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不死(求月票!)(第2/3页)怒瀚
走出视线,胖子转回目光看着那幢楼,神情困惑而又失望。
“冰块婆娘出现的那个年代,基因技术还很落后,照理不可能,可是她那些能力怎么来的?哪里才是她的极限?”
“三名觉醒者,她又不便下杀手,不知能不能试出底细,可惜看不见”
“要不要试试算了算了,不管这里”
“爱娃那个一箭双雕的法子不错,还以为她做不到。或者对付一下”
忽然想到什么,胖子神情有些担忧。
“二十米高,百十斤重,冲力大概多少?”
“姿态是趴着的,要害可能受到撞击,生机渺茫。”
心内一番盘算。胖子来觉得事情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
“万一真死掉咋办?”
蓝天,白云,红花,绝壁,鹰巢。
哭诉,呼喊,无助,孤独。绝望。
肿胀,热流,缓冲,疼痛,犬吠
是画面,也是文字,是幻像,也是记忆。诸般景象时刻不停地变幻着,直到脑子里响起持续不断的犬吠声。它们才慢慢沉淀下去,真实世界重新显露。
先是一根手指,接着是一只手,一条手臂,一步步蔓延到身。
知觉渐渐恢复,剧痛随之钻入脑海。并有火辣辣的感觉,牛犇慢慢睁开眼睛,心里一阵狂跳,天旋地转。
同样是看崖,在山脚看觉得壮阔。在山看觉得危险,现在这样,感觉只有眩晕和惊恐。
大自然造就出来的东西,浑然天成,包含着难以言喻的威势,身入其中才能真正感受得到,不同的人,区别在于能否将情绪压下,或者被它吞噬而彻底绝望。
牛犇属于前者,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待到心神略稳定些才挣扎着扭动脖子,看向山巅。
“汪!”
“汪汪!”
两声犬吠,两只硕大狗头。
看到金毛和‘妹妹’在山崖上焦虑来回,牛犇心情稍安,开始观察周围状况,寻找脱困的办法。
接近二十米高空坠落,冲击力巨大,掉下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受到震动,头也磕了一下。现在,牛犇虽然被犬吠声唤醒,头脑依旧昏昏沉沉,身体方面,他不止受伤,失血,还被暴晒很长时间,口干舌燥,有脱水迹象。
爱娃临走时的话,牛犇迷糊中听到一些,不够完整,不是太清楚,也不敢完相信。眼下这种情况,那些“机密”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看看有没有可能自救,再耗下去,他连体力都没有,就真的只能等死。
到体力,牛犇之所以还有力量,包括之前他能活下来,与落崖时发生的异变有关。也许是由于情绪受到强烈刺激,那个瞬间,体内四十三处肿胀中有七处贯通成为整体,感觉就像迷雾中敞开一道口子,豁然开朗。
具体效果,牛犇暂时不能仔细摸索,只知道自己最后用上衣做鞭绝地反击时感觉奇妙,还有摔下来的时候,胸口三处肿胀连通后爆发出强大的抗力,保护着胸骨没有折断。
如果没有它们,即便被树杈接住,也可能会因为内脏出血而亡。
这些都是好事情,将来能够发挥更大作用,前提是能够活下来。
心内默默想着,牛犇很快草拟出一个计划其实没什么好想的,身体悬空,出路只有两条,上,或者下。
他侧头看看悬崖的距离,顺带轻轻移动手脚,检查一下四肢状况,哪些伤处会产生妨碍。
情况有好有坏,好的是,这条饱经风霜的树干足够粗壮,树根极深,被他这样砸下来,仅在悬崖边缘震散几块石头,没有断裂、或者整体脱落的迹象。坏的是,树枝长度足足五米,断壁山腰风力强劲,牛犇左腿不便,基不太可能掉头。
此外还有,扣在皮带上的昂贵呼机已经磕坏、失效,无法求助。
“呵”
默默调整好呼吸,牛犇把上衣缠在脖子上,绑好,接着用调整好姿态,右脚勾紧树干,双手用力把身体撑成桥状。
桥状是好听的法,简单的描述是:牛犇抱紧树干,撅起屁股,再用一条腿的力量扣住树身,放平身体,从而实现倒爬。
姿态不雅,反正也没人看见,如果在平地上做,这件事情并不算难,但在眼下,山风猛烈,伤患重重,树皮枝条刮开破皮,风干的创口随之裂开,鲜血淋漓。这还是次要的,最难忍受的是悬空带来的晕眩感觉,即便牛犇闭上眼睛,脑海中仍难遏制那种——大地扑面而来的恐慌。
脱手就会坠落,失败必然死亡,这样的压力,非亲身经历者绝难体会到;每分每秒,每一次动作,都仿佛在地狱中煎熬。
一步一挪,血染树身,每挪一步,每个动作,都要忍受剧痛和恐惧带来的双重煎熬。
“算了吧,你做不到的。就算能做到前面,最后还要把命寄托在两条狗身上,可能吗?”
“放弃吧,只要松手,简简单单,再也不用受这份罪。”
放弃的念头就像魔鬼,时不时从脑子里冒出来,不断发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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