周围也渐渐地静了下去。夜来深,直到月上中天,杭州城里家家闭户,灯烛皆灭,梆子声响,已是到了二更时分。西湖岸边泊着的一艘画舫却仍亮着灯火。舫内有一道一俗,却是紫寒和沈从龙。两人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哗啦啦一阵水响,水中忽然纵起一人来,啪地站在了甲板上。他身着水靠,背背长剑,不顾身上淋漓的湖水,抱拳向两人道:“禀两位师叔,弟子在水下这许多时候,没有发现任何怪物和宁羽白的迹象。”
沈从龙紧皱着眉摆了摆手,那人才起身走到了他俩身后。在他俩身后已经站了五六个人,也都是水靠着身,也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沈从龙回头挥退了几人,对旁边的紫寒道:“五师姐,捞了这大半宿什么都没有,他会不会真的被吃了?”
紫寒摇了摇头道:“方才我问过船家,他西湖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水怪,要不然哪还有人敢来游玩赏景?可那此地多少年来都不曾有怪物吃人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今天单单就有怪物会叼宁羽白下水,难道不可疑吗?”
“是啊!章老三那怪叫什么‘玄纹金鳞兽’,来了三年了从不见兴风作浪,难道会和宁羽白有什么瓜葛?”沈从龙疑道。
紫寒道:“我们告诉章老三是宁羽白趁着章老大重伤杀了他,他差点把牙咬碎,还指定宁羽白就是内奸,想来应该不会对我们谎。不过他也不知道那怪物怎么会和宁羽白搅到一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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