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三）(第2/3页)逃亡犯报告

但是在这里。我们每个礼拜五的晚上。都会按时举行一次集体公开课。还有。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自从我们来了之后。从第一个月开始。吴校长就特意给我们安排好轮班时间。让我们可以经常有空闲。可以去听一听他或者是其他的老师们讲课的方法方式。”

    “你这么一……”王文仰首想了想。道：“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好了好了。这里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先不这些……”龙九梅抬手擦了擦汗。道：“无论如何。我们的第一节课总算是圆满结束。就留着好心情等下一起庆祝庆祝吧。”

    “到庆祝……”

    王文四处看看。道：“还有几位老师呢？杨老师呢？张老师呢？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龙九梅翻了翻眼睛。道：“这还用。他们两个。肯定是找吴校长道谢去了。”

    “啊？”

    仿佛一瞬间想起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般。王文猛然一个激灵。急急道：“你去道谢了吗？吴校长在哪里？糟糕！我忘记了！现在怎么办？”

    “急什么？”

    看着王文慌张的模样。龙九梅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她道：“没关系地。我没去。你也不用去地。还有。你看看。校长不是过来了么？”

    不用她的提醒。王文地耳朵已经听到。从大老远的地方开始。一声声“校长好”“校长好”“校长好”的声音。音量来大。并正以飞快的速度传播过来；而他的眼睛也已经看到。从离武装部大门近百米的地方开始。学生们一个一个地回头。一个一个地侧身。又一个一个地将“校长好”的信息传给身边认识或是不认识的同学们。

    这些问候声和注视中。吴雨朝四周点头。稍稍示意。他转移视线地速度很快。不过。几乎每位学生都觉得。校长已经朝自己打量了几眼。微笑了一下。并传递了很是友好关怀的讯息。----就像上课听课时地感觉一样。

    于是。在吴雨快速迈动双脚地过程中。没有人带头。也没有人提议。学生们不约而同地。自然而然地避到了一旁。形成了一条由身躯作为界线的径。让吴雨能够畅通无阻地走向前方。

    看到前方腾出的这条径。穿着花格裙子地姑娘。立刻紧紧地攥住了妈妈的衣裳下摆。连连扯动。“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吃雪糕。我要吃雪糕……不。不。我热啊热啊热啊……”

    这一回。姑娘的撒娇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闹了一会不见动静后。姑娘很是奇怪地抬起了脑袋。然后。她看到。妈妈温柔地牵着自己的手。却根没有朝自己撒娇的情形看上一眼。妈妈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直直地站着。似乎正在发呆。不过。她的眼球却正随着对面那个高高瘦瘦的叔叔走动而转动。

    不得不。虽然年龄幼。但姑娘观察得相当仔细。她一点都没有看错。

    作为一名现役中层军官的妻子。姑娘地妈妈。曾经许多次见过军政要员检视军队的情形。于是。看着眼前学生们这种自然而然的行为。同时又高度统一的姿态。女子的心中。充满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从而充满了震慑与惊骇。

    女子的表现。一点都不稀奇。

    而且。在她回来之前。同样的情形。已经上演了两三个月。

    她的丈夫。以及她丈夫地同事们。早已经在第一周地时候。就收获了足够多的震撼与惊骇。到了现在。已渐渐习已为常。

    这也是她在此时地学校门口。见不到任何一个熟人的原因。

    除非确有急事。或者是脑子发烧。不然。武装部的住户们。早已经尽量避免在湘成电脑学校上下课的时分。经过武装部的侧门。

    “你好。张姐……”

    走出侧门。吴雨朝着女子微微点头。打个招呼。

    “你好。吴……吴老师。”

    站在这儿。女子自然早已经听到了数百声“吴校长”的称呼。不过。由于脑子里固有的印象。女子脱口而出的。还是最顺口的方式：“吴老师。好象升官了吧？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张姐客气了……快带囡囡回家吧。现在的阳光太强烈。可别把姑娘晒黑了。”

    “恩？”

    这个时候。女子才发觉。在吴雨站在侧门边。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或许是吴雨还没有完走开的缘故。由身躯组成的径。竟然还没有消失。仍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啊……”女子赶紧抱着姑娘。快速走过侧门。直走出了十来米后。她才又忽然回过头来。大声道：“谢谢你啊。吴……吴……吴校长。”

    这个过程中。直到女子完走出了最拥挤的地方。学生们才又挤到了一起。侧门旁边。才又恢复了原来拥堵地模样。

    而这个时候。快速迈动着双腿的吴雨。早已经转过了武装部与大马路的巷**叉处。

    既然已经承受了“正常人”转变为“寄生体”的遭遇。那么。像“职员”变为“老板”。这种微不足道的身份转变。对吴雨而言。不管是外在。还是心理。都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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