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儿小洁(第1/2页)彼岸医心

    ()    再往后看，像是一个夏的夜晚，董建国穿着短袖短裤守在女孩的床前。女孩长大了些，脸红得有些异常，嘴唇有些干裂，正发着高烧。董建国在女孩的额头敷了块冷毛巾，过一会就不放心地拿起毛巾摸摸她的额头，再过一会又把毛巾拿去浸了冷水重新搭在她的额头，看上去十分的焦虑不安。到了后半夜，女孩的高烧还是没有退，董建国急得在房中踱来踱去，好不容易等到黎明，董建国背起女孩就去了医院。

    去得太早，大多数的医生都还没上班。董建国好不容易挂了急诊，医生开了退烧针和输液的药水。女孩烧得迷迷糊糊的，看见护士的针头伸过来，却大哭起来：“我不要打针啊，呜呜，我不要打针。”

    董建国一边按住女孩，不让她乱动，一边安慰道：“洁儿乖，打针不痛的，打了针病就好了。”

    女孩呜咽着，等医生打完了退烧针，又插上了输液的针头，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爸爸，要是我有金色的青鸟就好了，有了金色的青鸟我就不会生病了——”

    董建国搂了搂女孩的肩膀，安慰道：“洁儿乖，只要你乖乖地打针吃药，等病好了，不定就会得到一只金色的青鸟呢。”

    “真的吗？”女孩破涕而笑：“等一会打针再也我不哭了。这样我是不是就很乖？是不是就可以得到金色的青鸟了？”

    董建国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椅子上含糊道：“嗯，嗯，会得到的。”

    接着往后，是一个深秋的傍晚，董建国在厨房忙碌了半，烧了一桌子菜，左等右等，女孩总算背着书包回到家中。

    董建国的脸上立即漾起笑容，道；“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放下书包，过来吃晚饭。”

    女孩放下书包，磨蹭了半，才嘟着嘴坐到了桌边。

    “来，洁，吃块鱼肉，这是爸爸专门为你蒸的钳鱼，可好吃了。” 董建国着挑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女孩碗里。

    女孩尝了一口，抬头问：“爸爸，怎么今又只有我们俩吃饭？妈妈呢？”

    董建国略带歉意地解释道：“你妈妈工作忙，晚上还要陪客户吃饭，要晚些才能回来。她每早出晚归，其实也很辛苦，洁要懂事，要学会理解妈妈，好吗？”

    女孩蹶着嘴点了点头。董建国起身从厨房拿出一个蛋糕和一包彩色的蜡烛，笑着：“洁，今是你九岁的生日呢，你看，爸爸专门去‘沁园’给你买了生日蛋糕和蜡烛。等吃了饭，我们就点上蜡烛好好庆祝一下。”

    女孩看了眼蛋糕和蜡烛，没有话，低头吃了几口她爸爸夹到碗里的菜，不开心道：“爸爸，这次半期考试我又只考了第二名。陈韵希比我多考了两分，是全班第一名，老师给她发了一个崭新的本子和好大一张奖状，而我只得了一只自动铅笔，连奖状都没有。爸爸，为什么我总是考不了第一呢？”

    董建国放下筷子，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道：“洁，你们班五十多位同学呢，能考到第二也很不错了呀。你现在刚上学三年级，只要努力，以后有的是机会考第一呢。”

    “真的吗？”女孩眨着大眼睛，看了看他，挑了些菜，几口扒光了碗里的饭，道：“爸爸，我吃饱了。我们点蜡烛许愿吧。”

    “好哩，”董建国站起身来，将桌子收拾干净，在桌上铺了块印花桌布，打开蛋糕和蜡烛，插了九只蜡烛在蛋糕上，划燃火柴点燃了蜡烛，关了房灯，道：“洁儿，来许愿吧。”

    女孩坐在桌子前，看了看红红烛光，双手合十，轻轻闭上眼睛，虔诚地许起愿来。过了片刻，女孩睁开眼睛，甜甜地笑着，一口吹熄了蜡烛，脆声道：“爸爸，我们吃蛋糕吧。”

    董建国一边用餐刀切蛋糕，一边问：“洁儿，你刚才许了什么心愿呢？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女孩狡黠地看了一眼他，道：“告诉你就不灵验了。”

    董建国微笑道：“我猜你一定许了愿，期末考试要考全班第一。”

    “你怎么知道？”女孩刚一开口，就发现这其实是承认了自己许出的心愿，立即不服气地反驳道：“但是我许的愿望可不止这一样呢。我还许了愿，希望妈妈能够经常回来陪我们吃饭，希望，希望我能有一只金色的青鸟，有了它，我就随时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董建国宠溺地看着女孩，眼里都是笑：“洁这么乖，你的愿望一定全部都会实现的。”

    ……

    看到一幕幕董建国和他女儿的往事，林苹苹一步一步地体会到董建国对女儿的疼爱。林苹苹三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将她送入终南山中，虽有农户照顾饮食起居，师父传授修行神通，但像这种儿时亲密细腻的关怀，她却并未体验过。

    如今看到董建国这个世间最普通的男子，无时无刻地呵护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尽自己所有的力量陪伴着女儿的成长；看到他对女儿的舔犊之情，像温暖的阳光，让洁儿过得快乐又幸福，林苹苹的心里不由生出不少的感慨——洁儿有他这样的父亲，过得多么地快乐啊，可惜却在十岁的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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