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个太监(第1/2页)天启四象
() 夜色如墨,星月不见,苍穹无光。 地之间,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压抑,似乎有些什么征兆。 如墨夜色笼罩下,明黄、高大、厚重的宫墙,失去了白日里的张扬和高贵。 从宫墙外远观皇宫内,能看到众多雄阔威严的殿顶和形状各异的宫檐,在夜色之中若隐若现,白日里的庄严、华贵,消减不少,转而透着一股肃穆气息,令人不敢多视。 作为帝国最高权力中心,帝都长安城里的这座皇宫历史,已经不可详细追溯。 虽然改朝换代、战火侵袭,使得它历经无数的损坏、修缮、改造、扩建,但却始终无法动摇它那代表着无上权威的象征。 仅一墙之隔,雍容威严、贵不可言的皇宫,比起从宫墙外远观,其内却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皇宫内,多数地方灯火通明,如同白昼,金碧辉煌的外表装饰丝毫不失色彩,无数的太监宫女各自忙碌不停,一队队的带刀侍卫鱼贯般穿梭巡逻。 宫内守卫非常严密,就算是一只细的蚊子,也休想逃过严密守卫布防的监视。 皇宫太大了! 虽夜间使用的烛火灯笼不计其数,使得大部分重要区域都是灯火通明,但也有某些偏僻区域,被灯火和侍卫们遗漏和疏忽。 或许并不是遗漏和疏忽,而是这些偏僻冷落的区域,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地方,并不需要浪费财力和人力去掌灯和巡逻。 有着无上权力和威严的皇宫里,有一处偏僻角落,并不起眼,日常连稍有身份的太监和宫女,都甚少来此。 虽是如此,这里的布置,却并不失皇家风度气范,精美假山林立依托,人工水渠流水环绕,绿树花草生机盎然。 白日里,此处风景也是极佳的。 只是此刻是星月不见的黑夜,这等偏僻的区域,并没有那么多的烛火灯笼配给,所以,皇家风景也是失去了白日里的风采。 深夜时分,此偏僻区域的角落,有一座矮的宫房。 它矮,自然不是跟宫墙之外的百姓民房对比,而是相对于皇帝陛下和后宫娘娘等贵人们所宿的宫殿来,这宫房显得格外渺不起眼。 此时,一个太监正靠坐在这座矮宫房门口的石阶上,一边无聊的仰望着如墨般漆黑的夜空,一边不时张口哈欠连连,很是惫懒悠闲。 一阵夜风微微拂过,柔和中带着丝丝凉意。 太监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感觉到这个偌大的、他生活了许久的皇宫,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恶寒。 “有事情要发生吗?”太监心中暗道。 不过,随即他就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宫里哪没有贵人们的争斗?与我何干……” 话刚落音,有一老太监从矮的屋内跑出,未到跟前,话语却至:“照子,我怎么感觉今宫里的气氛不太一样,压抑的紧,难道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他声音中带着些压抑,有些嘶哑,还有一些惶恐和不安。 太监表情麻木,没有低头去看老太监,悠悠道:“宫里三两头都会发生些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撇了撇嘴,他接着道:“贵人们的事情,与我等何干,何况我俩在这根本无人光顾的地方,若是这样也能被波及到,除非是亡国战……师父,您真是杞人忧了!” 老太监脚步渐缓,临近太监身边,驻足。 先站在台阶上伸长脖子左顾右盼,又侧耳凝神倾听,好一会儿,似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唉……”叹了口气,老太监身躯微微放松。 挨着太监,缓缓在台阶上蹲身子,坐了下去:“话虽如此,只是近年来,太子和瑞王争斗越加激烈,据已经……” “嘘……师父,莫要多嘴,心隔墙有耳,无端引来祸事。在这宫里,我们这些身躯不全之人,蝼蚁不如,妄议贵人,一旦传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太监听不下去,连忙出言制止,打断了老太监的话。 话虽谨慎,可他依然仰望空,未曾低头,似乎那如墨夜空,有无比美景趣象,引他入胜。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担心你师兄啊,唉……” 老太监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一脸的惆怅和担忧。 太监心中一惊,视线从漆黑夜空抽离,低头看着脚下的石阶,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一阵子,他才低沉的道:“是啊,不知道师兄现在情况如何?不过,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非要去逐那从龙之功……” “嘘……方才你还让我慎言,此话以后不要再提,免得害了你师兄,也给我们招来祸端。” 这回,倒是老太监阻止了太监的话语,沧桑而褶皱的脸上,担忧之色不减。 太监无奈的摇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师父,三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你进宫都已经三年多了,当初你......”老太监接过话语,悠悠叹道。 “我是师兄,他离开已经三年了,竟然没有回来看过一次,也未曾捎回半点讯息,想必过得非常好,你就别担心了!” 太监见老太监误会自己意思,忍不住又打断他的话,也顺带安慰了一句。 “其实,师兄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连累自己和师父吧!只是,真的可以避免吗?” 太监没再话,而是再次沉默,脸上浮现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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