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限风光在险峰(第5/10页)四大名捕震关东



    他的手仿佛比刀锄还有力。

    更有劲。

    他终于掘着了一件事物:

    一书。

    他挖出了一册子。

    映着白色一照只见沾满了泥块的册子对面上写着几个端秀的字:

    飘红记

    ——飘红记所记何事?

    趁着月色他迅疾的揭了几页第一页就写有几行娟秀的字。

    得志则寄情予雄图得势自寄情于霸业;失望则寄情予山水失意自寄情于文艺。惟我情意两失寂寞无边;春去秋来惊红片片。知音能谁报生死两不知故作飘红记余不一一。

    孙摇红。

    铁手只匆匆翻了几页看数行字已知此记事册内牵涉重大略阅亦生抢然、正要把书册藏干襟里忽然闻得一股死味。

    他眉头一皱很快的分辨了一下:

    不不是死味而是极接近“死味儿”的血腥味。

    幽静的月色下满山红都成了惨绿、灰黑风过去兀自摇了几下却晃不出白天所见那二身惊艳的休红来。

    可是地上却泊旧的流动着一股诡奇已极的红。

    这红已静悄悄的流到铁手脚下浸湿了他的鞋底:

    这红比花还艳、幽静得像一个杀手悄没声息地缠上了铁手然后又喧哗的迅染储了他下蹲时拖地的袍裙。

    这红会动。

    这红有感情。

    这红色仿佛自有生命。

    这是血

    血当然是有生命的:因为准没有它就失去了性命。

    ——所以失去它的人便失去了生命。

    因而一定有人己丧命:

    因为谁也不能失去那么多的血!

    当铁手现这是血的时候他就断定这是同一个人体内流出来的血。

    他“认得”这些“血”。

    他能凭这“血”追认它的”主人”。

    他果然没有猜锗。’

    他找到了死人:

    就在树的后边。

    一个女子身**给钉死在树干上双脚离地约七尺。

    她的腹给一刀划开然后贯穿透体钉在树上肠胰己溢出少许但血就从那几流出来沿着树干的疙瘩直淌已流了很久很久了血也快流干了月下那女体更为眩眼眩目;苍白无凭。

    ——这样挨了一刀只怕得要熬好久才能气绝。

    血差不多流干的时候才会死去。

    偏偏这女子不能动弹不能叫喊。

    因为她身穴道给封往了。

    大概是才死了不久之故吧尽管她因痛楚而五官变了形但躯体依照柔软、端丽有弹性。

    那么美丽伶仔的女体却失去了宝贵的性命。

    失去了血的**在月华树影波挲里更雪白得凄凉苍深。

    连迫切挂的姿势都很悲凉。

    铁手认得这个女子。

    她正是红。

    红死了。

    她的血一注一注的淌下来像大片大片的落红!

    铁手看得心里一红:

    又一条人命!

    ——无论如何都不该杀人的!

    ——不管怎样都不该伤害这样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何况是用这种残酷的手段!

    铁手连眼都红了!

    大家都以为他叫“铁手”仿佛就连心里也是铁的下手出手必铁石心肠却不知他动手有若雷霆怒论个性正直温厚旦心肠软有时看人夫妻别离伤者忍痛乃至动物畜牲奄奄一息挣扎求生他都忍不住垂泪不己。

    但他只能暗中挥泪不敢让人知悉。

    ——谁叫他是名捕!

    ——谁教他唤作“铁手”!

    而今他目睹红的死他烧红了他心头的火。

    那流尽了的凝血更唤起了他心头的热血!血血红!

    不只是血的红还有几乎在瞬刻间已自四处高挂的红灯笼!

    一盏一盏的红烛四面八方的向他猛照。

    树上**而殆的女体也似一下子都填上了血色活了起来一般。

    铁手马上把“飘红记”揣入怀里。

    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要害、一件要物:

    ——它可能是使红致死的一个关键。

    用生命所换来的任何一事一物都值得珍惜、重视。

    失不得。

    只听有人惊叫有人怒吼有人咆哮有人掩位:

    “……红!”

    “他他杀了红!”

    “——只怕红还是给这厮好杀的!”

    “什么名捕活贼!”

    “杀了他!”

    “宰了他别让他溜了!”

    只听一个语音压住了众声琅琅的:

    “铁二捕头你名动天下威震京师要玩女人多的有。有的是在京里一招百应大可左拥右抱来到这儿只要你吩咐在下一声包营你拧鼻涕不怕装满了痰盂——你又何必在咱堂里作出这等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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