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户灭村 勘眼雏成(第1/2页)铸源纪
() 玉家距离村子并不远,仅约一公里的样子,但是两者间确不能进行视觉上的交往,因为它们中间有一片树林阻隔了。
这片树林,生玉音俩也曾经来过,当时给人的感觉是极为地舒服,绝对不像今日这般,才刚靠近就有一股阴寒之气逼来。
“哥哥,我怎么突然感觉很冷?”玉音紧了紧衣服,再次向生靠了靠。
“不会是受了凉吧?”生如是,然则心中确是另一个念头:今日的余村有些诡异啊,怎么感觉好像一直有人盯着自己?
“哥哥,我们回去嘛!”虽然几乎已经是贴着生走了,但是那种阴寒的冷好似就作用在人的灵魂之上一般,玉音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央求着。
“音儿,在坚持一会,我们就走出树林了。”生一边出言鼓励,一边用右手将玉音搂在怀中以给予她热量。他如此坚持,不仅是为了看看,还在于心中的一个疑惑。
为何连续两日,村中皆无人出入?这也太不寻常了。在往日,即便是村中举行盛大的节日,也有人到玉家寻阿爹诊病。
当然,生有此疑惑,不是对村人的不满,而仅是一种不解。不过现在,这种疑惑已经变成了一份不安,一份担心,一份害怕。
走出树林,生发现身体四周皆是阴寒气,而正对村子的方向这气更加浓烈,几乎化为了实质。
“余村应该出大事了!”生一边拉着玉音向村中跑,一边颤声道:“音儿,我们快去看看。”
玉音没有话,只是默默地随着生跑向村中,即使阴寒气割得肌肤生痛,灵魂近裂,她也顾之不上,因为她的哥哥,不,准确地是夫君,他要进去,作为妻子的她,怎么能够不相随相从呢?
“哥哥,你看老榆树上。”玉音突然拉住奔跑着的生,惊颤道。
老榆树,据为建立此村的一长者所种,伴随余村已逾千年。历年以来,它都是枝繁叶茂、生机盎然。然而在今日,它却耷拉着叶片和枝条,好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不过,这还不是让人惊骇的事。
让人惊骇的事是,在榆树伸向道路的一根枝条上,悬挂着一身著红衣服的人。此人双眼外凸,舌头外露,脸色僵白,显然已死多时。
“那是——那是陈红姐。”虽脸因人死多时不易辨认,但是那红衣服,生确记得清楚,就是陈红那到玉家求医时所穿得那件。
“哥哥,树干上有字!”正值生辨认悬挂之尸时,身边的玉音再次叫了起来。
“私离圈地,绝户灭村,以警世人!”
十二个大字,十二个血红的大字,似预示着什么,亦昭示着什么。
一股忿怒之气在心田滋生、壮大,不过被生强行压制了,他还要进村,他还企望着歹人不会真如字中所言绝户灭村。
然而,企望永远只是企望。
生和玉音挨家挨户寻觅近一个时辰,也未能发现一个活口,看到地全是缺肢断腿,甚至一劈两半的尸体。
这场面,哪里是什么人间,根本就是地狱。这情况,只能用一字形容:惨!惨!惨惨惨!
忿怒之气越生越大、越生越大,终于冲破压制直上脑际,生禁不住地怒吼而出:“谁?谁?是谁如此地惨无人道?,昏聩的,你告诉我!告诉我!”
不知是地有感,抑或是恰逢其会,在生的怒吼之后,原本无光的红日彻底隐去,凭空生出无数乌云,并向余村聚集,且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厚重的乌云生出极大地压力,压得人几欲窒息,依生而立的玉音胜不住地低下了头,即便她已经修炼至锻体境七阶——紫皮紫骨。
玉音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境阶还低两阶的生?他现在之所以还未低头,不过是依靠忿怒之气的强行支撑罢了,然则他所受到的压力是玉音不可想象地。如果不信,请看他的双脚,已经陷地五寸,且仍在向下陷。
然而,脚虽在下沉,却未能使得生低头,反而激起了他的倔性——怒视乌云。这不恰恰合上了一句古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乌云应该是意识到了靠压力不能使地上的男子低头,于是就改变着策略:只见,中心乌云先是微微一动,随之就按着顺时针且搅带着整个乌云大动起来,不久就在中心处形成了一处空白。
压力的消失,让人欣喜,玉音也抬起了头,然而其喜劲还未过就意识到了问题:生没有欣喜没有轻松,反而是一副严峻的神色。
果不其然,凭地起风,而且是旋风,无数的旋风。
旋风的力,未能裹带起任何重物,却将化为实质的阴寒气裹挟而上,且越飞越高,最后全部进入了乌云中心刚刚形成的空白之处。
阴寒消失,灵魂舒畅,玉音却未感觉到一丝喜意,因为她发现不仅生的神色变得更加严峻了,而且进入空白处的阴寒气不但没有消亡,反而在融合,在变化。
眼睛!一只闭着的眼睛。
看到眼睛,生想起了阿爹曾经过的一句话“地需敬不可逆”,果真是有道理的。自己不过是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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