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疼惜(第2/5页)梦回大清

些饿了，打开食盒，看看里面有几块儿月饼，还有一壶黄酒，就顺手拿了出来。我一向不太喜欢吃这些玩意儿，不过一来确实是饿了，二来这清风明月里，倒觉得别有一番风雅。不禁也兴头儿起来，掰了一块儿放嘴里慢慢地嚼……嗯！好像是自来红，味道也不错，甜而不腻的。

    我的酒量不好，以前家也就是多半杯啤酒的量，因此虽倒了一杯酒，也只是应景地抿了一口，喝个情趣罢了。正自得其乐中，隐隐的人声儿传来，我一愣，就竖了耳朵去听。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儿是来近，不禁皱了眉头，觉得有些扫兴，心里暗盼着他们只是路过而已。可偏偏不知是谁，就走到了我的左前方停了下来。

    “咱们就这儿吧，这里僻静，一向没什么人来，这儿又高，下面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我大大地一愣！这声儿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呀！好像是……

    “嗯……”一个轻柔的声音飘了过来，却像是一把大号的重锤，狠狠地敲了我的心上——是春！我动也不能动地僵了那里，只觉得连呼吸也停止了，那口月饼正堵我的嗓子眼，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可我连咽都不敢咽，只是让自己也变成了一块儿假山石。

    “春儿，前儿个皇阿玛宣你了是不是？”听见太子轻轻地问，没什么声响儿，我想春可能是点了点头。“唉……”太子爷低叹了一声，“这也好，这样就算咱俩一起，也不会被……”顿了顿，又，“我和你是真情真意的，不是为了别的……”话未完，春已是轻泣了出来……

    我正慢慢地用唾沫把月饼浸透，好一点点儿地咽了下去，听见太子也这么，差点儿被噎住，强使力地咽了下去。心中不禁苦笑，看来这古今中外，人都是一样的，做的事情龌龊，就得为自己找个纯洁无比的借口。当权者发动战争总会是为了正义，而偷情的男女十有**也会是为了真情。转念一想，自己是无奈了，看来这正史也好，野史也罢，似乎都不是我努力做些什么所能改变的，那么我出现这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我可怜春，那今后又是谁来可怜我呢？原以为自己是超脱事外的，可现看来确是陷得比谁都深，我可以看见别人的未来，却唯独看不见自己的……

    脑子里乱转，只听得耳边不时传来太子爷哄慰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子，声音突然有些变了——我一愣，仔细听了听——不禁苦笑出来……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听窗根的一天，可我却已僵硬得连脸红的力气都没有了。想着非礼勿听的原则，自己就心里头数羊，一只两只……可耳边的声响儿时大时，由不得你。后我也只得出一个结论：不论古今，男女搞一起，肉麻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心里尴尬得要命，浑身不出的不自，偏又一点儿也不能动。这要是被发现了，恐怕我也就不会感到尴尬了，不是吗？死人是没感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觉得很想上厕所，可这前头那对儿……我不禁咧了咧嘴——看来我不光会泪失禁了，跟着还会尿失禁了……

    “太子爷……”远远的老公公的声音传来，我精神大振，看来是太子爷身边的人找来了。只听得春也是催着太子快走，一阵儿衣衫窸窣的声音过后，太子爷走了出去，过会儿子就听见他对下人的训斥声：“大晚上的鬼叫些什么，我还能让狼叼了去不成？”太监们忙着赔笑，嘴里解释着什么的就紧跟着他走了……

    春也是听着声音远去了，才悄悄地走了出去。我还是安静地待那里，又过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被人杀个回马枪，就慢慢地扶着假山站了起来，也管不了这身上酸疼，腿上抽筋儿，麻利儿地收拾了东西，忙顺着另一条路走了出去。眼见长春宫不远了，步子才慢了下来，好一路上并没碰到什么人，现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做了几个深呼吸——定了定神儿，觉得好些了，这才慢步向侧门走去。

    跟门口的太监打了招呼进去，抬头看见正屋里灯火通明的，知道德妃已经回来了，但今晚也没有我什么事儿，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心里还不自禁地想着春，可也明白这话儿是无法再点给她的了，不论我再什么，也都没用了，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薇……”冬梅的声音突然传了来。我一惊，忙转回头去看，只见冬梅正赶了上来，我忙收敛了心神，笑着问她：“主子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话没完，冬梅已来到面前：“嗨！别提了，十三爷席上和人动了手儿，娘娘前儿个苏州府进上的化瘀膏让你收了起来，教我来找你要呢。”

    “你什么？？”——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十三跟谁动手了？老四？老十四？还是……

    晕头涨脑地去库房里翻箱倒柜，只觉得明明就是放这儿了，可什么也找不到，冬梅也帮着我四处翻找，过会儿子脑门上已是见了汗，她站直了身子：“我的腰都酸了，薇，你再好好想想，搁哪儿了。”“我记得就是放——昨儿个还——见鬼了……”

    我自己也不知到底嘀咕些什么，只是心里火烧火燎的。冬梅见我没头苍蝇似的四下里乱转，急得满头大汗，“扑哧——”一声倒笑了出来：“你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天到晚不是不言不语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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