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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用的问题圆满解决, 范圆可算整个人都轻松了。考虑到宇文客一直很在意自己的笔记, 轻易连借都不肯往外借,范圆没好意思把剩下的四千多块直接交给爱心社。她拿去跟宇文客, 让他自己留着。 不过宇文客拒绝了。他的意思是, 结余捐给爱心社的公告是她发的、这笔钱也是她收的, 这样收完又反倒不捐太容易被骂, 还是捐了吧。 看她十分不好意思,他想了想又:“要不你给我把这瓶可乐报销了?” “啊行!”范圆脱口应下的时候根本没过脑子,等反应过来也只好顺着问下去,“多少钱?” “三块五。”宇文客得有整有零。 “……”范圆估算了一下,抽了二百块钱给他,“给你买两个月的可乐,剩下的捐给爱心社。” 宇文客拿走了一张揣起来:“一百就够,我又不喝。” 就这样, 下午的平安夜联欢会非常成功。在同学们开始热切期待第二晚上的舞会的同时, 范圆也终于得以抽空思考起了麟德贵君的问题。 ——她基本确定,麟德贵君近来确实情绪不对头了。 在她筹备圣诞活动期间, 她在大熙朝找麟德贵君上了大概三四次“政治课”, 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他有心事。 因为他给她讲的东西, 明显没有从前清楚了, 很多地方都含含糊糊。她主动追问,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思细讲, 原本在她听来挺有意思的课程, 几乎变成了照本宣读。 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范圆就想,是不是他在家里过得不开心?离家太久了,和家人关系不好?或者家里对他不好? 这些猜测在她脑子里冲来涌去,可是又无从验证。因为她如果直接拿去问麟德贵君,以麟德贵君的性格来看,他一定会不承认;如果直接杀去他家看看呢?好像也没什么用——但凡他的家人不傻,展现给她的肯定是最好的一面啊! 范圆就在再度到大熙朝之后,找宇文客商量去了。宇文客听完想了半秒都没到,就:“你知道白老师经常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门的窗口里么?” 范圆点头:“知道啊!” 宇文客微笑:“突击检查连学校老师都能搞,你一个女皇搞不了?”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于是,范圆在没通知温家的前提下,带着宫人们和暗卫们,浩浩荡荡地杀去了温府。 在她敲门前,两个暗卫跃墙先一步进了院,在院中的一片惊叫里,院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范圆走进去,看看被吓跪了的一众下人,问:“谁知道麟德贵君住哪儿?带我去。” 一个厮哆哆嗦嗦地站起身领路。沿途难免遇到别的下人,自有机灵的想赶紧进去禀话,但都被暗卫及时挡住了。 温府这种大家族,住的地方很大,古代又没手机没电脑,她把报信的人拦住,估计能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逛上好一会儿。 待得进了麟德贵君的所住的院子,两个要冲进屋的下人同样被暗卫挡了下来。 范圆看看他们,问:“贵君干什么呢?” “……在午睡。”其中一人回道。 她哦了一声,想了想,吩咐:“我自己进去看看,谁都别跟进来,也别出声。” 罢她推门而入。 回身关上门,范圆先打量了一遍外屋,看到家具都是全新的,而且很精致。架子上摆放的文玩一类的东西真假她看不出,她至少看上去都不便宜。 然后她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卧房。 麟德贵君正安安稳稳地睡着,屋子里的炭火烧得足够暖和,他便没更衣也没盖被。穿着一身绣纹华美的常服眼眸轻阖平躺着的样子,宛若一尊置身凡尘外的雕像。 范圆遥遥凝视着他的美颜怔了怔,接着深吸了口气,继续安静地观察情况。 屋里的一切都非常讲究,好几件家具的精美度甚至可以和宫里一拼。那么这样看来,至少他在物质条件上没有吃亏。 范圆一边思量一边在屋里转悠,走到桌边的时候,目光被案头刚完成的画牵了过去。 那是一幅山水画,左侧群山重叠,右侧大江奔腾,风格宏阔潇洒,范圆这个对国画一无所知的人,一眼望去都被画中的气场震了一震。 在右上角的留白处,有一行自己熟悉的字,写着作画的日期,下面盖了一枚朱红的名章。 名章上工工整整的刻着两个字:温玹。 原来麟德贵君叫温玹,这名字真好听。可惜在宫里从来没人提,她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穿越女皇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问。所有人都在贵君贵君地叫着,连他在宫里用的章上,刻得也是麟德贵君四个字,好像他没有名字一样。 范圆莫名地情绪很低落,凝视了那个名章好一会儿,才将视线挪开。 然后,她看到了旁边放着的一本书:《资治通鉴》。书里好夹了好几页纸,比书长出一截的纸页露出来,十分显眼。 他最近在给她讲的就是《资治通鉴》,范圆于是下意识地伸手翻书,拿起那几页纸一看,好像是笔记? 是乍看之下划得乱七八糟、细看又很规整的笔记。 笔记都是对书中内容的讲解批注,看起来像是最初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之后又斟字酌句地细做了研究。 ——在细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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