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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梓易坐在葡萄架下,看着那几瓶白色的药水,觉得有点恼火。 这棵树是花木公司负责移植栽培的,植株成活后,由专人一查验一次渐渐变成一周一次、一月一次。 什么破专业公司,居然连个病害都没看出来,让这么一个姑娘看了笑话。 他沉着脸,亲自打了个电话给负责这棵香果树移植栽培的花木公司,把负责人教训了一顿。 再一看,简路已经穿上了一件佣人的专用制服,戴了口罩,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然后在香草树下灭杀蚂蚁。 时而趴在地上,时而垫着脚尖,认真而专注。 他不自觉地朝着人走了几步,走得近了,耳边依稀刮过简路喃喃的絮叨声。 “蚂蚁,乖,赶紧逃走把,要不然你就要倒大霉了知道不?” “你快点开花吧,我好想看啊。”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果……不好听……要么叫雨伞……也不好听……叫沙沙怎么样?” 这都是什么名字?一听就冒着傻气。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婆娑,簌簌作响。 简路拍了拍树干,很开心地定了下来:“你也同意啦,那就叫沙沙了。” 华梓易不忍再听,轻咳了一声。 简路猛地回过头来,连连摆手:“你别过来,刚刚喷完呢,有股怪味。” “那你还不赶紧去洗手换衣服?”华梓易皱着眉头道。 “是!”简路清脆地应了一声,一溜儿跑走了。 华梓易转身问:“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埃尔森试探着问,“要不要留简姐吃个午饭呢?” 华梓易顺水推舟:“行,加几个北都家常菜吧。” 没一会儿,简路就换好衣服从客厅里跑出来了,一把拎起扔在草地上的包:“哎呀哎呀,来不及了,华先生再见,埃尔森再见!” 刚才就被堵着的胸口,现在更堵得慌了,华梓易沉下脸来:“该吃饭了,吃完再走。” “不了,今我们系里社会实践活动,我要迟到了!” “等一等。”华梓易叫了一声。 简路停下脚步,焦急地看着他。 “你去哪里,要不要让人送你?”华梓易生硬地问。 “就在旁边的府山广场,很近的,不用了。”简路松了一口气,朝他挥了挥手,急匆匆地跑出大门不见了。 这次的社会实践活动是要计入平时分的,对于简路来很重要。 她学的园林景观和观赏园艺是这几年兴起的,大一的时候基础课占了大多数,上学期她挂了六门,补考后勉强又及格了两门,这次的期中考又是惨不忍睹,期末想必也是红灯高挂。 大学里和她一样努力学习的人几乎已经绝迹了,然而还是拯救不了她的挂科。 她从就笨,学习成绩不好,特别是数理化,每次的分数都是惨不忍睹,可高中的时候全班同学都对她很好,一直护着她。 记得有一次别的班有同学恶作剧,在她后背贴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笨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最热闹的午饭时间顶着纸条在全校人面前走了一圈,班里的同学气坏了,一起找出了那几个贴条的始作俑者恶狠狠地打了一架。 后来全校人都知道了,四班的那个成绩全校垫底的简路,是他们班的宝贝。 所以,她那会儿没觉得成绩差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她很努力啊,大家都,努力的简路最可爱。 高考过后,她进了北都农林大学,这可把她高兴坏了,她喜欢这个专业,喜欢绿植,更向往大学的生活。 然而大学的生活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同学们之间的相处淡漠了很多,各忙各的,上了快两个学期了,很多同学甚至还没把名字对上号。 得知考试成绩后,她听到厕所里有人在谈论她。 “什么玩意儿啊,这种人也能上大学。” “这大学是走后门上的吧?” “听是跟读生。” “要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跟这种人在一起,咱们跟着一起丢人好吗?” …… 她再笨,也听出了其中的鄙夷和嘲讽。 恍然之间,她明白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跟读生,但是她能上这所大学,一定是简宁甫走了后门。 挂科的难过加上被鄙夷的难堪,那一刻她太难过了,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找了个地方哭,哭得忘了时间。 幸好,华梓易收留了她。 - 社会实践活动约好十二点的集合时间,简路匆匆在便利店里买了一袋面包和一瓶酸奶,一边吃一边赶到了府山广场的东大门。 组长童欣已经在了,她是系学生会成员,身高一米七,一头短发,话简短干练,递过来一叠宣传单:“简路,才来啊,喏,这是你今的任务,穿上马甲。” 宣传单设计得很漂亮,图文并茂,上面穿插着各种植物保护的知识。 简路往四周一看,好些同学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开了,站在路口的阴凉处披着黄色马甲在分发宣传单,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听到他们宣传停下脚步的很少,愿意拿一份传单的更少,而拿了以后会看的几乎寥寥无几。 “我去那边,那边人多。”她指了指阳光下的十字路口。 “那里多晒啊……”童欣随口了一句,话还没完,简路已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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