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河一曲定奇阵 璇玑七宝择妙人(第2/4页)太乙天寰录

回过头去,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教的比较好吧……”

    林冰语美目连眨,猛地意识到似乎有些失态,忙不迭一下抽回了肩头之手,坐回了身子。脸上已是绯红一片,所幸罩了面纱,前面那人又没回头,不虞被他看到,纱下樱唇轻启,禁不住吐了吐舌头,心头也是一阵鹿撞。耳中却听那人深吸口气又道:“我总算明白了这曲子的奥妙,这齐天阵中的镇魂台必为地灵之征,那镇魔石各为高山之象,借此琴钟变阵迎合造化,正可以挪移八方群山之力,以镇邪魔。数十年后山力减退,才能再行转借。不知林姑娘,我的可对么?”

    “正是这样。”林冰语整整心神答道,等了一下又笑道:“别再姑娘姑娘的叫了,你我如今也算得上是熟人,就叫我冰语吧。”

    宁羽白转过头来,尴尬一笑道:“我也早想了,我非什么公子,你也不要那样叫我了吧。”

    “既然如此,我便叫你宁大哥,你便叫我冰语如何?”

    宁羽白听了道:“如此甚好,宁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完相视一笑,各自站起身来,宁羽白又道:“此间事了,我恐怕也要走了,这琴必为贵派尊贵之物——”着一指几上的碧玉琴,“冰语妹子还是先慎重收好吧。”

    林冰语点了点头道:“宁大哥这次一曲镇魔,真是帮了敝门大忙,婆婆若是在天有灵,也定当感激于你。这事是我门中职责,不干你什么关系,却这样劳动了你,我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不如……”

    “你又来了,”宁羽白截道,“感谢二字就莫要提了,你要是想要送我这琴,我可万万不敢收的!”罢一甩袍袖卷起那琴,一手抬起铜盖,将琴轻轻送了进去,忙又将盖子盖好,一边道:“你那烦恼丝若是还有,让我七根也就好了。”

    “噗哧!”林冰语禁不住笑了出来,险些将面纱吹起,忙抚住道:“这琴也只是用得少了些,却也不是什么至宝,只不过是变阵仪式的礼琴罢了。你便要,我还嫌它拿不出手呢。”

    “啊……”宁羽白略感尴尬,还要推辞,却见林冰语轻身飘起下了坛去,只留下一声“随我来”,人已往大门口处闪了过去。他一见如此不禁眉头轻皱,可又不知林冰语到底要做什么,只好摇了摇头,无奈地跟了上去。林冰语身形灵动,抬手间启得门,人已钻出。宁羽白跟在后面,只见她出了门去来到水边,默念口诀,哗啦啦水浪翻滚中玄纹金鳞兽显现了出来,脖颈轻摆,甚是恭顺的样子。林冰语飘身踏上了金鳞兽的头顶,回身向着呆站的宁羽白招手道:“宁大哥,还不上来?”宁羽白望了望白衣飘飘的她,又看了看奇怪地望着自己的金鳞兽,不禁莞尔一笑,将身一扬上了兽头,挽住一支长角站在了林冰语身边。

    “走吧,”林冰语轻轻一拍金鳞兽的脑门,金鳞兽昂然一声,摆动身躯,缓缓地没入了水去,水面上只见一道长长黑影逐渐沉去,俄而突地窜走,只在水面上留下浅浅一道水痕而已……

    两人驾着金鳞兽,不片刻就出了水道,而后冲水面、逆瀑布、过云湖,飞出了困龙山去,宁羽白一路随着林冰语,又往顶上云海之中飞去。他们一个驾风一个行云,一路快若星驰,也不知飞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打远一看便有金光闪耀,飞近一瞧,原来是座金碧琉璃搭就的门楼,耸峙层云之中,仿佛天宫一般!宁羽白虽也是修炼中人,看到这景也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云中楼阁的?却见林冰语当先收了云,落在了门楼低下,挥手相招,惊奇之余也收了风头落了下去。只觉脚踩在云层之上,松软棉厚,自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人托起,落不下去,心才踏实了点。但一看到周围景象,却又奇怪起来。

    原来门楼之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红墙碧瓦、金门玉殿,竟是一片空旷,只在不远之前立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铜镜!那铜镜与一般铜镜一样为浑圆之状,只不过大了几十倍去。其最上面边框出一处凸起,上面镶了拳头大一颗明珠,里面竟然电火闪耀,仿佛困了个愤怒的雷公似的。镜面云烟缭绕,却看不大清。

    林冰语对宁羽白道:“此处乃是我九天阁之第六天——镜幻天,也是我能带你来的最高天,上三天就是我自己,因为修为不够也上不去呢。”又一指对面那镜道:“此镜名为无渺镜,镜中有灵,此下六天内发生的所有一切事情都在它映照之中。”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宁羽白奇道。

    林冰语笑道:“少安毋躁,呆会你就知道了。”罢领了他,两人一起往镜前走去。

    来到镜前,却依旧看不清境里的情形,林冰语站定,合起双掌望着那电火明珠祷道:“九天阁第十二代掌门林冰语拜启守护镜灵——弟子年幼修浅,匆继掌门之位,无德无能,愧对历代先师。且今次险些失守齐天阵铸下大错,此诚弟子不力之过也。幸得琴神前辈之弟子宁羽白相助,保得齐天阵数十年稳固,于弟子、于吾门、于苍生,为功不可不大。故此为之请入七宝璇玑厅一次,亦是为苍生作谢。镜灵洞察烛照,当知此言非虚,还望一启门户,以示吾门不负于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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