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走3(第2/2页)独步天下1

庇护下那里绝对是安无忧之所。可是……目光扫了一眼他们黝黑的脸庞——无论是明朝境过来的汉人还是在大金地面上土生土长的汉人在女真人眼里都不过是些没入贱籍的奴才而已。他们若想活命需当放弃自尊苟且为奴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在此时此地跟他们挑明了？

    我撑着酸软的膝盖站了起来摇头我不可能理解得了他们的想法国仇家恨外加排外的民族性注定我无法和他们挑开讲这个敏感话题。我总不能告诉他们大明国会亡大金国才是真命所归想要日后吃得香混得开还是趁早归降勿作抵抗的好？

    再次无奈地摇头我自嘲地转身。

    “姑娘……”范秀才喊住我。

    “我无法作答只能……天将大乱无处可为家。”我见他神情一震竟是木然地定住了。待要叹息着回屋忽然心中一动停住脚步问道“范公子可知大金国的‘七大恨’所指为何么？”

    范秀才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过是借口而已——其文曰：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也明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父恨一也。明虽起衅我尚欲修好设碑勒誓：‘凡满、汉人等毋疆圉敢有者见即诛之见而故纵殃及纵者。’讵明复渝誓言逞兵界卫助叶赫恨二也。明人于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窬疆场肆其攘村我遵誓行诛；明负前盟责我擅杀拘我广宁使臣纲古里、方吉纳挟取十人杀之边境恨三也。明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恨四也。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明不容刈获遣兵驱逐恨五也。边外叶赫获罪于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臣遗书诟詈肆行凌侮恨六也。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我自报之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明又党之挟我以还其国。已而哈达之人数被叶赫侵掠。夫列国这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何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初扈伦诸国合兵侵我故天厌扈伦启衅惟我是眷。今明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恨七也。”

    难为他记性如此之好竟是部默背出来只是表情冷淡似乎还沉陷在我方才那句“天将大乱”的谶语中费心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