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南北禅宗会(二)(第1/3页)奋斗在盛唐

    “管用!管用得很哩!”

    慧明和尚喜极挠头,道:“僧刚才不是了吗?这场论法大会啊,不在于僧和神会老和尚谁的佛法高深,关键在于香客信众们愿意信谁。有了崔县令讲得这桩典故,僧心里有些底气了!”

    “管用就好。来,县好人做到底,顺着这个思路帮你再往下捋捋,到了那天的辩法大会上,你就如此这般……”

    ……

    ……

    七日后,大明寺。

    神会老和尚与慧明和尚的无遮大会,今日开辩。

    之前神会老和尚是将会场定在闲云寺,但和尚也不傻,尼玛闲云寺是神会老和尚的主场,是北禅宗的地盘儿,他南禅宗的和尚跑人地盘去客场作战,在先天气势就弱了三分。

    于是他后来强烈建议,为保证大会的公平,会场要选在扬州的大明寺。

    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大明寺信奉的乃是律宗。对南北禅宗来,这里都不是各自的主场,恰恰能做到不偏不倚。

    寺中一片空地上,筑起一座丈许高台,神会和慧明盘坐于高台之上,宝相*。

    高台下观者云集,人山人海,这里面有两宗各自信徒,但大部分还是看热闹的普通百姓。

    高台东西两边的空地上,又搭起两座彩棚,供各路官员以及富商巨贾们就坐。

    东棚内,崔耕左边坐着曹月婵,右边坐着卢若兰,看着倒是有点享尽齐人之福的意思。不过,两个美人互相看不过眼,崔耕身在其中,苦乐自知。

    这不,两位美女刚坐下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又掐起来了。

    眼见着两位姑奶奶的战火烧旺,崔耕赶紧搀和进去,分散两人的注意力道:“卢娘子,当初在法莲寺内,你神会老和尚有难言之隐。这个难言之隐,县倒是有些好奇,透个底涨涨姿势……见识呗。”

    “这个啊?”

    卢若兰犹豫了一下,遂低声道:“告诉二郎你也无妨,并非他惧了丽竞门,而是不愿得罪丽竞门啊。因为北禅宗的宗主神秀大师经常腹泻不止,只有吃了丽竞门送来的三阳草,才能暂时得以缓解。”

    “暂时得以缓解?这腹泻又不是什么绝症,还根治不了?”崔耕一听就觉得奇怪。

    卢若兰唔了一声,道:“还真就根治不了。三阳草又只有丽竞门才寻得到,事关神秀大师的身体,所以神会大师怎么着也对他们顾忌三分。”

    “一个腹泻罢了,居然还这么邪门?”崔耕皱起眉头,大为费解,“这个劳什子的三阳草居然还只有丽竞门才寻得到?这也太尼玛巧了!”

    卢若兰到:“还真就这么巧!”

    崔耕不以为然道:“呵呵,一个巧是巧,接二连三的巧,恐怕就透着猫腻了。县估摸着,神秀大师这病啊,八成就是丽竞门暗中下黑手搞出来的。”

    卢若兰惊诧摇头道:“这不可能!你可别瞧了北禅宗的底蕴。他们这一支禅宗遍布北方的名寺古刹,僧人之中深谙岐黄者不计其数,丽竞门若是敢对神秀这个堂堂北禅宗宗主下毒的话,焉能瞒过他们?”

    “嘁,下毒当然瞒不过人,那要是不下毒呢?”崔耕撇撇嘴。

    “咦,二郎你这话妾身怎得听不懂?为什么不下毒又能让神秀大师……”

    卢若兰话还没问话,耳中却充入一阵“阿弥陀佛”之声,高台之上,神会和尚和慧明和尚已经就坐。

    卢若兰还要张嘴追问,却被曹婵月轻哼一声,略略吃醋地打断道:“还聊什么聊?禅辩开始了。等结束了,你俩再打情骂俏!”

    “哼!”卢若兰冲曹婵月微微瞋目。

    崔耕赶紧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低声道:“那啥,回头再聊,先听禅辩!”

    此时,东西两座高台之上。

    神会和尚道:“所用戒何物?定从何处修?慧因何处起?所见不通流。”

    慧明和尚不慌不忙,流利答言:“定即定其心,将戒戒其行,性中常慧照,自见自知深。”

    神会又问:“无今有有何物?有今无无何物?诵经不见有无义,真似骑驴更觅驴。”

    和尚还是对答如流:“前念恶业无,后念善生今有。念念常行善行,后代人天不久。汝今正听吾言,吾即无今有。”

    ……

    今日,扬州各个寺庙的高僧基都参与了这场禅辩的旁听,他们听着台上南北禅宗的一老一少在你问我答,听得当真是津津有味儿,充满禅机。

    不过呢,对于普通百姓或者佛性尚浅的两宗信徒来,这番辩难就有点淡然无趣了,听不懂嘛……直听得昏昏欲睡。

    忽然,慧明和尚陡然提高了声音,颇为稚嫩的嗓子变得有些尖利,高声道:“贫僧以为,南北禅宗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南宗主张‘顿悟’,而北宗主张‘渐悟’,不知神会师叔以为然否?”

    和尚的师傅是南禅宗的六祖惠能,惠能与神秀都是五祖弘忍座下弟子,而神会和尚又是神秀和尚的师弟,南北禅宗又皆属禅宗一脉。这么算起来的话,和尚称年纪颇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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