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武林旧事(五)(第1/2页)血手江湖令

    双掌相碰,黑衣人只觉一股绵延的劲力从手臂传来,却凝而不散,似无劲却有劲,自已一股真气被压丹田中发不出来,慢慢膨胀,自己的腹似要被鼓炸了般难受,哪敢松劲,强自运起真气硬撑着。

    峨嵋派内功多出自九阴,不同于九阳的阳刚之气,所谓阴阳二分,讲的是人之内息一分为阴,一分为阳,男为阳,女为阴,九阴之劲乃是集有劲为无劲,集有形为无形,若有若无,看似毫不着力道,其实却是汹涌澎湃。九阳却刚好相反,讲的是以硬碰硬,出掌如山风呼啸,震地有声,是以很少有人能将这两种内息溶合,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

    仁静师太怒哼一声,催动真气,立时一股股连绵不绝的真气向对方涌去。

    黑衣人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斜飞出去,仰面摔上,再也动弹不得。仁静师太盘腿坐下,刚才与黑衣人对掌时也已是气血翻涌,稍做调试,内息归元,缓缓的站起身脸色铁青的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魔教贼子出来受死?”刚才黑衣人出口无礼,师太是个火爆性子,这一口气自然要是出血刀门身上了。

    “哈哈,师太武功惊人,座佩服,不过师太已战胜一人,如果再战,胜了倒好,如果是败了……那我们未免有点胜之不武。”血刀老祖狂笑道。望也不望躺地上的黑衣人一眼。“司马盟主,这一局是我血刀门输了,不知下局如何继续?”后一句话却是对司马云龙的。

    “就是贫尼只剩一成功力,也要将魔教一干贼子一打。”仁静师太冷眉倒竖,显是气愤已及。

    司马云龙朗声对仁静师太道:“师太还请先行休息一会,余下的事就交由下来应付。”

    “司马盟主也是不相信贫尼了?”仁静师太侧首问道。言语中甚是不满。

    “师太误会了,下绝无此意,师太力战强敌,已为我方立一大功,下只不过是想……

    “司马盟主不必多了,贫尼意已决,今日非将魔教一干贼子一打不可。”

    “哈哈,看来师太倒是对下一局胸有成竹了?”血刀老祖悠闲的藤椅上摇着双腿。

    司马云龙深知仁静师太性格倔强,劝无用。只得由她了。

    仁静师太冷声朝血刀老祖喝道:“血刀老魔,现双主各胜一场,不知这下一场如何比试,贫尼静候高招。”

    “就由老身来领教师太高招如何,不知师太肯不肯给这个面子?”一个老妪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手上一枝竹杖,每走一步便摇晃几下身形,似要随时都要摔倒下来般,头上的头发都快脱落完了,只头顶上余留着一束白发,满脸的皱纹深深的皱一起,连眼睛都被深深的陷入了皱纹中,皮肤干燥得好似一张人皮面具贴脸上,一身白色的长衣,白得耀眼,真要是没有那枝竹杖,恐怕连路都走不起,刚走几步,一个趔趄,身子猛然向前倾倒,场的人都不禁为她暗暗捏了把汗。

    仁静师太冷哼一声,侧眼望着她。

    那老妪轻轻地朝地上拍出一掌,倾倒的身子又站了起来,却是气虚喘喘,拿杖的双手禁不住的微微的颤抖了几下。

    骄阳当头,没有丝毫风的影子,那老妪出掌的地上杂草微微一动,仁静师太隔得近,自然看得清楚,不禁暗自心惊道:“这老妪清描淡写的一挥,功力亦是如此深厚,自己可要心应付才是。”默默的望着那老妪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每一根神经随着落地的竹杖声一起一伏,手中的佛尘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那老妪慢慢的走进仁静师太,还是止不住的直喘粗气,忽的一口浓痰朝仁静师太面门吐来。空声中发出丝丝声响。

    仁静暗骂声“无耻,”一个轻跃,避过口痰,一晃佛尘,静观其变。

    “噢,老身已是个垂暮之年,无意失礼,师太莫怪。”老妪整个身体都靠竹杖上,似快要直不起身来。

    仁静师太闷哼一声,沉声喝道:“出招吧!”

    “老身是爱占便宜,失礼了。”拐杖轻点,身形跃起,向仁静师太头顶击落,身半空忽然一个趔趄,似要摔将下来,拐杖一个收手,闪电般的砸向对方腰际。

    仁静师太不敢视,两个轻跃,单足已立杖尖上,手中佛尘横扫,不待对方变招,佛丝上缠。老妪猛的一个抽身,回拉拐杖,乘势上挑,仁静师太借势上跃,老妪不退反进,拐杖跟着上挑,往对方双足扫去。眼看拐杖就要击仁静师太双足上。

    仁静师太轻喝一声,双足猛的一缩,佛丝下绕,刚好缠杖尖上,借着余力,身形飘至两丈开外。

    旁人看得暗暗心惊,只是一瞬间的事,两人已经历了生死的一击,待得仁静师太落下地来,四周才喝彩声四起。

    “师太……师太好功夫!”老妪张嘴一笑,露出了黑漆漆的门洞,口中没有一颗牙齿,起话来已是气喘虚虚,下巴上还流下了两排口水。

    仁静师太眼一横,佛丝抖动,立刻化成丝影万千,轻如流水,细如轻纱,紧紧的绕住老妪。似要将她吞噬了般。

    老妪身不动,一枝竹拐左支右挑,上格下挡,旁人看来似乎只有还手之力,胜败只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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