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1993年的夏天(第1/2页)逆流纯真年代

    199年,高考还是国统一用卷,还是先填志愿后考试,考试时间在7月,七号到九号,三天。

    这一年的夏天是个“凉夏”,低温多雨。

    7月15日,刚从清海归来的江澈搬了条板凳,坐在家里已经扩展了至少倍的老店门口,百无聊赖,手上连把扇子都没拿。

    天真的不热,阴雨绵绵,昨天去疗养院看爷爷的时候,爷爷还在为老家村民地里的庄稼发愁,天气如果再这么作下去,稻谷怕是都不见黄,就要霉在地里了。

    没带重生者不论多少年没上课高考都能吊炸天的buff,只好钻一些空子,一向没原则的江澈这次高考下来自我感觉还好,他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被亲妈嫌弃。

    因为高考结束后一时兴起,和那边的几个临时同学一起去环了趟清海湖,江澈现在的皮肤比以前黑了一些,身上还有好几处有晒伤蜕皮的迹象。

    江妈对此表示十分不满,她那句“我澈儿这么好看”的口头禅,被废了。

    要不是家里的保险箱新晋收藏了一南关省政府特殊表彰的证书,光耀门楣,很难当妈的会不会把她突然变丑的儿子赶出家门。

    “噢哟,这位非洲友人,你坐在我家店门口干嘛?可别吓走我客人。”江妈走过来,用一带着嫌弃的眼神看了看江澈,一阵“心碎”,开启嘲讽。

    “非洲友人”这个叫法,是标准的新闻联播腔调,这个年代有很多人的普通话和见识,都来自电视的普及。

    “这个……也没这么黑吧?”江澈只好苦笑,然后无辜地表示:“妈,我会白回来的。”

    “那等你白回来再,总之现在先别叫妈……看你这都快把我澈儿弄成啥了。”江妈气愤着,俯身心疼地拿手搓了搓江澈的胳膊,揭掉一块死皮,再看一眼,整条胳膊差不多都花了,止不住又是一脸的嫌弃。

    从口袋里掏了十块钱,扔在非洲友人怀里,江妈:“去,买几根冰棍。”

    江澈点头,扭头数了数,整个店加起来八个人,看来丑儿子还是被算进去了……娘还是亲娘。

    “红豆奶油的。”江澈出门没几步,江妈在身后喊。

    其实觉得糖水绿豆的更好吃,不过红豆奶油的更贵,店员们估计也更喜欢,江澈回应:“知道了。”

    过街,很快找到了卖冰棍的贩。

    一个中年男人自己坐在马路牙子上,斜靠法国梧桐,草帽搁在胸口,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支在他身前不远的位置,后座上搁着一只木头箱子。

    因为天气凉,生意不好,他正有些发愁。

    “八根红豆奶油,一根绿豆。”江澈走过去。

    遇见大主顾了,贩热情地起身打开箱子,又把包裹冰棍的棉被掀开,数了冰棍出来,递给江澈,嘴里叨咕着算了算,找零。

    江澈抱了冰棍,接了零钱,想想,数了两毛递回去,:“再给我开瓶汽水吧,就这喝,瓶子不用押。”

    “好好好。”

    贩帮忙开了汽水,江澈站那儿仰头一口气喝完。

    回到店里,手上冻得生疼,江澈把冰棍搁桌上,交给老妈分发,然后准备把找零的钱交回去。

    江妈看一眼,大方:“拿去花吧。”

    赚到零花钱了,江澈一下竟然有点开心,帮大人买东西然后收获找零的钱,大概是这个年代几乎每个孩子童年所拥有的快乐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不好意思自己开口,但总是在心里期待着。

    “那我出去玩会儿。”得了零钱的江澈请示。

    江妈摆摆手,:“去吧,去吧,拿根冰棍。”

    …………

    褚涟漪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站在面前的黑江澈,抿唇,绷住表情,但是一双眼睛在笑。

    “想笑就笑吧。”江澈无奈。

    褚涟漪翘嘴角笑了一下,起身,走到江澈身边,心帮忙从肩颈位置揭下来一块蜕掉的皮,有些心疼:“就爱逞能。”

    这一下亲近已经许久没有了,但也就一下,褚涟漪很快回到办公桌后面,拿了一份书面资料放在桌上,:“内部消息,咱们可能要打仗了。”

    什么,要打仗了?江澈定神看了看,苏宁要来了,果美也要来。

    前世苏宁和果美是什么时候开始大范围扩张,什么时候在临州开的第一家店,江澈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一世因为自己的出现,他们对临州的扩张是提前了还是滞后了。

    总之,199年的这个夏天,它们不约而同地瞄准了临州市场。

    “我具体了解了一下,两家现在店面都还没开始装修,就算再快,应该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开业。”褚涟漪:“这两家现在的势头很猛,基到哪,哪里的卖场就得垮掉一批。我们的话,目前优势是在临州城的口碑和用户基础……”

    “咱们电器进价也不输吧?都是厂家直供。”江澈补充。

    他倒是知道这两家的套路,无非就是价格战,所到之处几乎都能把整个城市的电器价格打落两成以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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