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九节 再战(第2/4页)江山美色
然。王伯当郁闷之极,贾润甫已经凑了上来,“王将军,魏公怎么?”
王伯当叹息声,“魏公还是过于心慈手软,犹豫不决,并不让我去追杀翟让。”
“那不如我领军去追?”贾润甫建议道。
王伯当摇头道:“魏公似已生气,恐怕另有打算,我擅自做主,只怕坏了魏公地算计。他既让我放过翟让,想必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横生枝节了。”
贾润甫以拳捶掌道:“可惜我等功亏一篑。”
王伯当微笑道:“疾风知劲草,润甫你忠心耿耿,日后我定当对魏公及你的功劳。”
贾润甫大喜道:“多谢王将
二人并肩离去,却没有注意到李密从不远处闪出,若有所思的望着二人。步走回自己地房间。他看起来伤的并没有表现地那么重,方才的咳嗽虚弱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虽是魏公,眼下为天下盗匪共推的盟主,可却异常简朴。就算所穿衣着都和寻常兵士无异,抢掠郡县所得的珠宝,他是分文不取。尽数赏赐给手下,只因为他志在天下,知道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若和翟让一样的贪财。那就再无进取之心,只能有碍大业。可如此一来,他的部下都愿意为他效力,是以每仗都是力以赴。李密约束自身,简朴到苛刻的地步,诺大个魏公府竟然连奴仆都没有一个,要不然翟弘也不会信贾润甫带人手来帮他。
他孤独地走在诺大的庭院中,来到一间房前,伸手叩了几下。
咚咚……咚几声响后。房间内一个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何事?”
那人也不是狂傲,亦不是冷淡。而是声音有如死水一般,对威震天下地李密并没有什么尊敬之意。
李密嘴角讥诮,也不进屋,只是沉声道:“我其实并不信任你。”
“我也不求你信任。”屋内那人回答道。
那人声调冷漠,可是大为不敬,李密反倒笑了起来,“你来助我,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能意料多少事情?”那人淡漠道:“萧布衣三战逼的你龟缩在回洛一带。再无法远图。只怕他下一步就要算计你地洛口仓了吧?”
李密也不生气,“我空手起家。设计杀了张须陀,威震天下,即便一无所获,此生何憾?”
他到张须陀三个字的时候,木屋中静寂若死,再无声息。李密脸上有了古怪之意,似感慨、像尊敬、又如不屑和蔑视!
可他虽无憾,却也不过是逞口舌之争,想在他之前,盗匪虽是无数,却没有一人能成了气候。他李密妙计威震天下,自他而起,大隋威严这才摧朽拉枯般倒倾,天下盗匪无不唯他马是瞻,想取东都,入关中,成就一生的霸业,哪里想到横生旁支,冒出了个萧布衣!
大隋的名将、盗匪他考虑千千万万,却从来没有把萧布衣当成是敌手,更没有想到只是几年地光景,萧布衣针对他弱点出手,将他竟然死死地扼在洛口附近,他若有憾事,那就是没有趁萧布衣声名鹊起之前杀了他,可这事情又有谁能预料地到?
如今萧布衣身在东都,不但武功已经不逊,身边更是高手云集,每次想起刺自己那一剑的时候,李密也是心有余悸。
房外屋内都是静寂如死,李密思索地时候,房间内也不知道沉吟什么。
终究还是李密打破了沉寂,“可我虽不算信你,却有用你的地方,不知道你可否为我效力。”
“吧。”房间内的人回道。
李密沉吟道:“翟让想回瓦岗,如今我和翟让撕破了脸……可是今日……只杀了翟弘。”
那人淡漠道:“想必是瓦岗众来了不少,你当着他们的面不好下手,却想假仁假义的借我地手杀了他?”
“那你呢?”李密缓缓道:你背叛张须陀,活的暗无天日,和过街老鼠一样,比我好像也强不到哪里去。”
二人话不投机,像是彼此提防,又像是还十分信任,最少若是别人这种话,十个也被李密一掌毙了。李密虽亦是冷嘲热讽,可竟然没有对屋中之人动手。
“什么时候出?”
“现在。”李密沉声道:“翟让现在已经在回瓦岗的路上,估计会匆忙回转,只怕我下手,如果你快马加鞭地话,应该可以在鹊山堵住他。那里有道峡谷,可是杀人的好去处。单雄信不会跟着他走,他现在身边只有个断臂的王儒信,你要杀他,并不是困难的事情。杀了翟让,我才能相信你真心帮我。”
李密完这些,转身离去。屋内那人却是握着一把长枪,凝望着枪尖的寒光。他用力一拗,卡地一声响,长枪枪尖缩了回去,枪杆却已经断成了两节。双手一错,两截枪杆变成了一截短棍。
他的这把长枪打造的极为精巧。变化莫测。只是他眼中却有着浓浓地悲哀,负枪在背,推门出去。门口早有骏马准备,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骏马已经得得地奔出洛口,前往的方向正是鹊山。
李密从窗口见到,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张须陀,虽死了这久,影响竟然还是如此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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