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小人物才是最悲催的(第2/2页)擎宋

面有个公差,将这个东西让奴婢交与老爷手里!”

    看到菱子手中之物,乐天立时认了出来,这是官府传唤自己今日过堂的牌票。

    打开牌票看了看,乐天未曾言语,便揣在怀里便出门向县衙走去。

    这东西还是不要让曲姨娘看到了,免的妇道人家为自己担心。

    今天主角光环加持在乐天的身上,乐天走在街上立时成为万众嘱目的焦点,那些围在县衙外的百姓见乐天到来,立时为乐天让开一条道路,使的乐天颇有几分气场。

    进了公堂,乐天目光扫视了一番,心道今天人来的还真齐,只见以前陈知县端坐的正堂位置,现在坐的是叶梦得叶知州,在叶知州的左右分别坐着黄通判与陈知县,其他一些府衙来官员也各有座位,严主簿与霍县衙也俱坐于其间。

    乐天只顾得见一众老爷,却感觉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转眼望去,正是那状告自己的准岳丈秦员外,此时秦员外眼中尽是冷笑,如同人得志般的嘴脸显露无遗。

    昨日,秦员外得到过黄通判的保证,此案一审,不仅让乐天丢了差事,顺带还有会落个被判个流放之类的下场,再者自己抱上了黄通判这条大腿,也不需要怕陈知县报复。

    见乐天到了场,秦员外开口道:“禀大老爷,老儿要告县吏员乐天视朝廷法度于无物,更是借公职之便利,借机拿捏到老儿私酿酒水之罪,强迫老儿女儿与其为亲,行欺男霸女之实,为祸县里,尝有人敢怒不敢言!”

    告官的词还是与上次的这般老套路,就不能来点新鲜的,乐天心里嗤笑。

    就在乐天嗤笑间,很快新套路自秦员外嘴里传了出来,只听秦员外道:“老儿曾告上县衙,可县陈父台却偏袒乐天,使老儿无处得报!”

    听了秦外员的告词,叶知州向乐天问道:“被告,原告诉你假公济私,欺男霸女,你可有何话!”

    乐天自辩道:“这秦员外所言有失偏颇,人曾得县尊委以监管平舆酒务之责,得到秦家酒楼厨伇举报秦家私酿酒的线报,恰逢当日县衙三大老爷赴蔡州公干,吏只好自做主张带县差伇前去缉查私酒,将秦家父子缉入县衙,但秦家所酿私酒并不足判流放之刑,吏又顾及乡梓情而,只判以罚些银钱了事!”

    叶知州问道:“官且问你,刑罚之际应由刑房处理,你只监管酒务,又如何做的了刑罚的主张?”

    “回大老爷的话!”乐天忙道:“县刑房押司正值空缺,这量刑处罚也不是人做主,而是刑房孔目按律而施,并无任何不妥!”

    “这也的过去!”叶知州点头,又问道:“那秦老丈告你公报私仇,强迫秦家娘子与你为亲,欺男霸女,你又做何解释?”

    “大老爷,此事人冤枉!”乐天叫道,又言:“家姊见人年纪渐长,便四处为人物色良配,便看上了秦员外家的秦娘子,起初秦家也是中意人的,后秦员外不知为何悔掉亲事,就此做罢!”

    秦员外在一旁插嘴道:“那是老夫看你人品不端!”

    闻言,乐天只是一笑,接着道:“不料又过了些时日,这秦员外竟找上门来,欲再续两家秦晋之好!”

    “那是老夫吃了猪油蒙了心!”秦员外又冷哼了一声。

    听到这里,叶知州面容上生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被告接着下去!”

    乐天接着道:“秦家父子私酿酒水被人拿到县衙,秦家娘子亲自上门求我家阿姊,愿与我家再结良缘,以换取其父兄平安,我家阿姊也是很钟意秦家娘子的,便应下了这门亲事,况且秦员外表弟当场做媒妁之言,所以人真不知道,人这岳父泰山告人欺男霸女又是从何起!”

    “一派胡言!”秦员外冷哼,随即对叶知州施礼道:“老大人,礼法纲常乃立身之,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老儿尚押在衙中,老儿的表弟又有何理由为老夫女儿亲事做主!”

    到这里,秦员外将目光投向陈知县,道:“由此可见,当日县陈父台在审理案时,有意偏袒下属!”

    秦员外话音落下,黄通判站起对叶知州拱手道:“知州大人,那吏话看似有几分道理,然若依此为据,父母之命成空话,岂不乱了纲常,世道人心还有可救乎?”又接着又道:“所以属下认为当日陈知县对案判断偏颇失当,当查其昏聩失职之罪,更要上报朝廷,以儆尤效!”

    顿了一顿,黄通判眼中厉色闪现,目光投向乐天道:“这吏巧言令色,借秦家私酒一案之机,假查案之公、济纳娶之私,行公报私仇之实,欺秦家之男霸秦家之女,当去职严惩不怠。”

    黄通判终于露出来的狰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