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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半夜, 红孩儿眼睛一睁, 醒了。 帐篷里灯光昏黄, 鼾声四起。 连着睡了七, 这孩子有点睡糊涂了,警惕性也没那么高,向左边扭头一看,不认识! 红叶板板正正睡在那边呢, 可怜红孩儿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红孩儿再右边扭头一看,圣僧!唐师父! 红孩儿想也没想, 一个咕噜,就跑到庄凡怀里去了,肉嘟嘟往庄凡身上一扒,闭上眼睛, 打个哈欠,接着睡。 庄凡搂孩子搂惯了的,顺势抱住热嘟嘟火盆,一晚上下来, 睡得一身汗。 第二早上, 大家都起了,庄凡去准备早饭,身后跟着一个别别扭扭的三头身胖子。 红孩儿也不话,也不抬头, 庄凡走哪儿就跟到哪儿, 一只手紧紧拉着庄凡的衣角不放。 偶尔庄凡蹲那儿烧火的时候, 回头瞅瞅他,冲他一笑,就见他胖脸蹦的紧紧的,眼里含着泪,但是也不掉,也不哭,也不笑,一句话都没有。 几个的得了庄凡的告诫,今也不去闹这孩子,悟忧虽然有点儿吃醋,但是他俩儿子误吃了龙珠,这几一直没冒头,悟忧也悬着心,无精打采的,红孩儿什么的,他已经顾不上了。 总归爹是他的爹。 三太子吃醋归吃醋,这点儿信心他还是有的。 一时无话,红叶跟红孩儿早上一起蹭饭,庄凡怕红孩儿磨不开脸吃不饱,起初还惦记给他夹菜,结果这东西战斗力超级强悍,虽然筷子用得不好,勺子可是舞得飞起,毫不客气地吃个沟满壕平。 等红孩儿放下碗,庄凡担心地摸摸他肚子,鼓溜溜。 庄凡拿出帕子来给他擦花脸儿,问:“撑不撑?” 红孩儿被庄凡摸得羞羞,肚子一缩,脸红了,支支吾吾道:“没呢,才吃半饱!”倒是腆着脸任擦。 众人都无语了,在座有一个算一个,抛开庄凡,都是大胃王,可是也没这么能吃的,果然有四个胃就是牛掰。 红孩儿见庄凡半晌瞅着他没话,急了,道:“其实我吃的不多的!我吃一顿,能顶好久的!” 别嫌弃我! 他抓着庄凡衣角,吃饭的时候也没松开,此时更用力一些,庄凡便听着他那脆弱的袍子“卡茨”地响了一声。 他摸摸红孩儿的脑门儿,柔声道:“吃多有什么关系,孩子就该多吃饭,才能快快长!” 红孩儿听了,把头一低,又不话了。 红叶几次看看庄凡,庄凡都摇摇头,这个还没上岗就有下岗危机的师父挠挠头,叹口气,十分老实地待着没动。 果然,不出庄凡预料,等到要赶路的时候,红孩儿依旧抓着庄凡不放,既不撒手,也不吭声。 庄凡心中了然,知道遇上个顽固的蚌壳,就把红孩儿一抱,裹在袍子里,上了马。 红叶一个人坐在叶子上,可怜巴巴地跟着飞。 因为之前庄凡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红孩儿这孩子性子执拗,红叶要是在他醒了之前带红孩儿走还好,若是等到红孩儿醒了,还和他们一起,只怕就不好那么带走了。 红叶琢磨了琢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赖着没走,终于今早上,红孩儿醒了,红叶就发现了,人家睡意朦胧时喊得那几声师父,根本不作数! 如此一来,红孩儿就没名没分地跟着庄凡上了路,红叶到底是想要这个徒弟的,也不走,就跟着。 庄凡一心回家,急着领徒弟西去,也想着干脆叫这孩子知难而退,因此也不放慢脚步,照旧顶风冒雨,晓行夜宿的赶路,十分辛苦,再加上久没见着城镇,没有补充,七个人加一匹马,就慢慢吃着那一点儿存粮,再随时在山里找野菜野果补给,伙食质量直线下降。 红孩儿果然慢慢跟大家一起黑瘦了下来,只是他依旧紧跟着庄凡,每日里盯人盯得紧,但凡休息,庄凡走一步跟一步,吃饭洗漱更衣,寸步不离。 但是不再笑,也不再像第一日那么活泼,也不肯开口话,更不再赖皮赖脸地叫庄凡“师父”了。 庄凡知道这孩子心结颇重,也不跟他提这些,放任他去。 终于有一日,晚间宿营,气晴好,星空晴朗,没有夜雨,悟空和悟忘八戒又去外面修炼了,红叶跟悟忧混在一个被窝里,早就睡得直冒鼻涕泡。 帐篷里一盏昏黄灯挂在棚顶,静谧非常,红孩儿钻在庄凡被窝里,睁着眼睛不肯睡,庄凡就慢慢地拍着他,给他哼哼完全不在调子上的催眠曲。 哼着哼着,跟旁的爸爸一样,孩子还没如何呢,自己先哈欠连的快要睡着了。 红孩儿听着庄凡心跳,突然就大声抽噎了一下,庄凡猛地惊醒,低头一看,怀里的娃娃蜷缩着,哭得一脸泪。 庄凡忙把这东西往上提提,悄声哄他道:“乖宝怎么哭啦?” 红孩儿扎着两手来搂庄凡脖子,肉嘟嘟的脸哭得凉凉的,庄凡心疼他,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颠着哄:“乖宝不哭哦~乖宝要长成男子汉啦~” 红孩儿抽抽噎噎地道:“我不叫乖宝,我是红孩儿……” 庄凡轻声道:“红孩儿就是伯伯的乖宝啊~”一边,一边在胖脸上亲两记,啾啾响! 红孩儿心里又难过,又酸涩,哽咽着道:“你是不是不会收我做徒弟啦?” 庄凡拍着他,叹口气,亲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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