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张黑白照片(第1/2页)通灵作家

    ()    接下来这个故事,跟一张老相片有关。

    我上学的时候,我爷搬到邻县我舅爷他们村子去住了,那里距离市区更近,寻医问药什么的更为方便。自打学四年级开始,每当寒暑假,我爸就会带我去邻县我奶家,住上那么二十几。

    我奶家有几个古式的柜子,立柜躺柜都有,我还记得柜子上面的门玻璃上油漆彩绘,画的都是什么四季花鸟鱼虫什么的,古色古香,十分好看。

    他们住的那个村子离山比较近,而且我奶家刚好是在村东头第一家,所以见到一些个飞禽走兽毒虫蛇蚁之类的太司空见惯了。

    有一次,我奶早上吃完饭,打算找点儿针线做活计,她一打开炕柜门儿,就看见一大团毛线盘在那里。我奶就想啊,啥时候家里有了这么一盘粗线呢?

    她眼神没有遗传我太姥姥的,就去炕沿下面的线笸箩里面找花镜戴上,再转过身一看,吓得脸儿都白了,哪里是什么线团啊,分明是一条展开足有一米多的蛇,正盘着身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奶呢!

    从那开始,我对我奶家的炕柜子就充满了一种敬畏。再他们家的立柜吧,那可是我爷年轻时候亲手给自己结婚打造的,从伐木、晾木、锯拉斧剁,都是他一手搞定。我有时候看着那个立柜就想,我爷年轻的时候流着汗水,花了半个多月时间给自己的新娘子用心做着新婚家具,那个心情该是多么的甜蜜啊!

    这个立柜也有一段轶事,记得有一年春节,我爸从外地打工回来,给我买了不少好吃的。一晚上,他带着我去我奶奶家看望老人家,几个大人正坐在炕沿边儿唠家常,忽然就听着屋里面咯吱咯吱,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他们一停止谈话,那个声音就也跟着停了,一话,不一会儿那声音就想起来了。

    我爷家的这个宅子一向不太干净,从我爸时候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了不少。后面单独专场介绍这个房子里面发生过的怪事。

    我爸是胆子大的出奇,十几岁学抽烟,还没成年就走村窜户崩爆米花维持生计,夜路走了不计其数,当木匠后,给人家打的棺材也不下几十个。

    他见这个声音来的突然,索性转身从随身带的工具箱里面就把那把斧子拿出来了!这把斧头是我爷的师父传下来的,平时不用于做木匠活儿,而是给人家上梁、定棺材上面的绝户钉子时候专用的,据可以辟邪。

    我爸示意屋里面的人都假装没事儿,自己抄着斧子就悄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走到立柜旁边,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有所察觉,怪声戛然而止!

    我爸仗着年轻胆子壮,也搞清楚了这声音是从立柜里面传出来的,他心想该不会是耗子进去了正在嗑衣服呢吧,心里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就见他一只手抓住立柜的门把手,猛地一拽门,就听屋里面的人都跟着“哎呀”一声!

    只见我抱着半个爆米花棒棒,正在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所以我对这个立柜的感情那是相当深了!这个事情聊作轻松的话题,一带而过,接下来炕上立柜里面的这张相片,想起来都让我瘆得慌。

    有一年冬放寒假,我又去我奶奶家,晚上我奶怕我睡觉冻着,就打开炕柜想给我加个棉被子。那衣服被子什么的都是一摞摞放在炕柜子里面,所以基本上我们是翻箱倒柜来了个大清理。

    我奶忙着的时候,我无意之中见到她倒腾出来一个大黑相册,就一把抢过来要看。

    我们东北人有收藏老相片的习惯,而且还喜欢把认识不认识的人的大大的相片都用一个大相框平整地摆好、压上玻璃,挂在墙上。那晚上我看到了我太爷爷、太奶奶还有我爷我奶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

    可能每个时代的审美都不太一样,他们那个年代照的照片,人都不笑的,全是正襟危坐或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似乎卯着劲儿瞪着眼,做出一副要和一切反动势力作斗争的形象来。

    翻着翻着,我看到了一张四个女人合影的照片,顿时被吸引住了。实话,我对看老照片有点儿打怵,总感觉上面的人物不够真实,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我指着照片上的四个女人问我奶,这都是谁啊?

    我奶就又带上老花镜,一个一个指给我看,这个是奶奶年轻的时候,这个是老舅奶,这个是你姨奶,她不住地指着、回忆着、给我辨认着,当指到最右边的那个脸盘子很大、穿着黑色褂子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忽然停顿了了片刻。

    我看那个女人眼睛很大,颧骨也很高,嘴唇是薄薄的,还极其不自然地向上咧着嘴角,那个意思就是想笑、又笑不出来,反正极其尴尬。我奶看了一会儿:“这个人你不认识,她是我堂姐,死好多年了!”我奶又想了一下道:“就是照完相那年夏死的!”

    我一听到她这个跟我基本上不想干的女人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就莫名的感觉到害怕起来了,一骨碌身钻进了暖暖的被窝儿里面,可是好奇心让我又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奶,她是咋死的?”

    凭着感觉和判断,我估计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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