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雨夜风华透西京(8)(第1/2页)南明伟业

    此时的战场已经笼罩在酝酿了许久的乌云之下,还有那阵阵的阴风怪异的嚎叫着,那阴风正扑向清军的半边脸,像是带着恐吓的,吹拂在清军耳畔颤颤的着:“不会太久了,清醒些吧,这次会是末日之战!”刘文秀的前阵已经杀到了李国翰的盾阵前了,然而他们没有像刚刚清军冲阵时那样,用盾牌去撞击明军的盾阵,李国翰凭借清军更结实的臂膀,蛮牛一样的力气,迅速撞散了马进忠的前阵,马进忠又败了下来。

    在接近敌人的过程中,刘文秀敏锐的发现,李国翰的部队弓矢已经用尽了,而且他们的刀盾手由于是作为第一梯队向马进忠最早发起进攻的,这时的损耗也是非常大的。这让刘文秀立刻改变了初始计划,调整了进攻方式。“停止前进,弓箭手准备!”

    只要刘文秀的轻轻一声令下,平虏营就立刻齐刷刷的止住了冲锋,前队停在了清军的盾阵前五十步左右。接下来,他们就开始欣赏起己方射出的阵阵箭雨给清军带来的杀伤。这些老兵们发射的弓箭,力道与普通明军相比,有着很大的优势,每张弓都超过一石,他们又站在与清军这样近的距离。

    箭矢在轻易的穿透着盾阵后面清军长枪手身上的绵甲,李国翰军阵里的士兵第一次像被割草一样得射中、倒下。却仍然有更多倒下的士兵拔出了、甚至掰断了身上的箭杆,再次站了起来,再次起来战斗。

    这真的是一种煎熬,对于李国翰来,目前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供他选择。如果不想因为阵型过于散乱,而被多于自己数倍的明军一块块儿的切割、吃掉,那么眼前的这顿箭雨就是他所必须承受的痛。还好他们都是甲士,还好他们是真正的强军。如果缺乏这两个条件的任意一个,他们将肯定会出现倍增的伤亡和军崩溃的结局。弓箭还需要留给西安城内的孟乔芳一些,刘文秀不会认为只要歼了李国翰就算赢得了胜利。

    接下来,刘文秀出动了阵中的钩镰枪向李国翰的军阵发起攻击,这些钩镰枪会从清军盾阵的缝隙和薄弱处探进去,之后再由数人拉拽长枪。这就可以轻易的把清军的盾阵破坏、拉散。清军正在枪林中挣扎,这是长枪破甲的凄厉,更是骨与肉分离后的哀嚎。

    失去了盾牌的刀盾手就不叫刀盾手了,清军这些被撕裂开的盾阵面对着明军长兵器的破杀,不一会儿便都带着凄惨地嚎叫整队的向后逃去。而清军的长枪兵也接替着盾阵与刀盾手,前后互换了阵位,双方由此开始了真正的一命换一命。

    刘文秀的平虏营伤亡很大,可李国翰的伤亡更大,这样的局面已经不再允许西安城上的孟乔芳继续的等待、观战了。如果再继续这样的等待,那么能够形容孟乔芳的就不是他的耐性了,而是他对自己战友的残忍。

    大雨终于还是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已经到了午时,天上却依然看不见太阳。远远望去,战场上那红红的蔓延开来的也不再是光线,而是两军烈士流淌出的血,这血此刻终于开始汇成了溪水。此时,这些血液终于放弃了那不清道不明的纷争,走到了一起,不分你我的一起流向那远去的渭河。

    咸阳桥上雨如悬,万点空蒙隔钓船。

    还似洞庭春水色,晓云将入岳阳天。

    今天的清明也只有留给这渭河之水,也只有这渭河水也许才能像人的那样分的清、分的明。“泾河水清,渭河水浑,泾河的水流入渭河时,清浑不混。”真的是这样吗?也许是,的渭河之水当然可以分得清、分得明,使得清浑不混;也许又不是,只要这苍茫天下、这泱泱中华所有的人和事一同去找黄河去诉来历、再诉悠远,都犹如刍狗难解为何天地之不仁一般。

    因为渭河诉的只是“晴开万景树,愁看五陵烟。槛外低秦岭,窗中渭川。”而当这一段暂时的清浊随着历史一同汇入我们共同的最终归宿‘黄河’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呢?那必然会是“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这一切因为黄河的宽广;这一切都因为母亲的伟大;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们的黄河母亲,永远不屈不挠的奔淌着、搏击着大地;这一切都因为我们的黄河母亲,永远慈爱的哺育着、期望着她的儿女们。

    我们“博望沉埋不复旋,黄河依旧水茫然。沿流欲共牛郎语,只得灵槎送上天。”所以无论是清是明,请此时为我们共同的母亲祭奠吧!这世间更没有任何一位母亲,如同我们的九曲黄河一样毫无规律的奔腾着,却一心一意的哺育着我们。请为我们共同的历史骄傲吧!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经历过五千年的沧海桑田,却依然挺拔着身躯,永远持续的书写那永无尽头的喜怒哀愁。“客从长安来,还归长安去。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

    古都长安的门终于还是开了,里面走出了数千名的甲士,认真的他们不是走出来的,而是拍马而出。更严谨的,他们走出的是这西安城的南城门——永宁门。此刻的永宁门冲杀出来了孟乔芳的7重甲骑兵,这一大队骑兵烟尘漫天的向南兜了一圈,跃过了明军马进忠部,把他们当成了摆设,又烟尘漫天的直奔刘文秀平虏营的后阵一路杀去。

    刘文秀的搏命打法高速消耗着李国翰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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