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晴云淡月 第3章 艳香几时穷 祸引深宫(第1/4页)月沉吟

    立楼阁顶端,虚目看向山脚下的一座古朴道观。一位身著青白色道姑服的女子轻轻地拍了拍门耳,暗色的观门半开,一名细皮嫩肉的男子谨慎地探出半个脑袋。待看清了来人之后,他闪过身,让开缝隙,道姑弓着身快步窜进门里。

    世事无常,没有想到昔日玉手添香的红罗,到如今束起青丝,吃斋修道了。只是,这个道是天道,还是鬼道。只是,这座洗脂观里,住的是道姑,还是奸妇。足下一蹬,借着夜色,飘然而下,仿若一片树叶落了道观的暗色的屋顶上。

    轻轻地揭开一块瓦片,屋内微黄的烛光隐隐透来。只见烟雾缭绕的道房里摆着一张贵妃塌,榻边散落着几件绸衣。顺着凌乱的衣物一路看去,只见一双绣着鸳鸯戏水的红鞋和一双金底纹雀的男鞋倚一起,歪歪斜斜地搭一张华丽富贵的拔步床边。纱质的帷幔随着床内人的剧烈摇摆而轻轻飘动,**的声音奢华的道房里回荡。

    “贱人!贱人!”那个男人兴奋地大叫,帷幔上透出淡淡的影子,只听见鞭子抽打皮肉发出的劈啪声。那人束着发冠,边挥动短鞭,边咬牙大骂:“骗子!骗子!什么都是为孤好,什么弱冠后就还政于孤,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啊~啊~”身下的女人痛苦地呻吟着,“王上,奴家错了,奴家错了。”

    “错了?错了!哈哈哈~”男子癫狂地大笑,扔掉短鞭,一下子骑到女人身上。清脆的裂帛声传来,只见那道略显肥胖的影子猛地伏倒。女人低低沉沉地笑开,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禁捏紧拳头。撇过脸,看向三进之外的影壁,只见几名粉面男子搓着手倚墙根。举目远眺,隐约瞧见黑暗的后门外停着一顶轿子,旁边还有几名立马警惕的侍卫。

    孤?还政?王上?没想到荆国的国主是一个以虐人为乐的性变态,没想到他竟然喜欢这个半老徐娘。

    “王上~”腻人的嗲音伴着微寒的夜风袭来,让我的手臂浮起一阵鸡皮疙瘩。

    “嗯~何事?”荆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语调略显疲软。

    女人翻了个身,半趴他的身上,轻轻地开口。我凝神倾听,练武之后,整个人发的耳聪目明。“王~你何时将奴家接进王宫嘛。”纤长的影子造作地扭着,“自从和王上相遇之后,奴家无时无刻不惦念着王的英武身姿,都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

    男子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身体,淫笑一声:“香儿是念着孤的身姿,还是身子?嗯~”

    “坏死了~”女人娇嗔一声,“王~是不是太后她嫌弃香儿年老色衰,不够资格王上身边端茶送水?”

    “哼!”男子语气不善地开口,“香儿哪里年老了?这一身雪肤三宫之中无人可以媲美!何况香儿温顺可人的性格,比那些自以为是、假装纯良的后妃好太多了!”

    “王上~”娇音婉转,半咽半泣,“香儿原就是个苦命人,想当初幽国王宫里。亲生姐姐因不满奴家长相娇媚、深得圣宠,而屡次加害于我。而后亲生哥哥又将奴家和奴家那不满一岁的孩儿送到荆国做人质。刚来的那两年,奴家带着病儿独居冷宫,有苦无处诉,有难无人帮。三年之后,奴的幼子便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夭折了。紧接着幽国国破,幸得王上保护,奴家才得以寄身道观、保性命。呜~”

    “唉~”男人叹了口气,“母后对孤尚且严苛,对香儿就加心狠了。”

    “不!这一切不能怪太后,要怪就只能怪香儿太命苦了。”

    “孤已经和几位爱卿商量好了,夏至之前便会收回王权,年内必迎香儿入宫。”荆王信誓旦旦的承诺,引得女人一阵娇嗔:“奴家叩谢王上大恩,祝王上早日大权握~”

    “香儿,孤要的谢可没那么简单~”荆王轻浮的声音传来,“孤近得了一幅番人的春宫图,上面有好些个奇的玩法。不如……”

    话未完,只听得一个颤颤的声音响起:“王上~”

    我偏过头,向下望去。一名男生女相的内侍候门外,心谨慎地开口道:“刚才宫里传了信儿,是文贵妃闹到凤鸣宫去了。太后娘娘大怒,正找王上呢。”

    “文语嫣那个贱人!”帐内传来一声暴吼,荆王猛地扯下纱幔。裸着上身、腆着肚子跳下床,微垂的两腮、下沉的眼角勾画出他略显窝囊的面容。“母后处处拘着孤,孤连翻牌子这种事都不能自己作主,孤这算哪门子的王!”着愤愤地掀翻桌子,陶瓷的碎裂声让裹着薄被的女人害怕地抖缩了一下。

    “混蛋!伊人!快滚进来,给孤穿衣!”只听荆王怒喝一声,门外的内侍推开房门,低着头、拾起衣服,恭顺地站荆王身侧,战战兢兢地为他衣。一盏茶以后,洗脂观的后门外,??的马蹄声和急急的脚步声行远,渐渐消失渐浓的夜色之中。

    只听得房内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气,女人冷哼一声,不耐烦地叫道:“红罗!快进来给我擦擦身子!”

    端着铜盆的女冠颔首步入房内,钱乔香背过身松开薄被,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横七竖八地印着深红色的鞭痕。红罗愣了一下,两手颤抖地将棉布覆她的背上。

    “啊!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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