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江南的雨(第1/2页)剑叩长生路

    ()    江南的秋总是多雨的,烟雨迷蒙,淅淅沥沥,带着一缕凄迷,就如同融了无数人的忧伤,让人拒绝却又忍不住心醉,就如同孤独,习惯着,却又痛恨着。    柳白衣坐在一酒楼的楼上,视线看向楼外,看向江面,看向那漫的雨。    “好酒。”    他倒了一杯温好的老酒,夹了一片涮好的羊肉慢慢放到嘴里,然后咀嚼几口便饮了那酒。    此时楼上人影零星,空荡荡的,除了二和掌柜的也就只有他了。    如那雨一般,他望着这漫秋雨心头也是升起一缕莫名之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如孤独,又放佛,有些寂寞。    江面无波,而他的心却有波。    但这一切都在那温润的老酒入喉之后消失了。    他看向桌旁的剑,而那剑的旁边也有一盅酒,是他方才添上的。    “下寥寥,想不到,竟只有你能陪我共饮。”    柳白衣笑着,举起手中酒盅对着那秋水寒道,而后又是一饮而尽。    对剑话的怪人,与剑对饮的怪人,这得要对剑痴迷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才能如此痴妄。    离三月之约还有不到半月,他自山而回,转南而下,北方的秋他已见过,发杀机,万物萧杀,而如今,他想看看南方的秋,这江南的愁。    “确实很寒。”    柳白衣眼目出神叹了一声,如果北方的秋带走的是万物生机的话,那么,这南方的秋,却是消磨着人的心。    他这一生,除了父母与那老头再无亲近之人,一生孤独,更无爱人。    想到那魔教教主败亡之日的眼神,想到那女孩接过圆月弯刀时的眼神,他沉默了。    “也许,有一我也会如此。”    柳白衣自语着,手中酒盅慢慢放下。    “只是,恐怕到时连替我收尸的人都没有,孤独的死在阴暗的角落,慢慢腐烂化骨,亦或是被野狗吃了……相比之下,我倒很羡慕你。”    柳白衣看着江面细雨慢慢出神。    “可惜,我的路,只能独行。”    良久,只待酒尽,那里已无人影,有的只有一锭银子,和一声平淡的话语,散进了江南的愁里。    雨中,谁也没注意到,一道缥缈如飞仙般的身影自远处酒楼踏出,而后直直飞下,飞到江面,脚尖几踏,然后慢慢顺江而下,脚步轻缓的走着。    ……    “嗤!”    “嗤!”    “嗤!”    ……    一声声富有节奏规律的声音,一个面容坚毅的女孩,她手中握着一把剑,她在刺叶子,雨中的叶子,雨水挡不住她的视线,挡不住她的剑,一片,两片,被刺穿,九片十片亦是如此,然后是漫落叶。    她停下了,漫剑影也顿时一收,而后持剑而立,而那漫飘落的叶子,却都多了一道剑口。    也在此时,她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江面,而那江面也恰好有一个人在看着她,那人发丝被雨水打湿,衣衫亦被雨水打湿,浑身滴着水,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湖面之上。    “你的剑法谁教你的?”    那人开口了,隔着二三十丈远,穿过雨幕,掠过江面,声音很清冷,就如同这带着凉意的雨,然后落在了她的耳畔。    “我娘留下的。”    女孩脆生开口,她亦是被雨淋湿,一个江边渔家女,一身衣物尽是粗布。    那人慢慢自江面走了过来,就那么如履平地一样,慢慢的,却又快速的,慢的,是他的步伐,快的,是他脚下的距离亦或是速度,两步之下,他已站在女孩的面前。    女孩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有着一头披散滴水的白发,脸上带着一张面具,背后横握着一把剑。    而那人则是在看她的手,上面有被渔勒出割破的伤口,还有许多老茧。    而女孩手中的剑,不过是一根锈迹斑斑的剑,彷佛一根铁片,就如同当年阿飞那般。    那人的目光在那剑身之上停留许久,在那剑鄂之上停留许久,那上面有两个字,公孙。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全然没有半点拒绝之意,亦或是抵触,只因她感觉眼前之人并无恶意。    “玉。”    她回答,两人就这么凝立于雨中。    那人点点头。    “你爹娘呢?”    那人又问。    “阿娘病死了,我没见过爹爹。”    女孩似乎有些冷,嘴唇有些泛白。    “这样啊。”    那人完眼神闪过片刻晃动,而后身形急速飞跃向远处的集市,没过多久又飞跃了回来,而他的手中,已多了一个食盒。    不远处,一个破落的矮屋前,女孩站在屋檐之下。    那人脚步一缓,慢慢走了过去,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内,他毫不在意的直接席地坐在一摞枯草之上,然后将食盒一一打开。    “我教你剑法吧。”    奇怪的话语下,是一碟碟香味四溢的菜被端了出来。    错觉间,女孩似乎能看到那面具之下一个呲牙的笑,然后不觉间拿起了筷子。    ……    “试试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柳白衣盘坐在江边对着蹲在地上画着图案的女孩道。    只是,女孩却是左右手同时写字,而且各不一样,转眼间竟是两首诗句刻入土中。    柳白衣双眼慢慢睁开,面具后的双眼露出一丝异色。    他用了三年,而这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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