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第3/3页)怒瀚

起来，对手求援，岸上才会发生混乱，当这种情况出现，就是你出动大显身手的时机。”

    “知道了。”狐狸渐渐明白，低下头来道：“要是他们部上岛，怎么办？”

    “不会。这么多装备，留守的人一定会有，而且不会少。”

    “那要是上岛的人不求援，或者这边不支援，我该怎么做？”

    “躲起来，进山，原路返回。”牛毫不犹豫道。

    “你让我临阵脱逃？”

    “是见机行事。”牛认真道：“假如我们连迷惑对手、逼迫对手求援都做不到，明他们的实力过于强大。这种情况下离开，不丢人。”

    “好吧。我留下。”

    心里想到什么，狐狸忽然变得爽快起来，神情却异常温柔。她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抱抱牛的腰，轻声道：“牛牛，要是你弄错了怎么办？”

    周围一群莽汉大眼瞪眼，个别知趣的、机灵的赶紧转身，不去欣赏香艳。

    “弄错？”因为这个拥抱，牛的思维有些迟钝。

    “要是姬鹏没准备战争，对方没有装备实弹，眼下只是演习总之，这些可能依然存在，对不对?”

    “对。”

    “那你会不会先求证？”

    “会的。”

    “你准备怎么做？”看出牛在犹豫，狐狸追问。

    “”牛一时难回。

    “我有个建议。”狐狸忽然道。

    “呃？”

    “杀一个，看其他人的反应就知道。”道。

    “”

    牛微愣，随后从其眼里看到坚定，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更多的是感动。

    “万一弄错，会有很大麻烦。”

    演习中故意杀人，后果当然严重，而且这里不同于之前，没法用误伤做解释。反过来讲，即使现在也可断定，牛会在演习结束之后受到指控当然，一切都以演习是演习为前提。

    对局势的判断，牛心里显然有定论，但在求证这个问题上，终究不能完回避。狐狸的话，牛感受到纯粹的爱护与情谊，但又不能不在人格、人性方面有所思考。

    心里想着这些，牛沉默片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依偎在怀中的狐狸再度开口，以一句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话奉送。

    “战争中的每个人都有凶手，战场上的我们必须合格，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完这句话，狐狸离开牛的怀抱，有些忧郁的表情恢复明媚，甚至抛出一记媚眼。

    “好好打。我去准备了。”

    踏上滩头，牛心里依旧在思考狐狸的那番话，与之转身后的决绝姿态。以至于，他完忽略了眼前那道堪以雄浑形容的高崖，至于双鱼岛的种种传，更加不放在心上。

    脚下没有泥沙，再多人踩也不担心留下痕迹，牛缓缓行进，对发生在周遭的事情然无觉。直到大托马斯忙出头绪，找过来问他下一步的安排，牛才从失神状态中醒来。

    “已经来了？”

    “来了。”大托马斯抬手指指远方，凝重点头。

    “有多少人？”清晨的天池水面雾气迷蒙，牛无法看得真切，只看到隐约集团黑影蠕动。此时，分队的人已经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藏身各处，但却来不及安装设备，先把目前掌握的情况汇报。

    “三条挺，人数大概几十个。威廉正在看。”一边汇报敌情，大托马斯忧心忡忡道：“师座，您那样做实在太冒险，我还是觉得应该改改”

    “执行吧，不用改。”

    牛大断他的话，回过头来眺望已经无法看到湖岸，语气幽幽，脸上极为罕见地浮现出温柔。

    “沉船。”

    “沉沉船？”托马斯瞪大眼睛。

    “对，沉船。”

    重复一遍命令，牛艰难地收回目光，似乎那边有绳索拉住一样。但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声音慢慢恢复到以往，目光纯净，神情一步步变得平静而淡漠。

    “告诉大家忘掉试探这码事，等我的信号，一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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