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九节 冷血(第3/4页)江山美色
可所有地西梁军,均是屏住了呼吸,凝望着作战的同伴。只希望为他们凭添一分气力。
河北军心中骇然,没想到西梁军冲锋的时候也很热血。没想到西梁军拼杀的时候不但铁血,还有冷血!
河北军出动的二百人中。最少有五十个随窦建德突袭过薛世雄的军营,对于这一战。他们势在必得,可没想到,他们竟连西梁王的二百长槊手都是不能解决。
窦建德痛苦地握紧了拳头,这时候,他很想高声呼喝,让河北军冲过河去,和西梁王拼死一战。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去死也无能为力要痛苦?
可他不能下令,他此刻冲出去,就算救出了剩下的百人,可已承认技不如人。河北军差了装备、差了纪律、差了铁血,差了地盘和厚度,如果连最后的自信都失去,他拿什么和萧布衣对决?
其余将领一般地想法,都是握住手中的兵刃,并不上前。
西梁军很公正,公正地让他们无法上前!这场决战很公正,只要是汉子,就要坚持下去。若是出兵,不但被西梁军看不起,就算那些厮杀的汉子都看不起。
张济人在马上,手按肋下,鲜血还是不停地涌出。西梁勇士沉默无语,却和对手般,握紧了手上的兵刃。
毫无征兆地,双方催马前行,义无反顾。
河中众人已知晓,这次对决,不死不休,要活下去,只能杀死对方的所有人手!
马蹄翻飞,浪花朵朵,又不知要湮没多少英雄豪杰!
萧布衣远远望去,叹了口气,他知道,再一轮下来,剩下的不会再有几人。
河北军比他想像中的要勇猛。
他以为,凭借西梁勇士,可轻松的击溃对手,给窦建德以致命的打击,摧毁对手的信心。
可河北军毕竟不是,他还是低估了河北军。低估的代价,就是以西梁精英的损失惨重来换得。
这时候的他,也不能出兵。河北军骁勇、重义、善战、倨傲,他若出兵相击,无疑破坏了默认的规则。
破坏规则的代价极大,不但让河北军鄙夷,甚至也辜负了西梁军的一腔热血。他只能按住刀柄,头一次期冀张济再下一城。
双方第二次冲杀,没有了第一次的度,可惨烈只有过之。
因为双方枪折槊失,更多人只能依靠短兵相接。他们抓住了能有的兵刃冲过去,眼中早认准了挑选好的对手。
众人都知道,彼此实力相若,只要能搏杀个对手,就已不负此行。
有的手中握的不过是把断矛,有的拿的是一把单刀,张济拿着的,不过是一张铁弓,而且还是弓弦已断的铁弓。
烈马狂奔,他身上的鲜血临空飞洒,**了一道若隐若无的血线,他这次盯的却是,一个手握长枪,杀气正酣之人。
张济不知道对手是谁,可却知道。这人看起来完好无损,当有过人之能。他既然身为此行统领。当以扼杀最难缠地对手为己任。
他不是不知道会死,但是有时候,就算死,也要再杀一人。
那人也正望着张济,方才战马若潮。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济搏杀阮君明于马下,而无能为力,这次他要为河北军夺回士气,他要杀了张济为兄弟报仇!
河北军不约而同地望着那人,所有的希望也都落在那人身上。他们都知道,张济是此行西梁军的战魂。只要杀了张济,河北军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获胜。
那人叫做曹子琦,武艺和阮君明不相上下。
谁都看出张济已身受重伤,马上摇摇欲坠,曹子琦方才连杀西梁军三人,毫无伤,已占优势。
张济手持长弓。额头冒汗,曹子琦手握长枪,目光森然。
第二轮的功夫,二人已经选定了彼此作为对手。不死不休。
水花四溅,虽无马蹄隆隆。可所有地人,一颗心都已提到了胸口。见到二人飞的接近。目眦欲裂。
双方转瞬冲到面面相对,曹子琦毫不犹豫的出枪。
对手只有一张长弓。无论如何,都是要不了他的性命。曹子琦出枪之际,已打算对手无论如何招,他都不会闪避。
他一定要在这轮杀死张济,然后剿灭所有的西梁军!
曹子琦想了太多应对的策略,却没想到,张济根没有出招!
张济已长吸一口气,瞥见同伴和河北军地惨烈厮杀。他看见一个同伴一槊将个河北军的胸口刺个血洞,他也看到,敌手一枪刺穿了同伴的心脏,他还看到,一个西梁军手持长箭,临空扑去,在对手扼杀自己之前,同时将羽箭送到对手的咽喉……
他看到太多太多,他知道这一轮下来,场上剩下的人,不会过十个。
但他想不了太多。
见到长枪刺来,他精力集中,思维前所未有的敏锐,生死关头,他甚至见到枪尖带水,水滴成环,一点寒光破环而出,有如紫电,度之快,骇人听闻。
那一枪刺出,四周空气都是为之急旋呼啸,河北军、西梁军,均是望着那……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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