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刀山火海（二）(第2/4页)逃亡犯报告

    一齐走出楼道。看着吴雨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了车门。李辉的耳朵里。也同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相当温和的声音：“师傅。麻烦到芙蓉区书院路烧烤银河系。”

    芙蓉书院路？那不是白嘉泉分店的地址吗？

    对了。今天星期三。又是老板巡视的日子！

    李辉猜得没错。吴雨又开始了每周例行一次地巡视。

    巡视地重点。是每家烧烤银河系的厨房。

    1A7489关心地。自然不是猴子们吃得好不好。胃口香不香。

    他检查的。是每次盘下店面后。由吴雨亲自装修----或者。在半夜三四点。由吴雨多次偷偷摸摸安装的节点防御设施。

    这些预警防御设施。大部分安装在厨房这个最不显眼。最不受人注意的房间底下。

    当然。再不受人注意。1A7489在检查的时候。也得先将所有的厨师、服务员通通从厨房里赶开。

    理由很容易找----防止弄虚作假。杜绝现场舞弊。

    1A7489巡视地速度很快。四个时之后。下午五点左右。一辆出租车带着吴雨来到了天心区天岳大道。

    第十五家烧烤银河系分店。15号预警防御节点。

    “老板好。”“老板好。”

    刚刚踏进店门。几位忙得脚不点地的服务员和收银员。立刻开口问好。

    不分具体地址。不分店面大。烧烤银河系所有的分店。所有的餐饮设施。摆设布置。都和吴雨在防洪大道侧面所开的第一家店一模一样。

    于是。吴雨踏进任何一家分店。碰上的情形也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客人们对吴雨并不熟悉。不可能招呼问好。只会张望打量。

    现在也是一样。接近晚饭时分。店面中。大部分桌子旁边。都满满地坐着客人。此时。他们正纷纷抬头。朝着吴雨张望几眼。然后才又重新埋头。继续对付可口的食物。

    吴雨注意到。唯一没有发生这种情形的位置。只有自己平时最喜欢的角落附近。

    那儿。不知什么缘故。两张大桌子拼到了一起。而它地旁边。却只歪歪斜斜地坐着六七位青年男子。

    他们是店面中。唯一没有受到一大片“老板”的呼声影响。也唯一没有抬头朝吴雨的方向投出打量目光地人群。

    当然。这并不能明他们很有礼貌。或者并不关注与自身无关的事情。

    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只在于身也正在忙碌。

    正忙碌于各自眼前。或者是手中的纸牌。

    朝着那个方向。吴雨走了过去。

    他们在斗牛。一种星城近几年时间非常流行的扑克牌赌博游戏。

    判断出这一点。并不需要3级的眼睛和耳朵。

    因为。拥挤喧哗的店面中。这六七位青年地附近的桌子旁边。却空空荡荡的。一位客人都没有。于是。这也就没有多少声音。会干扰到吴雨的判断。

    另外。这六七位烟头随手弹飞。口水到处乱吐的大哥们。身的音量。也远远超出了常人习惯发出的分贝。于是。不用吴雨如此敏锐的寄生体。就算是一位耳朵里面有些贵恙的社会福利人士。大约也可以在他们的身边。享受一下久违地照顾关怀。

    “各位。”

    走到角落。吴雨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没有人理他。

    这并不是青年们故意摆架子。吴雨看得出来。这六七位青年。没有人一个人看到他的动作。也没有人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

    此时。一位头发泛黄的青年。正将左脚踩在桌子上。踏在一碟烧烤土豆和一碟烧烤玉米之间。他微微地侧着肩膀。偏着脑袋。以免被嘴中叼着的香烟熏到眼睛。同时。这位青年的左手。掐着一叠纸牌。右手正将它们一张一张地分发给聚精会神的同伴们。

    “满牛！”“满牛！”“满牛！”“一点！一点！一点！”

    每一张牌发出。必会引着等牌地人。拍着桌子。瞪着眼睛。齐声高呼。而发牌地人。同样也不会使自己的嘴巴空闲。

    这种情形下。吴雨自然只能等着他们将牌部发完。才又重新敲了敲桌子。以较大地声音重复道：“各位。”

    又过了一会。

    “各位！”

    直接吴雨第三次敲了敲桌子。一位离他最近地青年人。在狠狠地甩出了纸牌。并朝着发牌坐庄的男子丢出了十块钱之后。才回过头。对着吴雨问道：“什么事？”

    “各位。我是这里的老板……”以特定的频率和步幅。吴雨左右摆动着身躯。沿着桌子走前几步。通过这种从心理学角度出发的方式。引来了大多数青年的注意力之后。吴雨才接着道：“欢迎大家来到烧烤银河系消费。”

    “啊耶！你是老板啊？”

    “老板好。老板好……”

    其他青年们还在低呼疑惑。不怎么相信的时候。发牌的青年。已一把掐下烟头。随手插进一碟消灭得七七八八地韭菜叶中。然后。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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