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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伸出枯干的手,掀起了身后的箩筐盖,用手探了一探,对孙子:“前面到你春大爷家停一下,问他讨点药来,就是给咱家大花用的。” 着,甩了一下手中的麻绳,牛车往前蹿了两步,又依旧慢悠悠地走着。 郑卓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板床上,四面空旷。他正要起来,腿上一动,原来是裹了一层子厚厚的草药,用快破布裹着,褐色的药汁已经渗出来,腿肚子下面的床板上也垫着厚厚的草纸。 他摸了摸,伸手三两下解开了腿上的东西,弯下腰仔细查看。 原先被咬的腿肚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 似乎被清理过,此刻露着两个森森的洞口。 他伸出手指一按,疼痛感传来。 他放下了腿。 是他大意了, 暴雨中,他只顾着抓紧赶路,却是忘了那溪水中的东西,也不知什么,一口咬住,他当时看不清楚,一把撸下来,随手一甩,滑溜溜的。丢进水里,立时就不见了。 待得后来,腿发沉,头发晕,才惊觉,却是已经来不及。 他勉强撑到林子边缘,却是晕了过去。 迷糊中,见得一个孩和一个老人,那老人手一伸过来,他眼睛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四周,弄清自己的处境,见房子四下破败,一扇木门透着风,旁边是牛圈。 他摸了摸身上,那个竹管还在。 他拖着腿走了出去。 外边院子里,一个孩正蹲在那里玩石子,抬头见了他,回头叫:“爷爷!” 一个老汉端着一个簸箕走了过来,看着他。 郑卓信看着他,嘴角绽开笑容:“老丈,这是在哪里?” ...... 郑卓信背了一个包袱,里头是三张烙饼,几个熟鸡蛋。 他得走了。 他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搜寻过。 他不想连累这爷俩。 他拐着腿,依旧往山路上走去。 这里已经远离了西陲。 他昨日乘雨一阵乱跑,早已经错了方向。 他看看色,腿还是有点麻。老丈了,那是阴毒的黄毛鱼。咬着了,别是人,就是一头牛,也会被迷倒。 幸好,他给上了草药,不过,这余毒未清,得连续敷上5日方可。 郑卓信哪里有这个时间? 他抓了一包草叶子在手,塞在了包袱里,他得抓紧赶路。 时间紧迫,此番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不出三日,那伙子人发现他已经出了林子,必要追上来,回上京的路只有一条...... 他得日夜兼程赶路,尽量缩短路程。 苏暖正和木青还有荷赶着车子,往庄子上去。 这是最后两块原石,刚刚做好。 阳光暖暖地照着,几人也心情不错。 苏暖看着占了大半个车厢的木箱子,不时用手摸一摸。 上面又盖了一块花布。 车子摇晃着,路上已经鲜少有人。 木青看了看渐落的日头,加快了行程。 她们得赶在黑前到达别庄,这一路上可没有人家。 此番出来已经有三日了。 他们此次也算有收获,谁能想到,那穷乡僻壤竟然也有那精细的瓷器? 要不是姐见到那个客人车里的水瓶,多问了几句,可不就溜了过去,白白地错过了一批好买卖。 想着车厢子里的那些精贵的瓷瓶子,木青放缓了,不敢赶得太快,这要是磕了,碰了,姐还不得哭死? 苏暖对这些东西的宝贝,她可是最清楚的。 木青耐着性子,控制着车速。 马车转过一道山脊,再过一道山口,前面就是那新野,别院就在那里。 木青记得,之前她和少爷来过一次。 只是应该没有人了。这里离着京城远,又没有收成,一直闲置着,不知道少爷要过来作什么? 木青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得叫看庄子的庄户,过来烧点热水热汤的。 转过山口,马车停了下来。 前头有几人站在路边,路中间横着一辆架子车,挡住了大半条土路。 见马车停下来,几人就靠了过来。 荷早探出头来,见几人面色不善。又缩回了头,只从帘子缝里向外张望。 木青端坐在车挡板上,看着几人,手里攥紧马鞭,问:“你们是谁?拦着我们作什么?” 几人正逼近的脚步一顿,相互看了几眼,领头的一个,打量了一眼木青,见她一身劲装,又见这辆马车宽大,门口帘子晃动,却是不见人出来,约莫估计是女眷。 他拱手,是找人。 不待木青话,示意,一人已经跳上车子,伸手就要去掀开门帘子。 木青一见,唰地一鞭子,直接抽到了那人的手里,一卷,那人立时就跌落了下来。 另两人一见,亮出了兵刃,围了上来。 荷掀开帘子,见木青占了上风,就壮了胆子:“且慢,你们是什么人?赶拦截郡主的车子?” 那领头的一愣,忙收了刀子,示意另外一人靠后,他对着木青:“我们在寻找一个逃犯,所以......” 荷下意识地:“我们车子上没有,你可以走了。” 那人手一抬,固执地:“可否让我们查看一下?” 木青伸手一指:“大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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