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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午后,苏暖一身新衣,外面套了一件崭新的灯笼锦褙子,随着国公夫人金氏登上了马车。 身后是郑云玲几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这个苏暖已经是两次单独随着金氏入宫了。 特别是郑云玲,她自诩是嫡女,这进宫觐见,论理,要带也是先带她去?怎就轮到苏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姐? 她转动着眼珠子,心下不忿,又去郑云意那里阴阳怪气地了几句,郑云意被她得也是心下不爽,强笑了几声,就带了丫鬟借故去瞧厨娘做月饼了。 苏暖自是知道她们几个的眼神,也无暇去关注她们的心思。 她只是快步跟在金氏身后,落后两步,心里喜忧参半:不知道这次可否见到师傳? 一路上,宫道两旁早挂满了花灯,大大的挂在树枝上,就连一向冷清的长秋殿,也是门口两盏硕大的红灯笼高挑,进去,又有宫女与内侍在庭院里绕彩带。 苏暖刚一进去,迎面就有一只东西迎面飞来,苏暖忙一偏头,擦着耳边,就“嗖”地一声飞了过去,还未看仔细是什么,就见一人跑了出来:“外祖母!” 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团花锦绣袍子的少年跑了出来,一见金氏,笑了起来,停住,唤了一声。 苏暖知道这是四皇子梁隽了。 当日她离宫时候,梁隽才、岁吧?模糊记得一个胖嘟嘟的娃娃,跟在郑容身后,来琉华宫与皇后请安。 宫中皇子不多,苏暖至今有印象。 她望着眼前的少年郎,眉目出落得与郑容有三分相似,此时一双眼睛正探究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俯身行礼。 金氏很是高兴,拉着梁隽的手嘘寒问暖,了一会子的话,方才放开了他,门口早有慧姑闻声出来,迎了两人进去。 苏暖匆匆跟了金氏进去,身后梁隽呆呆地望着苏暖不眨眼。 内侍捡了地上的一只木头飞镖,擦干净上头的泥,恭敬递过去:“殿下!” 梁隽这才回过神来,转了下眼珠子:“可知道这是谁?我竟未见过。” 内侍转动了一下眼珠:“应该是国公府的哪位姐?” 梁隽瞪了他一眼:“蠢。这还要你么。” 心下却在思量:国公府的几位姐自己上元节都见过,照理,长得如此漂亮的自己肯定有印象。不知这是谁?” 他晃了晃脑袋,:“走!” 郑容正端坐在榻上喝茶,今日,她一身华衣,特别是上一颗硕大的东珠,闪闪光。 苏暖披了眼睛,盛装的郑容有股子熟悉的气势,让人无端畏惧了几分。 金氏与郑容寒暄了几句,到了梁隽,眉眼带笑,极力夸奖了几句,就急巴巴地拿了带来的月饼,要往后面去,是蒸了给梁隽送去尝尝。 苏暖这才得了空,她行了大礼,却被郑容示意慧姑一把拉起,按在了榻上,又递过来一块银签子插着的月饼:姑娘快尝尝,娘娘亲自做的呢。” 苏暖谢过,轻轻咬了一口,味道还好,里面约莫是桂花馅儿拌着枣泥等物。 郑容望着她,忽然轻声:“林月花是十月二十日溺死的。” 苏暖手一顿,喉咙里堵住了,她剧烈地呛了起来。慧姑递过一杯茶,她灌了两口,方好过一点。 “闽含香是十月二十一,对么?” 苏暖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半块饼子,碎屑洒到裙子上不觉。 林嬷嬷竟然是与她相差一,难怪,前晚就未见到林嬷嬷,只是当时急着要出宫,就未多想,只问了一声绿萍:“嬷嬷到哪里去了?” 她们几个的房间相邻,晚上不归,自然是要问一声。绿萍了句什么?她现在竟想不起来。 “林嬷嬷的骨灰,当日是有人领出去的,本宫查过,听是她妹子领走的。可是,奇怪的是,她的妹子也失踪了。” 郑容眼睛望着苏暖,一眨不眨,缓缓地着。 上回,母亲已经与她过,祖父请了大相国寺的怀柔方丈来相看过她,并无不妥。只是身体生弱,容易梦魇。 她瞧了瞧她单薄的身子。 据,有人八字相似,会被那人选中,见到旁人不能见到的东西。她想着,怕是这个表妹与那个闽寒香是差不多的时辰吧? 这段时间下来,证实这个苏暖并没有谎。不然,她哪里知道这些机密,还真是因缘际会,看来这个苏暖就是上送来帮助她郑容的。 此刻,她想要迫切知道的是,这个苏暖是否知道更多? 这段时间的调查,让她激动无比,明显,这件事情真的有蹊跷。 她要知道更多内情。 苏暖也是心内电转:郑容的实力不容觑。 只是林嬷嬷的妹子?这倒是从来未听过。 她抬头,努力作思索状,谨慎回答:“这个,倒是未曾听她提起过。只她是冤枉的,并不知晓什么内情。对了,她提到了她的师傅贺司珍,娘娘,贺司珍会不会也与闽寒香一般,被连累的?”苏暖一字一句地着,两眼盯着郑容。 郑容抬起头,:“贺素贞应该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记得是在半年后,摔去的,对吧?” 慧姑忙回答:“是的。隔了有半年了。” 苏暖心下更加惊异:这么,难道真不是张嫣下的手?师傅真的是自己摔去的?有这么巧? 屋子里一时静寂。 郑容轻叩着手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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