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劫临(第3/4页)怒瀚

    “一手，他把儿子怎么了？”

    床边，牛一刀被一名大汉制住肩膀，拼命挣扎但不能脱身，焦急大喊。

    “啊，牛牛到底怎么样！”

    “牛牛没事，我保证。”回应的是李，声音异常坚定。

    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弱不禁风，李被推开摔了一跤，头撞在地上，但却笑嘻嘻的一看不出生气；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手里盘旋的短刀，心情大好。

    “没我想象的那么差，看来那个家伙还是用了心的，不用宰了他。”

    赞着自己的刀，李转过身，对牛一刀道：“这次是眉毛，下次是眼睛，你想看我的刀法如何？到时可别眨眼。”

    “你想怎样！”牛一刀怒吼着追问。

    “干好你的活，把那双眼睛给换了。”李甩甩手里的刀，摸摸撞疼了的头，道：“别难办，别谈条件，别拖延时间，别闹情绪使暗招等换好眼睛，我和顾老头两清，你我也两清，我保证不动你一家人分毫。接下去怎么样，你自个儿和他们谈去，不关我事。”

    这是一番蛮不讲理的话，从他口中出来显得理所当然，等把意思表达完整，李想想并无遗漏，停下来，朝牛一刀笑了笑。

    森牙冷厉，空洞无声。

    “明白没？”

    “明白。”牛一刀咬牙回应。

    “有没有问题？”李好意叮嘱：“这手术可难，条件艰苦，你别搞砸了。”

    “没问题！”用吼的方式回应，牛一刀捡起刚刚丢掉的刀，“我需要人帮忙。”

    “不关我事。”李赶紧摇头。

    “艾伦？”顾言章推一把艾伦：“得人帮忙。”

    “呃人有的是。”艾伦此刻如梦初醒，深深看一眼李，接着朝周围属下挥手：“你们，听牛医生的吩咐，绝对不准出错！”

    令下如山倒，几名壮汉应着，都跑到牛一刀身旁，恭身凝眉，聚精会神。

    牛一刀也不客气，大声吆喝着行驶职权。“你，负责给我递刀；你，帮我翻开眼皮，注意手一定要稳；你跪下，扶着娃娃别让他移动，跪下！你个笨蛋，看看你的个子，不跪下怎么支持得住！你去那边，不要挡着光线；还有你，拿好纱布，站我身边来。”

    一片慌乱中，壮汉们再度行动起来，最后那个有些迷糊，凑过来，呆呆问了句。

    “拿纱布做什么？”

    “帮我擦汗。”牛一刀翻翻眼睛，怒骂：“别挨这么近，蠢货！”

    “哈！”

    忙乱一幕，顾言章与艾伦彼此对视，连连摇头，表情微苦，反而李哈哈大笑，心情极为舒畅。

    “对对，好好教训他们，这群猪，就是没脑子。”

    忽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回头，盯住一个人。

    “你？”

    由于刘一手退开，没了支撑的陈凡躺倒在地上，此刻正用眼睛盯着李的后颈，目光明亮而锐利。看到李回头，陈凡张了张嘴，用口型比划几次，似在传达某种信息。

    “对我话？”

    李楞了一下，明白后很快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凡，同时用嘴巴模仿他的动作，认真翻译。

    “我，会，杀，了，你你要杀我？”

    陈凡朝他眨了眨眼。

    “真的啊！”

    吓一跳的样子，李扭头看看床边那一堆忙碌的人，接着再把头转回来，表情已变得忧心忡忡。

    “那你得快。等他们忙完，可就来不及了。”

    “”

    陈凡眨着眼睛，再次用口型一字字回复。

    “放心，我会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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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眼手术已在进行，没有经验丰富的护士，只有几名大汉围绕在旁边帮忙，耳边不时听到牛一刀的呵斥，眼里是笨手笨脚。

    “这个样子，唉！”

    远远看了一会儿，顾言章叹息一声把头转向艾伦，压低音量与之商讨。

    “这样到底行不行？”

    “你有更好的办法？”

    “不如把得福带出去，找个条件好的地方”

    “这些东西怎么办？”艾伦指指周围一件件家具：“这里好几件遗物，体积大份量重，把它们弄来容易，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带出去？就算能带，路上谁敢保证不受到损坏？别忘了，稍后我们要杀出去，背后是追兵和枪炮，而不是仪仗队伍排列送行。”

    “非得布置成这样吗？还非得原物原件？”顾言章皱头紧锁：“试想一下，要是这些遗物毁了怎么办？难道就办不成事？”

    艾伦道：“日记里这么写，我只能按照样子来做。而且我认为，这件事情两个步骤，得分个轻重；假如得福无法唤醒，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最坏也能拆开重新研究。要是唤醒了，它却真的因为环境有变不认主人，你该怎么办？”

    “道理是这样，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呵呵，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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