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斗一言堂(第8/15页)四大名捕震关东
他是以问题反问但问题身已是一种答案:
“你知道我是谁派来查这案的?”
铁手答:“朱刑总。”
“你知道他为什么派我来这里?”
“你是他手上大将他肯派你来到东北必有重大原由恐怕不止是为了追缉铁锈救回摇红一事而已。”
“你猜对了”猛禽甩了甩长长的尾终于在月华下照出了他的影了像一只禽兽拖着一条会抖动的尾巴而铁手也缓缓的回过身来。
“很多人不知就里以为我们刑部的人只会抓罪犯办凶案却不知我们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任务也得交由我们负责——”猛禽桀骜骛的嘿笑道:“例如:查出朝廷民间有什么人心怀心意图造反的家伙在他们未能有所动时先行打杀;或在圣上出巡沿道布防保驾又或是各路太子王爷一动一静咱们也得为皇上江山主座勤加监视观察……”
铁手冷冷地道:“那自然也包括了替圣上和权臣清除异己的一项了。”
猛禽在黑暗里像一头黑色的兽有尾不大动但双目竟是惨绿色的“你是刑捕而且是经验老到的名捕这些自然都瞒不过你找们们部里其实细分了许多系统专办这些勾当不见得朝中大臣能知个中玄机但恐怕你却比我们更清楚。”
他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你们隶属诸葛先生。直接负责在圣上龙躯前周护不必拐弯抹角而我们则连皇上出幸猎艳晴幸私娼也得去打点一切……谁叫咱们皇上偏好渔色乐此不疲觅尽世间美女供他淫兴天下美女一旦得知是皇上宠幸都骚了情出尽浑身解数来讨好。什么地方有奇山异石搬不回来的皇上便要过去看。我们又得在凡圣上所经之地方圆数百里都得下功夫充门面这都只苦了我们皇帝一旦上了瘾我们可像上了吊。”
铁手只冷哼一声自漫吟道:“其身不正何关妇人!山石何辜天意难测草木同悲天堑无涯煮鹤焚琴怀宝自侵玩物丧志犹如以脚弹琴用手走路时世若此固然上行下效在所难免但若助虐养好拨火煽风到头来歪风天炽只怕也只害了自己。”
他顿了顿以一种温和但沉重、平静但有力的语言道:
“尽管我们身在公门但有些事我们还是可以不做的;有些事我们则一定要做的——上头有没下达命令都不是真正的关键。”
猛禽又沉默了下来。
他似乎在咀嚼铁手的话。
当他不话的时候令人有一种静得让你以为自己死了的感觉。
——不是他死了而是他的静默让你以为自己死了。
不过铁手不怕静。
也不怕死。
他的心一向都比湖底还静。
也许更清。
沉默了片刻的猛禽隔了斗晌才森冷地道:“我跟你不一样你有诸葛先生我没有。
铁手道:“你也有朱月明朱刑总。”
猛禽道:“那不一样。朱月明栽培我是要我听他的话。服从他的意思一定要有利用的价值世上所有的‘老总’都是这样的。”
铁手道:“既然有利用的价值那就是你是有价值、有才能的人——你是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仰仗他人。”
猛禽道:“我靠他则须得受他控制。不靠他就算武功再好也上不了场面露不得光不久便在江湖道上多一副骸白骨而已。靠山的吃山近水的喝水不靠山不仗水的不冤沉海底也得灰飞烟灭。邪不胜正的规律早已不复存于世。”
铁手道:“不存于世不见得不在于心。大丈夫终得仗自己打出名堂来。秦叔主也有当搁卖马的时候。我知道世事往往正不胜邪但正的责任就是要胜不了也斗一个邪。”
猛禽又静了静陡然诡笑了半声道:“我斗了。”
铁手问;”斗了?谁?”
猛禽答:“袭邪。”
铁手道:“难怪他腰间似乎受了点伤而你后颈似乎也有点扭动不灵——那一战想必精彩激烈可惜我没这福分得观其神”
猛禽冷哼道:“要不然你也未必能一出手就借得了他的剑。”
铁手道:“朱刑总不会要你来跟袭邪打这一场吧?”
猛禽道:“刚好相反他是叮嘱我若无必要千万别招惹这个人。”
铁手道:“可是你还是惹上了。”
猛禽道:“我是不得己但也早想与他一战他的责任是保住神枪会的机密。而我的任务却是要攻破大口的孙家的秘密。”
铁手道:“你是在行动中给他察觉了?”
猛禽道:”你一遛出门去绯红轩我就犹豫了一下子。”
铁手道:“犹豫?”
他仿佛想到这浑身散出强烈的决死之气的汉子也会有“犹豫”的时候。
猛禽道:“我犹豫:究竟要跟踪你走那一趟好还是趁这个机会去夜探一言堂。”
猛禽道:“你却是怎么一早就知道了我并没有跟在你后头——光是凭气味你总不敢如此肯定吧?”
铁手道:“我在人丛中作战已看出你的颈受了伤。要是你跟在我身后以你身手尚且负伤我是没有理由会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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