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闻旧事蒋五述异 鼓余勇紫虚亮胆(第2/3页)太乙天寰录
“此剑虽好,却非我所属,”宁羽白道,“它是秋水剑派镇派之宝,徒儿也只是不得已借用而已。待些时日我若得闲,必将亲上灵秀峰请罪,归还此剑。”
“哦?”蒋五爷面色一整,“人人盼之而不及的秋水神剑,徒儿你竟一点也不留恋?你若没了这剑,却有去用什么?”他将烟袋一摆道。
宁羽白哈哈一笑:“若只因为剑好,徒儿便将他人之物强占己有,岂不愧对亡父和紫微恩师的谆谆教导!何况大丈夫立世,又焉能只靠一剑?若如端木挽红那样为剑所役,岂不可怜。再,我身为舍剑庐的唯一传人,还会怕无剑可用吗?”
“哈哈哈哈!”蒋五爷听完不禁大笑道:“好!我便等着你这第一把剑,到底能够铸成个什么样子。”完连连点头,看起来十分欣慰。宁羽白见此,心中也是高兴,于是将秋水背回,这才给蒋五爷述起来。自己如何为沈开玉所陷、如何拜琴神为师、又如何亲眼所见碧落派杀死章雄楼、如何入得秋水剑派……虽然一番话得极其大略,却也耗时良久,等到他完自己这番经历,也早已是日沉久久,明月如钩之时了。蒋五爷就那么一直听着一言不发,连油灯也不曾点起过。听完之后,他默然许久,脸上再不见了以往的顽皮之色。
“羽白啊……”他想了想道,“天下无无因之果,这世上已经平静了这许多年,如今忽然异变迭起,恐怕也并非偶然。你若只是随我在这山中隐居倒也罢了,只不过现在身陷其中,自退不能,日后……恐怕还要多加百倍注意才是。”
“徒儿受教。”宁羽白道。
蒋五爷稍一思索,又道:“你这次回来乃是寻碧落派晦气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想必不成问题。碧落道人那几个徒弟或是修为不精的废物,或是有力无谋的傻子,都不值一提。只有紫微,堪称大才,可惜却不在了。倒是紫霆这人城府极深,又心存奸邪,修为也不算弱,须得心他的诡计才行。”
“师父日不离这拢烟峰左右,竟也知此点?”听完蒋五爷的话宁羽白不禁惊奇,“紫霆平日道貌岸然,师父却如何知他心存奸邪的?”
蒋五爷哈哈一笑:“那碧落七子的师父碧落道人当年知我身份,也要叫我一声前辈,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这前辈岂不白做了?何况我记得曾经有一次,紫霆曾因私藏邪派法器而被碧落道人罚到离别崖来面壁三月之久,我便知道此人心怀不善。起来碧落那老牛鼻子也是颇为喜爱这名弟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连其他弟子都隐瞒着不此事,要知私藏邪派法器在碧落派乃是重条,何况还是像摄魂符这种恶毒之物,让人知道了,便非将他逐出门去不可了……”这番话还没完,宁羽白只觉心中一动,口中不禁重复了几个字出来:“摄魂符?”
蒋五爷道:“不错,正是此物,若我没记错,那东西只有用七七四十九人活杀后的心头一点热血写就,才能练成邪宝,功能侵人心魂,招纳八方邪气,是为不祥之物。在碧落派,私藏便已是重罪了。”宁羽白听得,愈加觉得这三字熟悉,猛地他一惊,想起来当年自己还在玉灵洞养伤的时候不是好像听陆玉宁师叔过?想到这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对蒋五爷道:“师父您这一我却想起了一件事来!如果此事属实,那紫霆便是罪无可赦!这事我要马上去望剑峰向陆师叔相询才好!日后定然再来看望吾师。”
蒋五爷也站起身来,略思片刻道:“若是如此你便前去,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也不必担心,便做你的事去吧。”
宁羽白点了点头,对着蒋五爷重施一礼,然后转身,向着门口走了过去。然而就在他伸手推开那门的时候,忽然回头道:“师父方才所九大奇门,却还不知除了我们舍剑庐,尚有其他哪八门?”
蒋五爷嘿嘿一笑道:“你若问别人,还真不一定都知道。那八门乃是:东海浮渚岛折梅宫、隐仙山破天峰太微湖、飘渺一线天的重阳仙府、昆仑山大自在寺的刚轮宗、西海水晶山的放天宫、琢云岭日落崖、九冥渊的贪龙城,还有地角山的鬼仙门。据我所知,这八门之人可均非等闲之辈,日后徒儿若是遇上,千万心。”
宁羽白听完一一记在心中,朝蒋五爷再一拱手,推门而去。
昏黑的屋内,只存蒋五爷那烟袋上一点火星,却也就要熄去了。他揉了揉肚子,将那烟袋拿起又吸一口,那点光亮才又闪了起来。
“唉……”他叹了口气,自语道:“有徒若此,复又何求?只不过看来乱势将起,这个地方,只怕也不能再呆了吧?”
四壁无声,烟袋的火光忽明忽灭,整间屋子分外的静谧。蒋五爷站了一会,终于缓缓转回了身,一步一步踱到了里屋去,吱的一声将门关好,再也不见动静……
门外,一道如水波光在院中一闪不见,却是谁也没有看见。
九凝山虽广,望剑峰却是好认。明月映照之下与他峰相比,望剑峰要孤高得多,宁羽白又住过许久,自然一眼认出。于是他隐着剑光来在近山之处,便落在了下方谷地之中,纵起土遁之术入地往上行了去。那望剑峰虽高,却挡不住他昊天令之威,宁羽白在土中其速若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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