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语裂笛破五弦 颜婆飞杖退三剑(第2/4页)太乙天寰录

紧攻过去,可是马上就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头。M首发

    宁羽白对那语儿无甚恶感,所以曲中最厉害的音波冲阵并未使出,但那“天魔气”却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攻入对方领域,应破入对方气脉中去,可现在竟然如泥牛入海,半点也感觉不到了!语儿前面好似有个无底深洞,吞噬着闯进来的所有一切!他虽知不妥,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又不能撤琴,只好将那残曲继续弹下去。

    琴声急迫,杀意不断生出又不断冲入语儿身前,她的笛音绵绵,似有吸力一样。胶着片刻之后,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在琴声中几乎听不到一样,可语儿却一个旋身坐倒,笛声戛然而止,再看时却是那翠笛裂成数片,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了。宁羽白见此竟然大骇!原先那点处吸纳的庞大杀气此刻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从一点中霍地爆发出来径自冲撞在一起,当下竟有一股强烈的旋风陡生在两人中间!沙土杂草纷飞处,宁羽白的琴也横不住了,被震得旋飞到了半空中,崩崩几声后掉了下来,被他纵起接住,琴身一转拄在了地上,再看已然五弦尽断。于是琴声立无,杀意尽退。

    残琴在手,宁羽白只觉得喉头有些发甜,想是又受了伤。自己伤上加伤,加上周围不定就有强敌环伺,究竟还能走多远?

    忽听恶婆婆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屡屡坏我之事?”

    宁羽白将琴收入琴囊,缓缓站定身体,努力双手背后挺胸道:“在下只不过一无名卒,姓名也不值一提。只不过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要害这玄纹金鳞兽,我便要管一管。”

    恶婆婆气得哈哈哈冷笑数声,自语道:“想不到我自家的家务事,竟也要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儿来管,真欺我九天阁无人吗!”将铜拐一顿,差点把地上砸了个坑出来,但竟突然一手抚胸,猛烈地咳嗽起来。此时语儿已起身在一旁戒备,忙扶住了她,轻语道:“婆婆切莫生气,您的……”语气低沉,后面宁羽白便听不清了。他眉头一皱,双手在背后却不平静,慢慢地右手在左手上画了起来,片刻完成,竟是一个“缚”字。口中仍昂声道:“若只是你的家务事也不该人管,但是我的命是它救的,你要杀它,除非先杀了我!”

    那婆婆终停了咳嗽,深吸口气,冷冷道:“如此来,原来我还得看你脸色行事?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能挡我老婆子!”话音未落却听宁羽白笑道:“哈哈哈,我也知道打不过你,多言无益,就此告辞!”罢身子一躬,竟往后电射而去!这一下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谁知道面前这年轻人刚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一转眼却要逃之夭夭?

    玄纹金鳞兽就在宁羽白身后不远,宁羽白一纵之下便已经到了金鳞兽头顶之上,左手一抓金鳞兽后颈,双足点地刷地不见了踪影,这还不算,金鳞兽那大头竟也被拽得骨碌入了地,整个身子也如蟒蛇钻洞一样飞一般向地下钻了进去!

    语儿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他原来是要带玄纹金鳞兽一起逃!待要追去却发现双足若生了根在地下一样,如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曳裙往地上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双足竟然已没入了土中,那土就好似铁块铸就,在自己用力之下就然纹丝不动。再看前边金鳞兽的身体已经只剩下尾巴还在地上,再一转眼就都消失不见了!

    “婆婆!”她禁不住转头惊呼道。

    婆婆不急不忙,冷哼一声道:“哼,这子鬼花样倒是不少!”罢将手中拐杖一抬,那拐杖底部青光一闪,被她重重地砸了下去。

    “咚!”整个湖心岛都仿佛震了三震,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原先宁羽白遁下去的地方一下子崩出一个大坑来,土石纷飞,连带将宁羽白和玄纹金鳞兽也弹了出来!又是扑通扑通两声,金鳞兽与宁羽白都摔在了地上。只把金鳞兽摔得头晕目眩,宁羽白胸中气血翻腾,心中震惊:自己这土遁之术从未有人破过,便是沈从龙那神出鬼没的挪星诀也要有个争斗的过程,可现在竟被人一震而出,无丝毫还手之力,又怎能叫人不惊?

    婆婆抬拐走前几步,语儿也跟着,原来宁羽白暗中布下的土缚阵也在刚才那一拐中被破。婆婆道:“你现在还要管这闲事么?”

    宁羽白深吸一口气,咬牙硬把已在喉头的一口血压了回去,冷笑道:“我过了,你要杀它,除非先杀了我。”

    婆婆眉头紧皱,却没理他,径到金鳞兽面前将手一伸道:“拿来!”

    金鳞兽忙老老实实把口一张,那宝珠自它口中缓缓飞出,落在了老婆婆的手上。婆婆将手一转便不见了珠,这才对宁羽白道:“倒是个倔性子,若不是我还有事要问你,加上看你有伤在身,方才便早已把你震死了!”一边又叫了一声语儿。

    语儿听见,却似松了一口气,忙自袖中取出一个皮囊,到岸边装了一囊水,往玄纹金鳞兽一招道:“鳞,婆婆肯饶你了,快来吧。”罢口中念了个咒,只见玄纹金鳞兽将头一摇,硕大的身子竟化成一条线般,倏地飞进了那皮囊中。语儿将盖子一拧,走回了婆婆身边。宁羽白这才知道这条金鳞兽名叫“鳞”,又看到那语儿一番手法,方感叹世间道法真是奥妙万千,变化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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