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立名第一案(第1/2页)擎宋
政和八年四月二十六日。这一天,风和日丽。
一大早,就有路过的百姓、官员,看到一位陌生而又年轻的过份的官员立在开封府大门前。
待开封府大门开启后,乐天迈步而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开封府,这就是包龙图当年坐镇的开封府,乐天不由的感叹了一番。不过乐天翻看了一下开封府志,有些纳闷,这包拯只在开封府当了一年的府尹,却怎落得恁大的声名。
做为京畿地方大员,开封府尹聂昌自然要去上朝。拜见不得主官,通判、判官、推官等等一众官员还是要拜见的,谁让乐天只是的从八品官职。
与大理寺不同,乐天是府尹聂昌提携的人,自然可以被当做心腹,虽是边缘性心腹,但也是有山头的人物,再者乐天还破过宫中的案子,开封府一众官员倒也是客客气气。
开封城的常住人口有一百五十余万,加上流动人口足有二百万之上,再加上汴梁城四周京畿县常住人口与流动人口,加起来最少有三百万以上。由于京畿人口众多,每日开封府受理的诉讼异常繁多,若不然朝廷也不会让大理寺接手开封府的一部分案件。
做为司理参军,乐天自然拥有自己办公廨所。就当乐天刚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没认清身边的几个吏时,那边便有人将状子投了进来。
府中吏讨好的将状子奉到乐天的身前,乐天也不看状子,吩咐道:“将告状的人带走来。”
“司理老爷,您不看看状子再审案?”那吏低声道。
“无妨,你只需将那告状之人带来便是!”乐天摆手吩咐道。
不一刻,那吏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神色间有畏畏缩缩的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看到端坐在案前的乐天,忙行了个礼,木讷的道:“人见过大老爷!”
“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所告何事?”
“人姓张,名大棍,住成汴梁城外十五里、祥符县的李家庄。”那青年回道,停顿了片刻有些胆怯的道:“人生来嘴笨的很,不会话,所要告的状都写在了状纸上,还请大人明察。”
“胡闹!”乐天伸手要抓醒堂木,却抓了个空,发现自己这间廨所并没有醒堂木,上次在祥符县过了次大老爷瘾,现在还时不时的还把自己代入到县太爷的角色中。
心里轻叹了一声,乐天又哼道:“官哪里分辨的清你这状纸上,写的是不是编造的谎言,官只想听你将状子上的事上一遍。”
张大棍是个老实份人,被乐天一顿痛斥,立时畏畏缩缩起来,:“人张大棍自幼父母双亡,生活无依无靠,幸得村乡邻照顾,时时周济施舍些饭菜衣物,才活得命来。
附近祁家庄有一名讳唤做祁长三的老汉,见人日渐成
人,又肯出力做工,面貌生得也不丑陋,便将人招入家中当了养老女婿,只是人入赘后,被岳父一家调
教的家奴一般,家中是凡活计都是人做,动辄打骂奚落羞辱。
四年前,人实在忍受不了岳父一家的虐待,逃到了陈留县主簿谢老爷家中卖身为仆,由于人勤俭奉事,很得主人家宠爱,上个月主簿谢老爷在陈留县任满,即将去他处为官,又怜人与浑家分散多年,便赏了人五十贯钱,让人回家置办产业,好生的过日子。”
到这里,张大棍伸手擦了把泪水,继续道:“几日前,人带着钱回家,人那浑家见人带着银钱回来,便向人岳父岳母炫耀,人岳父一改过去非打即骂的模样,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叫人吃酒。
酒席间,人不胜酒力,己经有些醉了,我那岳父大人人外出谋差,这些年挣下钱财也不容易,人的浑家又年轻不知节俭,不能保管这些银钱,不如部交与他老人家来保管。
当时人喝的多了,余下的事情记不得了,可是人的浑家却将人攒下的银钱尽数交与岳父他老人家了。”
张大棍的陈诉与状纸上完一样,乐天也感觉这张大棍不像是谎的人。
到这里,张大棍涕泪齐流,伸手抹了抹眼泪,擦了擦鼻涕,接着道:“第二日,人醒酒,觉得此事不妥,便找岳父想要索回银钱。不料,人那岳父却反诬人讹诈,不止是将人从他家赶了出来,便是连人的浑家也一齐被赶了出来。”
将手中的讼状放在一边,乐天问道:“官且问你,你浑家将你身上多少的银钱交与了你岳父祁老汉?”
张大棍哭着回道:“陈留县主簿严老爷给了人五十贯钱,人在为仆的四年里又积攒下三十多贯钱,合起来有八十多贯,尽数被我那岳父收去了。”
“人的住处,属于祥符县境内,人夫妇扫地出门,无家可归,身上又无多少银钱,只好去祥符县衙告状,可是祥符县太爷认为人以下告上,且夫妇相互作证,不可为信,将我夫妇二人撵出了衙门,所以人才来到开封符来告官。”
张大棍所言之事,与讼词完一致,不似有丝毫编造之处,其间又涉及陈留县上任姓谢的主簿,更不能有半点假。
见乐天沉默不语,张大棍心中紧张起来,扑嗵一声硊了下来,哀求道:“人夫妇现下身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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