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老鸨母诲淫真龌龊 白浪子嫖妓遇名媛(第3/4页)张居正
她长得更好的，你瞧她，鼻子尖，嘴儿圆，葱尖儿样的指头瓜子样的脸。这样子，就是皇宫里的贵妃也给比下了。”夏婆手捏汗巾不住地絮聒，白浪走进炕前伸手把姑娘的头扳过来看了看，果然是天姿国色。
“方才在前厢房里没见着她。”白浪。
“她是咱家的花魁，哪用得着去前边，”夏婆的口气中满是炫耀，接着又朝炕上喊了一句，“枣妮儿，来的是一位公子。”
枣妮儿肩膀微微一动，仍是不抬头。
夏婆把白浪拉出房来，顺手把房门带上，轻声道：“这位枣妮儿心性太高，一般客人瞧不上眼。”“是啊，看她脸上老挂着霜，一点也不喜性。”“要想让她喜性起来，就看相公你的手段了。”夏婆撺掇着，“你有事，就把她办了，没事，就去找烂虾吃。”“吃什么烂虾，要吃就吃这只天鹅。”
白浪着一捣折扇，又要推门进去，夏婆把他一拦，问：“相公，你初来乍到，知道价钱不？”“啊，价码儿，你？”“这儿老规矩，打一次钉，十五枚铜钱。”
白浪黄眼珠子一瞪，唬声唬气道：“你欺大爷新来乍到是不是，窑子街上七文钱打一钉，你诈谁呀？”见白浪揭了底，夏婆也不争辩，只笑着答道：“大爷你是明白人，但枣妮儿价又不一样。”
“要多少？”
“一两银子。”
“枣妮儿长的是金还是银，值这么多？”白浪一急，便开了粗话。夏婆瞧瞧门里，压低声音：“枣妮儿还是女儿身，没有破瓜呢。”“啊？难怪她那么腼腆。”白浪一惊，朝夏婆笑道，“若真如你所，一两就一两。”罢，也没得工夫再与夏婆理论，一推门重又进了房。那姑娘坐姿未变，仍塑在那儿。
白浪听着夏婆走远的脚步，便把房门闩了，挪近土炕，轻声喊道：“枣，枣妮儿？”那姑娘慢慢转过脸来，答道：“我不叫枣妮儿。”“那你叫什么？”
“叫玉娘。”
“玉娘？”白浪嘻嘻一笑，“这名儿太雅，听了大爷都不敢动手了，还是枣妮儿好。”白浪着就动手动脚，玉娘伸手去推他，虽近在咫尺，她的手却推了一个空。白浪一看不对劲，便伸手在玉娘眼前晃了晃，竟没有任何反应。“咦，你是瞎子？”白浪问。
玉娘点点头，只见她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原来，那一日玉娘闻讯赶到京南驿要同高拱一起回归故里，遭高拱拒绝后，又羞又恨，一头碰向楹柱要自寻短见，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命，却因此眼睛模糊不清，大约一个月后，竟至双眼失明。她孤苦伶仃一人呆在京城，终究不是办法，遂决定返回南京故里，便央人觅车雇船。昨日，她所托之人带了一个人来，那人是要带她去通州张家湾运河码头上看船。玉娘未曾细想，便跟着那人上了驴车，三弯九转，那人竟把她拖到窑子街，十两银子卖给了夏婆。自进了妓院，玉娘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夏婆一图她姿色，二欺她眼瞎，是棵难得的摇钱树，一来就要她接客，玉娘誓死不从。夏婆怕她真的寻了短见，白丢十两银子，因此也不敢硬逼，一心想找个嘴巴甜有手段的嫖客，把玉娘动心成就那事。女儿家只要过了那一关，往后的事情就好了。正是这个主意，让夏婆看中了白浪。却白浪听得玉娘哭诉被骗的经过，心中竟也动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但憋了多时的一把欲火，又让他按捺不住，趁玉娘不注意，又把手伸向玉娘的**上想抓上一把。凭感觉，玉娘知道有黑手伸来，虽然眼瞎，但她身子不瘸不跛，还是灵活得很，她身子一偏，忽地就在炕上跪下了，流着泪求道：“好心的大哥，请你发点慈悲，不要欺侮我这弱女子，你若能救我出去，必有重谢。”
“如何救你？”白浪问。
“告到衙门，让官府知晓。”tp?99
“你又如何谢我？”
“奴家虽孤身在京，但尚薄有旅资。只要能平安回到居处，奴才送你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你有？”白浪惊问。
“对，我有。”
玉娘是回答得肯切，白浪是不信。他心想：“你若如此有钱，也不会被人骗到这种地方来。”因此发想占便宜，他淫笑着：“枣妮儿，我也不要你那一百两银子，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送信到官府。”“哪一件事？”
玉娘昂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白浪。看着玉娘天生丽质，气吐若兰，白浪更是不能自持了，他把头凑近玉娘耳边，悄声道：“你现在陪咱大爷睡一觉。”
“这不行。”
“有何不行。”
白浪也不顾玉娘反对，着就扑了过身，一下子就把玉娘压在身子底下。一只手箍死了玉娘的颈子，另一只手就伸到底下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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