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六章 长夜战争(六)(第1/2页)长夜年代记

    ()    联军从塞普尔要塞北撤,仅剩的几辆物资车上堆满了殉难将士的尸体,数百伤病也在其友军搀扶或担架抬着。大军缓缓的前进,被疲惫和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同几时前从这里经过高昂士气成了最鲜明的对比。通讯器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有心情话,也没有敢话,在恐惧和紧张的环境下联军士兵才理解通讯器的作用,他们等待上级下达的命令,也等待前方侦查传回的消息。而此时没有声音才是最动听的,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向前方放出去的斥候侦查部队在归队时均没有什么发现。常达还是处于无法和白宴取得联系的担忧中,此刻他依然领着自己的部队走在全军最前方。    这次要塞爆炸并没有使暮阀的黑光虎贲有丝毫损失。出于对甘达地军团的不信任,他们将大多数物资携带在机甲背囊之中。能源电池,维生注射器,压缩弹药箱。虽然增加了机甲与操作者的负担,但此刻他们在补给断绝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进行长时间作战。    无论在任何时候,黑光虎贲总可以保持高昂的士气。与身后联邦大军的稀乱不同,左手高举着盾牌右手按在悬挂腰间斧柄上,一个黑色整齐方阵维持着队列前进。即使有敌军想通过埋伏进行偷袭,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军队上讨到任何便宜。    联军依然以两翼展开的阵型推进,大军左翼靠冰原侧是阿姆洛特的部队,而大军右翼靠冰丘侧的则是阿斯塔法的残军,而原来担任后卫的甘达地军团,此刻大多已经安静的躺在物资车上成了冰雕,少量幸存者也抬着伤员,或相互搀扶着躲进中军人堆里。接替后卫的则是南云军团。    此时担任前卫的黑色方阵突然停止了前进,整个军团也随之止住了步伐,这个地方正是前一营地驻扎点,也是常达与白宴分别的地方。常达观察了之前营地痕迹,靠冰丘堆着舍弃的生活垃圾上已经盖着厚厚的雪,扒开雪地可以找到当时补给车的车辙及驻扎变形时的压痕,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不属于联军的踪迹。    希尔达走到前军,询问常达:“郑将军为何停下了?”常达听其使用官方称呼而并非如之前所用常达二字,这种客套的语气下藏着一丝不满。    “希尔达将军,前面就是圣马丁走道,那里地势比塞普尔地区更为险峻,从东面的冰丘到西侧的冰原只有宽度一公里的通道,长度却达到十公里,加之路面积雪封冻,所能使用的走道宽度不足八百米,北面出口由于数日前的雪崩,能通行的距离不足二百米。这十公里的窄道是敌军设伏的最佳地点。我军现在两翼展开达到三公里,当进入窄道后,队伍就要变成一个长型,只能供单一军团通行纵列通过,特别在出口的地方会产生拥挤。”    “郑将军,您想表达什么呢?即使完全没有通道,冰原目前已经有厚厚的冰层,完全可以承受住大军的通行。”希尔达对常达的啰嗦表示了反感。    “万万不可!”常达也开始意识到猪队友的可怕,“我们的装甲沉下水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之前塞普尔要塞所埋下的高爆炸弹,如果也提前埋在冰原上,就可以把这个十几米厚的冰盖炸开。这样不用敌人再做什么,联军就全完了。”    希尔达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却也不蠢,马上意识到之前的错误,但为了维护其统帅尊严随之道:“郑将军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路窄一点又怎么样,就不能走了么?我觉得就算一个二百米的通道,你的方阵还是可以通过的。”这句话里也有暗讽暮阀派兵太少。    常达假装听不懂就事论事的回答希尔达疑问:“希尔达将军,我最担心的是我们一旦进入圣马丁走道,敌人可以把两头堵死,我们就难以进退,外加东侧冰丘地势险要,如果在冰丘上设伏兵对我方发起攻击,我方难以抵挡,最坏结果会被赶下大海。”    希尔达听到这里,又恢复往常一样,抬起头以那种高傲和不屑:“叛军凭什么东西可以把我们赶下海?还用炸弹么?徒劳的担心就是胆怯。暮阀的继承人想必不是这种类型吧。”    常达被激的一时很想掐死眼前这个混蛋,但一个优秀的指挥官,除了要有出色的想象力,还要有极强的性格自制力,他也很想把远程武器的设想和希尔达,但这种没依据的推断是无法服眼前这个毫无想象力的统帅,只能稳了下情绪继续以下级向上级汇报的态度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出于谨慎我希望将军能够再派出斥候队对南北两侧山口进行侦查。”    “我觉得不必了吧,南极半岛南北通道就在我们脚下,其它地方都是冰丘,这次极夜行动也非常突然,我们一登陆就控制了主通道,来时也没有看见部队调动的痕迹,如果要设伏除非他们预先知道我们要来,提早就趴在这些冰丘上窝着,连我们自己也是在出发前三时才得到命令。他们要趴多少?能趴多少?”希尔达的分析也是头头是道,常达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但他们都不清楚在看似连绵冰丘中早已被人开出了一条宽达百米的公路。而这条公路下面埋入了电磁加热系统,每次叛军在使用这条公路前,只要开启一次该系统,上面覆盖的冰雪即会融化,部队与车辆可以最高速度通过。    “可是希尔达将军,我坚持我的看法,希望您能派出斥候部队。”即使不出担心的理由,常达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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